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比赛还在继续。
之后还有四组比赛，加上镜头还在拍，关于陈述的讨论在等候室里只响起一会儿，很快消失不见。
而在直播以外，这场讨论却远没有停息的意思。
《为你而来》一公直播备受瞩目，原本就在热搜上挂着，每队比赛结束，都会放出一段录屏为直播间引流。
其中，以陈述队《行星裂变》引起反响最大。
在投票结束之前，这首录屏已经脱离#为你而来#的话题，独自顶着#陈述队行星裂变#冲上了热搜排行榜。
可随之而来的，却不是陈述队胜出的消息，而是以74分的差距输给了顾为队。
有观众当即做了一组对比视频，在#为你而来#的话题里迅速挺进热门。
旧事：为你而来官方搞笑呢？玩儿呢？直播没修音没剪辑，你当我们眼睛是瞎的？你控票还能再明显点吗？？
[视频]
评论数激增。
“陈述这队我愿称之为全场最强，观众投个213恶心谁呢？”
“顾为那队确实实力不错，但是比分差距这么大是真的离谱”
“宣传的时候说什么追求真实，屁的真实！我现在就去给顾为下面的人投票！”
“投票+1，之前放第一期的剪辑版，就这个顾为镜头最多，皇得叫人害怕！麻烦以后学会直立行走，别扒在别人腿上吸血！”
这样的言论被高赞置顶，一时间，投票通道有了新的变化。
原本稳定在第二的陈述，票数又开始飞涨。
顾为昨天刚从第九升至第七，此时大量不满的观众和吃瓜路人把票投出，他很快被第八名赶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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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拉下一位，网友们干劲满满，开始四处拉票。
没多久，连直播间都有相关弹幕。
“姐妹们，你们想和皇族成团吗！不想就花一秒钟集票第十，让顾为滚出成团位！”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顾为团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
节目刚开始，粉丝都还不固定，他们可不想功亏一篑。
水军很快下场。
“现在就认定顾为是皇族不严谨吧，说不定他是被拉出来垫背呢？”
“观众投票可能是因为后面出场的印象更深哎，顾为队实力也还行啊”
“大家不要被别人利用！免得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只是这样的声音还不足以平息观众对皇族的愤怒，尽管票数有些微的停滞，但第十名的总体涨幅还是很快。
直播还没结束，顾为团队好不容易拉开的分数，已经被迅速拉近一半。
谁都没想到，第一轮公演就让观众对顾为产生了强烈不满。
可绝不能让顾为的形象就此定型，否则对以后发展非常不利。
所幸观众的个人投票数还没公开，团队马上和节目组联系，紧急研究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到十六支队伍全部表演完毕，曲江雪上台。
后面大屏幕上从她出现起，就开始随机滚动着99名练习生的名字，代表她即将开始宣布排名。
观众的个人票每首歌只能投一人，相当于500名观众在两支队伍里挑出一位喜爱的选手，为了节省直播时长，票数集中在最后做统计。
在公布之前，曲江雪先提醒观众，线上投票的通道已经打开，在有限时间内未完成投票的，资格作废。
直播前的观众们早等着这一刻，纷纷去投完票才回来继续看个人排名的结果。
节目组深谙吊胃口的法则，先公布了中间20-40人，再公布晋级位以外的57-99人，之后是第41-56位，最后才从低到高，开始宣布第1-19位。
直播间开始分屏展示。
曲江雪所在的舞台，和观赛等候室。
因为要从十几个练习生里挑选一个，观众票数分散较多，目前票数最高不超过60票，直到第十位。
“第十名，六十五票。”曲江雪说，“顾为。”
早已蓄势待发的水军立刻刷出弹幕。
“顾为才第十？不是说皇族吗”
“这皇族排面有点低啊，才65票”
紧接着，曲江雪说：“第九名，七十一票，陈述。”
弹幕刷出一片问号。
“？？？陈述才第九？？”
“？？两队的票仓加起来才136票？？我看队友票数也不高啊？？？”
之后一个一个名字被曲江雪念出来。
“第二名，九十三票，池鱼。”她看不到直播间观众的反应，继续念，“第一名，一百零二票，高经豪。”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弹幕顿时刷成了问号的海洋。
已经满员的观赛室内也正低声交头接耳。
“谁是高经豪？”
“顾为队里的吧，b班的。”
连高经豪自己，都满脸目瞪口呆。
他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我，观众，投了我第一名？”
当着直播镜头的面，顾为松开皱起的眉头，笑着拍他的肩膀：“行啊经豪，好样的！”
高经豪茫然地兴奋着，又有点没底：“不会票数搞错了吧？”
但台上已经结束个人票排名宣布，大屏幕上开始滚动队伍排名。
线上投票的倒计时也到了最后十秒。
曲江雪笑着伸出手指：“三，二，一。好的，线上投票结束咯，在工作人员抓紧时间统计票数的这段时间，我们先来看一看目前的排名情况吧。”
票数是早就公开的，大家早就知道排名。
池鱼转脸看向陈述。
陈述正给旺财喂奶糕。
旺财现在长大一些，不太喜欢喝奶，好在金嘉狗粮和节目组敲定合作意向后，把这个年龄段的奶狗喜欢吃的狗粮都发来了一份，包揽了旺财的吃喝，足够管饱。
严景川卧在他怀里，抬爪按在他的手腕，吃饭时扫过大屏幕。
第十一名，青春无敌队《行星裂变》，队长陈述，213分。
除了陈述，坐在他身旁的几个队友都对这个排名感到沮丧。
他们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还有线上投票，这个排名现在也不作数。”见状，池鱼假作若无其事，安慰了一句，“说不定线上观众和现场观众喜好不一样呢。”
几人才勉强提起精神。
可他们心里都明白。
相差74分，以1比1000的比例，那就是7万4千票，只凭线上投票，能补足这么大的缺口吗……
而且输了只有5万票的加成，赢了却有20万，整整15万票，谁知道会不会就因为这15万掉出晋级位。
严景川也听到池鱼的话。
他抬头看了一眼陈述。
这半个月以来，他几乎和陈述形影不离，最看得见陈述为这场选秀付出的汗水。
如果陈述真的热爱舞台，却因为对手背靠资本黯然退场，未免太不公平。
或许，他可以帮陈述一把。
严景川眸光深沉。
严氏在文娱产业也有涉猎，安排陈述出道不过举手之劳，他也不必出面，大可以交给张时去做。
陈述想进娱乐圈，他为陈述铺一条康庄大道，就当作这段时间受陈述照顾的酬谢。
“陈述快看，要宣布线上投票排名了。”大屏幕滚动已经停下，见陈述还在喂旺财，池鱼忍不住出声提醒。
陈述才抬眼看过去。
曲江雪照例倒数最后三个数，笑着说：“停！”
滚动停下，十六支队伍依次排列在大屏幕上，但都被黑光覆盖，等着揭晓。
按节目组的恶趣味，排名依旧从中间开始宣布。
线上投票每人只有一票，还需要从头到尾看完直播，累计时长足够才能获得投票资格，条件苛刻，众人都以为不会有多少。
但曲江雪说出的第一个数字，就让学员们张大了嘴，才发现他们实在太低估了《为你而来》的热度。
“第五名，八十三万票。”
陈述身后的几人眼神同时闪亮起来！
这么大的数额，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有希望？
突然出现变数，观赛室内的其余学员们也纷纷心焦地等待着结果。
很快，到最后的四个名次。
大屏幕上放出目前还没宣布名次队伍的目前排名。
第一名，池鱼队。
第二名，顾为队。
第三名，丁辰洲队。
第十一名，陈述队。
曲江雪很快开始公布。
池鱼掉到了第二，丁辰洲稳步第三。
只剩最后两个名次，正好是《行星裂变》组的对决。
蒋星已经紧张地咬住食指指节，攥起的拳头骨节发白。
听到这个名次，陈述也停下喂食的动作。
池鱼得票122万，还有比这更高的票数？
在直播间观众夺命的催促里，曲江雪宣布了第四名：“九十八万票，你最闪耀队《行星裂变》，队长顾为。”
顾为队第四。
那他们就是第一了？！
曲江雪话音未落，蒋星就激动地张开双手：“啊！我们赢了！”
他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激动得难以自制，又在原地蹦蹦跳跳。
柳暗花明。
其余几人也都惊喜地和他一起庆祝。
听到他们的动静，顾为脸色晦暗。
分明团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怎么会还是这个结果！
“第一名不用我说啦，青春无敌队《行星裂变》，队长陈述，票数——”曲江雪翻到下一张台卡，惊呼一声，“哇！三百四十六万票！”
大屏幕上最后一条黑光消失，第一名得票有零有整，3461649票，是第二名的将近三倍！
顾为猛地看向陈述，难以置信地咬紧牙关。
观赛室里也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三百万？！”
最终结果很快被发到网上，票数也引起路人震惊，不过更多还是观众们的狂欢。
“爽死了爽死了！！就让节目组知道，我们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再搞这种阴间事小心阴沟里翻船！！”
“陈述队本来实力就强，结果遇上皇族这么倒霉，就让我们观众给他找回场子！”
“抵制黑幕人人有责，节目组睁开狗眼看清楚，现场控票有用吗，打得过线上吗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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