第 44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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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第44章

  时逢江琳70大寿,□□晚宴某个隐秘盲区。

  纨绔子弟将罗清音逼至墙角,手里的红酒轻轻晃动:“罗小姐,我是你的粉丝,和我合张影怎么样?”

  语气慢捻而轻佻,长年累月的贵族仪态包装着骨子里的肮脏。

  罗清音穿着纯白色蕾丝长裙,内扣和空气刘海赴宴前精心打理过,却因狼狈逃逸失去美感。

  “你别过来。”她一向温和,此时眸中似有什么缓缓凝聚。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上前,逼的罗清音几近崩溃。

  倏忽,她摔碎手里的高脚杯,挥手拾起一块锋利的碎片,两手紧攥这块护身符,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我再说一次,别过来。”往日的微笑面孔彻底湮灭,剩下绝望的眼泪,还有轻轻下垂的唇角,她全身都不正常的紧绷着。

  后背抵墙壁,无路可退。

  灿烂美好的脸颊变成墓碑灰色,眼泪淋湿饱含少女色彩的苹果肌,整个人都躬下腰,如丧家之犬:“我知道自己没用,所以江垣一脚踢开我!我每天演戏每天演戏,我到底是谁?你们喜欢的是谁?”

  锋利的玻璃碎片对准自己,细细的手腕上清晰可见血管排布:“没人喜欢我,这世界不需要我,我想死我想死!放过我……”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即将得逞的纨绔子的口水都要滴下来,那副样子实在令人不耻,攻击物从某个方向飞来,直砸在他后脑,正中靶心,这一下砸的他头晕目眩。

  “谁啊!”暴跳如雷。

  林锦砚勾脚,顺手摘下另一只高跟鞋,黑色丝绒修身长裙及地,纤弱窈窕的身材一览无遗,一步一敛,万种风情。

  她食指懒洋洋勾着细高跟,对他做出“嘘”的手势:“你爸爸。”

  纨绔子一眼就认出林锦砚,她不是省油的灯,虽说也不真怕她,但这事闹出去终归不好看,谁会给自己找麻烦不是,于是指着她鼻子无声警告,悻悻的走了。

  林锦砚偏过头瞳仁小幅度向上,做出个意思了然的白眼。

  罗清音软软的靠在墙边,像被抽走灵魂。从前温柔干净、生机勃勃的眼瞳,如今蓄满苦涩泪水,如同死灰。

  “你傻逼啊。”林锦砚抽走罗清音手里的玻璃碎片,忍不住骂她。

  接着她反应过来,而后试图翻找,果然从罗清音的夹包里翻出一盒小小的药瓶——盐酸舍曲林片

  她来不及思索,耳边掠过一声犬吠,猛地回头,一团黑黝黝的影子向她冲来。

  凶恶的狼狗将她扑倒在地,口里涎水拖下来一节,又苦又臭,林锦砚死死推拒着狼狗前爪,力气渐失,不到片刻,狼狗呼哧呼哧的气息喷在脸上。

  林锦砚觉的自己一定倒了八辈子的霉,这把咬死拉到,要是咬破了相她就彻底凉凉。

  “罗清音!快去叫人啊!”她真的撑不住了,好好的晚宴为什么会冲进来一只狗,这么多人,怎么偏偏逮着她咬?

  林锦砚的求救声终于令魇住的罗清音回过神来,她忙不迭送的点头,扶着墙站起来。

  届时,一声枪鸣划破长空。

  狼狗訇然倒下,黢黑的皮毛里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林锦砚从犬尸下挣脱,惊魂未定,江彻挺括的身形撞进视线,林锦砚第一次见他穿西装,深灰色很衬他,低调又矜贵,加上他自小仪态极佳,好生丰神俊朗。

  只有那把阴森森的□□,握在骨节分明的手里,长指扣着扳机,轻易的像碾死地上的蚂蚁。

  林锦砚对上江彻那双忧郁清冷的眼瞳,下意识向后挪去。

  忧心忡忡的随女仆来到一间卧室,手腕布满细碎划痕,深深浅浅,是刚才和狼狗搏斗时弄的。

  林锦砚一直忍着,洗完澡出来已近12点,江彻推门进来。林锦砚本想问下晚宴的状况,她怕狼狗的事情传得的满城风雨,江彻扯松领带,径直往浴室去了。

  林锦砚整个人僵了一下。

  她今晚……不会要和江彻住一间吧……

  不行!绝对不行!

  但是她的确需要尽快拍到江彻左胸那道疤,这样一切才能回到正轨。

  浴室传来暧昧的水声。

  “江彻,你要搓背吗?”林锦砚慢吞吞走到浴室门口,扯着嗓子问。

  江彻没理她。

  林锦砚秉承不放弃的精神,继续在边缘疯狂试探:“要不,你让我进去,咱们搞个鸳鸯浴?”

  江彻还是没理她。

  林锦砚等不到回音,趴在浴室门外东张西望,妄想从门缝里窥见一点春色,怎奈她近视400度,那仅有的缝隙水雾弥漫。她焦急万分。

  这可咋整,她真的不能跟江彻待在一间屋子里一整晚,她只想赶紧抓到江彻的小尾巴,然后溜之大吉。

  彼时,浴室的门霍然拉开,江彻换了雪白宽松的衬衫,领口大开,就这么明晃晃的站在林锦砚面前,水声还在淅淅索索的响。

  林锦砚惊的后退三步,摆手解释:“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要偷看你洗澡。

  江彻攥着林锦砚受伤的手腕走到床沿,拉开床头柜,摸到冰冷东西,取出,一拉一扣。

  林锦砚被拷在床脚。

  她踉跄一路最后摔在床上,骂词还没说出口,手腕的伤口一阵火烧的疼,接着便是冰冷寒意。

  “卧槽?”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床脚的手铐,屋顶意大利吊灯闪烁刺眼的光芒,映在手铐的棱角,越发骇人。

  “你他妈放开老子!”林锦砚奋力挣扎,手腕处新伤旧伤一并发作,痛的要命:“你这是干嘛?”

  “学姐想看哪里?”江彻周身缠绕着接近冰点的温度,眼底笼着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声音微沉:“我脱给学姐看。”

  他长指轻轻覆上胸前第三颗扣子,一勾,胸前大半肌肤乍现,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胸肌,林锦砚脑袋发懵,菱唇微张,心猿意马的等他解开第四颗纽扣,如此一来,那道疤到底在不在就明了了。

  岂料江彻的指尖转而来到皮带处,他漫不经心的挑起拉链,把林锦砚逐渐变色的小脸儿瞧得清清楚楚,细致到瞳孔直径放大多少,红润的唇翕开多少。

  头轻歪一点点,江彻唇角向上勾。

  林锦砚挣扎的更加凶狠:“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偷看了咱们有话好说!”

  “学姐真是奇怪。”江彻整个人压下来,按住林锦砚乱动的手,十指相扣牢牢锁住,蓝灰的瞳从她婉约的眉移到妩媚的眼,看的痴迷失神:“明明当初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今天却立起牌坊。”

  他是指四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

  林锦砚仓促挪开眼睛。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学姐。”江彻忽的放开她,指尖游弋在她秀致的锁骨上:“学姐要如实回答,一直到我满意,否则。”

  否则什么他也不说清楚。

  “学姐跟江贤是什么关系?”

  林锦砚腹诽,关你吊事,小声道:“朋友——”睡衣领口撕裂的声音传来,林锦砚猝不及防被扯了衣服,肌肤晾在四月的微冷空气下。

  她惊的咽下即将出口的后半句,呆滞的眨了眨眼。

  “以后不准跟他眉来眼去。”江彻斜着眼睛凉凉瞧她,轻飘飘丢下手里的布料,紧接着再次发难:“学姐跟吴宁好像也很亲近的样子?”

  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他来说重要吗?林锦砚如今越发摸不透他心思,回答的战战兢兢:“我们之前有联系一次,他做我小弟挺多年——”

  熟悉的凉意袭来,江彻扯下林锦砚的下裙,两条白溜溜的细腿尽数落露,林锦砚呜咽一声,莹莹的眼瞳紧紧闭上,这人到底想听什么!

  “同学就同学,小弟什么小弟。”江彻不以为意,眼帘放下,暗藏三分哀艳,衣料堆积,再来就是内衣了:“那个沈奕,学姐跟他到哪一步了?”

  林锦砚死死抿着唇,只字不发。

  头顶的灯光刺的眼睛疼,偏偏不愿眨眼,硬逼的眼角湿润,她想起那夜凛冽的寒风,仿佛在讥诮她天真愚昧。

  “我爬了沈奕的床。”林锦砚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江彻眼中飞沙走石,山崩地裂。捏着林锦砚右腕的那只手骇人冰凉。

  右腕传来剧痛,相反的,林锦砚却不怕了,那种畏惧忽然就烟消云散,像陷入泥潭的人任由其深埋地狱,她讲的好轻易:“但是沈奕没碰我。”

  怎样,下贱吧。

  活该。

  睡到后半夜,林锦砚被噩梦惊醒,耳边响彻刺耳的车鸣,就像那天高速公路冲来的轿车,她倒在血泊里,最后一刻,心里满满的江彻。

  她深呼一口气,将额前的碎发尽数拨到脑后,然后摸到空调遥控,一通乱按调到29°。

  她还就不信了,这么热的温度江彻不脱衣服。

  她就像颗蔫了的黄花菜,无力的趴在床上,晃着小腿,等啊等,等啊等,等的自己踹了被子热的满头大汗,床上的人终于有动静了。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这才悄悄侧过头。

  身旁已经空了。

  窗帘微敞,月华如练,映在江彻雪白的衬衫上,洒下一地银霜,他身影修长,远远看真像一幅画。

  林锦砚听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团白色烟雾弥漫在他下颌,慢慢模糊轮廓,她心一紧,立刻瞧见他垂下的右手指尖,熟稔的夹着一只没抽完的烟。

  她明明记得,江彻这人很养生的,养生到吃火锅都只在清汤锅里涮白菜。

  到底有多痛,才会逼得他这样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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