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新追你_然后,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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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新追你

  谈烟出国旅游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江骋相关的通讯方式拉黑了。

  谈烟同江骋分居开始的这段时间,江骋对外表现得跟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只不过,人人知,环视集团总裁办二十五楼的气压这段时间达到了最低值。每个人去十三楼签字的人都你推我搡,心里做好一番建设才进敢进去。

  集团员工私底下戏称二十五楼总裁办是修罗场,一进去半条命就没了。

  主是江骋不像员工遇到的正常领导或者老板,遇事直接发火把你骂一顿就好了。

  江骋是看文件遇到错误不会提醒,他会掀起那薄薄的眼皮看你一眼,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深不可测的凉意,让你感到后怕,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你来坐这个位置?”江骋站起来,“既然做报告图省事,可以合并两个季度的营业情况,我去给你做一份好了。”

  “不不,我拿回去重做。”员工伸出手去接那份报告。

  偏偏江骋不递还回来,以一种沉默的讥讽姿态睨他一眼,意思是他还有脸回来?

  不仅如此,江骋还连轴带头加班,老板还在公司,员工哪敢走,只能跟着老板一起加班熬夜。为此,全公司上下的人叫苦连天,还有人猜测老板是不是失恋了?

  周五晚上,万家灯火熄灭,只有环视集团这栋高级写字楼的灯火亮着,高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江骋还在处理一堆事务。

  “你再这样下去,”高至跟他说话,“公司的人怕是集体跳槽了。”

  “你最近太疯狂了。”高至提醒他。

  “是吗?”江骋把笔扔下,按了按眉骨,“你通知他们都下班吧。”

  高至点了点头往外走,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下转身:“你呢,不回家吗?”

  江骋愣了一下,看向桌边的仙人掌。他现在回去,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吗?

  谈烟走得脆利落,留给他的只有一盆勉强拼起来的植株而已。

  江骋一个人在公司待到最晚,近十二点才回家。

  一回到家,壁灯亮起,江骋站在玄关处换鞋,下意识地看向屋内,去再没有人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温软:“老公,你回来啦?”

  江骋自嘲一笑,进屋,喝,然后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江骋一般会去沙发里陪一下谈烟,这是她一开始强烈求的,久而久之,江骋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是陪她练会儿台词,有时是单纯地抱着她听她说话。

  从前,江骋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只是觉得无奈,觉得谈烟太娇太磨人。

  而现在,谈烟走了,江骋不习惯了。

  江骋走过去,下意识地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却发现,桌面净整洁,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之前谈烟很喜欢坐在地上吃东西,看完的杂志堆。而江骋爱净,讲究调整『性』,每次都皱眉纠正她,谈烟则是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现在人不在,江骋才后知后觉明白,比起高中的那次分手,这次谈烟融入他的生活后再离开,这让他更无法接受这份失去。

  她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江骋坐在床上,拿出一旁的手机想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想看看她在国外都做了些什么,一点开,发现里面只有一条横线,什么也没有。

  江骋感到费解,发了个截图,给自己的好兄弟谢放:[这是什么意思?]

  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的谢放立刻发来了一段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被拉黑了的意思。]

  谢放:[你京南新贵也有今天,说吧,是哪个妹妹不你了?]

  江骋没再回谢放,他放下手机,口一阵发闷,不用猜,谈烟肯定也把他手机号给拉黑了。

  谈烟正在以她的方式把自己一点一点从江骋的生活方式抽离开来。

  次日,环视集团总裁办,高至正在向江骋汇报一周的行程。助理高至说完之后,正离开,江骋喊住了他:“你手机给我。”

  “?”高至即使感到疑『惑』,还是从口袋里递出手机给老板。

  江骋登了他的微信,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果然,她在上面发布了自己的动态。

  ‘“你这个微信号先借我用一段时间,你重新注册一个,把里面的联系人复制过去。”江骋不动声『色』的说。

  “这不行,骋哥,我——”高至正想开口拒绝。

  重新弄一个微信□□,多浪费时间和力。

  江骋断然开口,看着他:“年终奖金双倍。”

  “好的,您随便用。”高至立刻改口,冲他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江骋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才知她去了哪里。

  谈烟先是去了米兰看了一场秀,在那里逗留了几天,又转到巴黎这个浪漫之都,在圣心大教堂前的广场喂鸽子,晚上散步在『迷』人又风情的塞纳河,还去了老佛爷的百货公司扫了一大堆奢侈品。

  她在朋友圈大方地更新了自己的生活动态和所遇到的风景。

  江骋用高至的微信号给谈烟所有的动态都点了一遍赞,其中还对谈烟晒出的一张自拍评论:很漂亮。

  谈烟在异国收到这一连串,尤其是那条夸奖的消息人懵了,但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江骋收到这条回复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于是员工们发现最近老板的心情好像稍微好了点,不像之前那样,他一到场,寒风测测。

  只是,江骋平稳的心情维持了不到两天,起因是他照例打开朋友圈去看谈烟的动态。谈晒出了张在泳池里游泳的背影照片。

  谈烟穿着一件黑『色』印花系带泳衣,从后面看她的头发卷成一个丸子头,后背雪白,一双蝴蝶骨振翅飞。

  她耳边还别了一朵鲜艳的多头泡泡玫瑰花。

  文字:[今天在酒店游泳,收到小哥送的一枝玫瑰花,他说我看起来像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耶!]

  江骋点开照片放大看,发现这张照片出镜还有一双比耶的手,虽然很模糊,但是他认出来,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江骋心底感到一阵嫉妒,同时又警惕起来,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追他老婆吗?

  他不能跟别人形容那种感受。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江骋对于谈烟的爱到了病态的地步。

  别人多看他的玫瑰一眼,他都会焦躁不安,受不了。江骋只会想把她养在一个流金的笼子里,别人碰不得,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江骋有些烦躁地摔了文件,他用高至的微信跟谈烟聊天,语气谨慎:[你跟江骋没可能了吗?]

  [……]谈烟回了一个省略号表示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但她又怕高至也就这个事情一直说个没停,回了句:[没有。]

  [为什么?你不爱他了吗?]

  过了五分钟,谈烟回复:[高至,我只回答你一次。这段感情,江骋一直觉得我是欠他的,一心求爱的人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想去喜欢江骋了,更不想去维持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婚姻。高至,以后我不在,请你照顾好他,拜托了。]

  江骋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视线久久没有移开,他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他不去弄清楚,就会失去谈烟了。

  不放过,才是他应该做的。

  江骋跑到葛亦今工作室去找她的时候,后者吓了一跳。回过神的葛亦今把下巴一扬,对工作人员开口:“就说我没空,让他等着去吧。“

  三分钟后,工作人员匆匆跑回来说:“老板,那位江先生说多久他都愿意等。”

  葛亦今晾了日理万机的环视掌权人一下午,才勉强抽出空来见江骋一面。

  江骋连一口都喝不上,问:“你上次说的,高中我和谈烟分手,是有其他原因吗?”

  “我为什么告诉你?”葛亦今气定神闲地说。

  “算我请求你。”江骋看着她。

  葛亦今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僵住,她瞳孔微微一缩,她还是第一次见冷傲的江骋这么放低姿态。

  ”江骋,我承认,当时谈烟确实有错,她和你分手的方式太极端了,也伤害了你。你现在进来这个圈子也知了,很多事情,我们是没办法替自己做决定的。”

  那个时候他们读高三下半学期,两人的关系正值蜜里调油的时候,他们对未来的美好充满无限幻想。

  江骋每天都给谈烟补习,每当谈烟学进不去的时候,江骋淡淡地反问她:“你不想和我在同一个城市了吗?”

  这句话十分奏效,谈烟立刻收了任『性』玩闹的心思,老老实实把自己钉在座位上学习。

  只是,谈烟没想到自己家里会忽然发生变故,谈父和林曼华每天都不知在商量什么,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来家里拜访的人越来越少,谈父抽烟和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谈烟有一次问过谈父:“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小烟好好长大才行。”谈父笑眯眯地了她的头,眼底的担忧却压不住。

  谈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依旧是那个无忧万人宠爱的大小姐。

  周三下午放学的时候,谈烟没想到江骋的母亲会来找她。她站在一根电线杆旁边,神情有些紧促,在朝不断鱼贯而出的学校大门张望着。

  还是谈烟主动同她打招呼的,因为之前寒假江骋带她回过一次他的老家,她和江骋的母亲相处得还挺愉快的。

  谈烟跑到江母面前,笑得灿烂:“阿姨,你怎么在这呀?”

  江母看了一下她身后,不放心地问:“阿骋呢?”

  “哦,他呀,还在教室做试卷呢,我出来买饭打包给他吃。”谈烟回答。

  “阿姨,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谈烟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

  谈烟带江母来到学校附近的人餐馆吃饭,她点了一大堆东西,生怕江母从远处赶来饿着。

  谁知江母连筷子都没拿,她温柔地笑笑:“小烟,接下来阿姨跟你说的事,阿姨拜托你别告诉江骋,好吗?”

  “好。”谈烟下意识地感到心里不安,却还是答应了她。

  “阿姨挺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的。我年轻时犯过错,导致一直让江骋在单亲家庭长大。我现在最后悔得是当年坚持把他从那个家带走,却没能给他好的生活。现在,他家肯让江骋认祖归宗,但是那个家打算把他送出国,让他在外好好深造,磨练他,成为家族的接班人。可是,他因为你,一直不肯答应出国这事。”

  “阿姨请求你,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毕竟现在你们还不是谈儿女情长的年纪。”江母语气恳切。

  谈烟被这一连串消息给砸懵了,随即她回过神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呀,我可以和他一起出国。”

  江母叹了一口气,继续同谈烟说话。

  以至于这场谈话结束后,谈烟连晚自习都没有上,直接逃回了家里。

  她心里一团麻,脑子里还回想江母的那句话:“你到国外去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家的人需一个强大优秀的接班人,他出了国也必定过得很艰苦,小烟,他需独自成长,有你在,你会是他的软肋,他的心思只有你。江骋不会想去当什么接班人的,就当阿姨求求你,你们先暂时分开几年好不好?”

  谈烟坐在房间里,抱着膝盖,眼神怔怔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才不离开江骋。

  可是江母并不是那种刻薄的母亲,她的言辞恳切,语气近乎祈求谈烟离开自己的儿子。

  谈烟知,她为了生下江骋,月子没做完就出去赚钱养家了。

  江骋对于江母的意义,是期待的全部。

  一连好几天,谈烟在江骋身边都不在状态,也对他态度冷淡下来。

  江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嘴:“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都没见过阿姨,是我家最近出了点事。”谈烟回过神来说。

  谈烟试着回家找谈父商量出国的事,因为她还是舍不得江骋。

  她其实抱着一丁点希望的,想看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谁知谈父这几天都不在家,谈烟只好去找林姨,说自己想出国。

  谁知林曼华听后然大怒,当即甩了谈烟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还想出国?你爸都被抓进去了,你还想着挥霍。”

  谈烟捂着被煽麻的半张脸,听着林曼华又哭又骂,才知谈父出事了。

  谈父一直经营着庆是珠宝,这几年生意蒸蒸日上,他便起了别的心思。

  谈父闲余投资了南西区的地产行业,那几年,地产经济泡沫,南西区的主开发人涉嫌勾结,非法拿下这地,后来被人揭发,相关部门开始对他进行调查。

  官商勾结,违规建设,这个案子像一个网,越剥里面的丝缠得越深。

  谈父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投资了这个项目,却也被牵连其中。

  现在谈父属于被传唤调查中。

  谈烟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就崩塌了。

  她跑到房间里大哭一场,为什么在一切未来看起来都很明朗的情况下,生活给你重重地一击。

  哭过一晚上的谈烟反倒清醒起来了。

  江骋离开,她不能阻止他成为更好的人。

  即使再任『性』,想和他一起,她现在也没办法。

  想通了的谈烟开始对江骋进行冷淡处理,不吃他买的早餐,放学也不等他,他的约,经常在江骋的底线来回试探。

  终于一次补习的时候,谈烟把笔一扔,语气相当不耐烦:“我不想学了。”

  江骋沉默地把笔捡起来,问:“你不想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城市了吗?”

  “对,我不想。每次跟着你的脚步我很累,我就是学不进去,你每次我学这些东西真的很烦。我不管去哪儿,反正我家会培养我。”谈烟着心肠说。

  “没关系——”

  “江骋,我们分手吧。”谈烟打断他的话。

  江骋脸『色』沉了下来,他问:“谈烟,是不是每次说分手对你来说这么轻易?”

  “不是,这次是真的,我累了,我们分手吧。”谈烟匆忙说完这句话,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两人分手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开,谈烟继续在学校当她风光的大小姐,江骋则沉默得像一个隐形人。

  人人嘲笑江骋,说他可怜,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甩了。

  还有人说谈烟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怕是喜欢上了别人。

  每次听到这些传言,谈烟都下意识地攥进拳头,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这样说江骋。

  周四校运会,谈烟是广播员,播了一段时间,她溜去后面的器材室喝玩手机。

  忽然,谈烟听到门口一阵响动,她心一惊以为是老师来了。

  一回头,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是江骋,谈烟的心缩了一下。

  谈烟拿着一瓶,见到他,故意冷下脸从他身边走过。

  不料,江骋站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让让。”谈烟声音冷淡。

  不料,江骋挡在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烟,我不想分手。”

  “你别不我。”江骋的语气祈求。

  谈烟的心颤了一下,她看向江骋,感觉他脸上的红晕不正常,攥着她的手传来的温度也烫人,他应该是发烧了。

  谈烟不知他为什么发烧不去看病来找她,虽然心里心疼得死,她还是甩开他的手:“你好烦,不再缠着我。”

  任谈烟后面说出多难听的话,江骋紧抿着嘴不肯放手。

  “江骋,跟你这种家庭出身在一起的人,我好累,做什么都顾及。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了,他比你有钱,长得比你好看。”谈烟选择了最不愿意的方式来跟他分手。

  果然,攥着谈烟的手慢慢松开。

  再后来,临近考试前,江骋再一次放下自尊来找谈烟,求她不分手。

  谈烟当着全校同学的人面嘲讽江骋玩不起,还说他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她买一支口红。

  江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的尊严被谈烟狠狠地践踏在脚底。

  谈烟当着全校师生,当着张骋的面,上了一辆豪车。

  那位豪车的主人下来迎接的时候,江骋看了他一眼,确实如谈烟所说,对方长相英俊,又有涵养,身上散发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跟他这种人不同,那人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后来,江骋彻底地消失在京南一中,有人说他休学了,有人说他出国了,但再也没人有他的消息。

  谈烟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返校,返校的时候,谈烟依然活得张扬明亮。

  人们以为谈烟会有新的男朋友,只是再也没过她的新男朋友。

  她在人群中依旧是最亮眼,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只不过她是一个人。

  葛亦今也是后来才知,当初谈父出事,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这件事的腥味太重了,他们都怕惹祸上头。

  唯一有意向给谈父当证人,并且愿意帮忙处理是一位姓林的,他算跟谈父交情较深,自己的儿子以前也辅导过谈烟。

  林伯父挺出的一个求是让谈烟跟他儿子吃顿饭。

  大家都知,他的小儿子倾慕谈烟已久。

  很简单的一件事,可谈烟是抗拒去做的,是林曼华她,她的尖酸刻薄面目终于藏不住:“让你去吃顿饭,不是把你卖给他。你还有良心吗?你爸没现在等着你救,你不忘了,你小时候被人抛弃,是你爸把你捡回来的!”

  “别说了,我去。”谈烟说。

  江骋听完这些后,抽了一烟灰缸的烟,最后他哑声:“谢谢。”

  分手都不能怪两人,怪只能怪命运,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更狠心的好像是江骋。当初他出国后,断了一切联系方式,毕了业之后也一直待在美国,直到受召回来。

  反倒是谈烟,从分手以后,看起来依旧没心没肺,且骄纵,可她连手机号码都舍不得换,却一直没等来江骋的电话。

  江骋知这些全部过程以后心更疼了,同时也后悔。

  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谈烟回国以后发了个状态,照片里的她看起来元气满满,眼睛剔透且明亮,又恢复了从前明艳照人的样子。

  葛亦今说她在酒店一直住着不是事,就劝她在找到房子之前,搬来跟她一起住。

  江骋想见谈烟,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有守在葛亦今家楼下。

  每天晚上,江骋下晚班就会来谈烟家楼下,开着车静静地在那里呆着,也不敢上去打扰。

  一连好几天,江骋都是这样。住这个小区里的人谁不知,每晚楼下都有一辆帕加尼守在那里。有时候江骋会在楼下站到半夜,有时候在车内待到天亮。

  谈烟也知这件事,葛亦今劝她下去见江骋一面,后者说:“他等是他的事,我已经打算向前看了。”

  周五晚上,忽然下起了一场暴雨。谈烟窝在葛亦今家背剧本,听音乐,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喂。”谈烟顺手关了音乐。

  “烟,是我,”电话那边传来哗哗的雨声,江骋的声音很低,“我在楼下。”

  谈烟握着电话走出阳台,雨珠不断地往下砸,有的还飞溅到她脸上。

  她往下一看,果然有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那里。

  “烟,你能不能下来,”江骋的声音在电话里掺着一点疲惫,“我发烧了。”

  “我想抱一抱你。”江骋哑声说。

  谈烟原本平静的心被他搅出一阵波痕,她暗自警告自己清醒点。

  “生病就是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谈烟语气生。

  江骋是真的发烧了,前几晚站在楼下到半夜,作息又混,自然是受了风寒。

  他咳嗽几声,语气认真:“虽然迟了很久,但我还是想说。”

  “烟,我爱你。”

  江骋的声音低沉又带着鼻音传来,一阵又一阵敲打在谈烟的心上。

  “所以呢?”谈烟问他。

  这句话她等太久了,听到之后发现已经没有想象中这么期待了。

  “所以我重新追你。”江骋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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