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_结错婚后我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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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在外间的程斌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相拥的二人,又默默退了出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檀外公报平安。

  檀越这一晕吓坏了众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再住院观察了一天就出院了。

  事实证明万瓯没了檀越,天也塌不下来,几位高管很快稳住了局面,并且把最后的方案敲定,发给檀越,他这边只需要看一下,签个字,就ok了。

  檀越休养在家,趁着宋临初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浏览了一遍最后的方案,确定没问题后,签了字。

  他刚在ipad上签完字,就听到宋临初进来的动静,檀越立刻把ipad往椅子底下一藏,椅子有垂地的坐垫,不用担心暴露。

  檀总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混成这样,实属有点惨了。

  “哥哥,”宋临初走进来,“今天情人节哎!”

  檀越“嗯”了一声,说:“我在云玺订了位置。”

  云玺是海都一家以烛光晚餐出名的会所,走高端路线,久而久之成了名流富豪约会圣地,每当情人节或者七夕的时候,位置特别难订。

  当然,檀总出马,别说一个位置,就是想包场,也轻而易举。

  宋临初对这个地方也有耳闻,他眨眨眼:“哥哥,你这是在约我过情人节吗?”

  檀越抬眸,深邃的目光看向宋临初,低声问:“我有这个荣幸么?”

  宋临初:“”

  臭直男又打直球!

  可惜这次的宋临初已经不是上次那个被一个直球打得神志不清的宋临初了。

  现在的他,是钮钴禄·宋临初。

  “你今天才出院,约什么约!”宋临初秒变脸,凶巴巴地说,“这几天哪里也别想去,就留在家里休息。”

  “真不去?”

  “不去!”宋临初的态度很坚决,“哥哥你还是在家里喝白粥吧。”

  “”檀越的嘴角抽了抽。

  “而且,”宋临初冲他眨眨眼,“烛光晚餐在哪里吃不是吃。”

  檀越挑了下眉。

  宋临初也冲他挑了挑眉,神神秘秘地说:“你再去补个觉,等我安排。”

  檀越低低应道:“好。”

  宋临初下楼后,跟刘管家说了声,给全部佣人都放了假。

  厨房的保鲜柜里有早上空运过来的现成食材,都很新鲜,宋临初挑了一些檀越能吃又比较好消化的,在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今天是情人节,大概也是宋临初手机最热闹的一天,兜里的手机不断“嗡嗡”震动,他干脆把手机放客厅的沙发上,让它自己震。

  檀越又去睡了一觉醒来,这阵子熬夜带来的疲惫基本被赶走了。

  他身体底子好,即便工作再忙碌也保持锻炼,不像很多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样身体亚健康,兼之檀家的伙食一向很好,营养均衡。

  所以这次晕倒除了吓了大家一跳,他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不过是看宋临初吓坏了,所以安安分分地在家里,被他监视着,让他安心。

  檀越下楼时,宋临初还在厨房忙碌。

  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客厅的落地窗帘拉了一半,挡去不少光线,昏暗的光线下,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一亮一亮的特别明显。

  檀越以为是有人给宋临初打电话,走过去拿起手机,打算拿去厨房给宋临初。

  可他拿起手机,却发现并不是什么电话,而是情人节祝福,还有表白。

  宋临初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还是个大学霸,在学校完全是男神级别的人物,不能说是万人迷,但迷弟迷妹还是非常多的。

  在这种暧昧的节日,自然会有人伸出试探的小jiojio。

  檀越刚拿起来,就看到屏幕跳出来一条消息。

  张子继:宋学长,情人节快乐,好久不见啦,我想对学长说的话,都藏在发这条消息的时间里(害羞)(害羞)

  檀越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时间,下午的5:20。

  檀越:

  你还挺会玩!

  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张子继。

  张子继:希望学长给我的答案是这条消息的时间(期待)(期待)

  檀总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沙发上,如果给他此刻的脸色配个音,那一定是:天凉了,让张氏破个产吧。

  他走进厨房,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檀越这阵子都没好好吃饭,回来又一直在喝白粥,这会儿闻到食物的香味,有点食指大动。

  宋临初听到他进门的动静,说:“哥哥,你睡醒啦,再等十分钟,就好啦!”

  檀越问:“需要帮忙吗?”

  “唔”宋临初想了想,“那你在你的酒柜里挑一瓶红酒吧。”

  “嗯,好。”

  檀越转身出去准备酒了,宋临初把最后一道菜做好,摆好盘,端着去了四楼。

  别墅的四楼有一个露台,供主人在这里喝咖啡的,视野特别好,宋临初把用外送叫的鲜花摆上,又在刘管家的电话指导下,从储物间里找了各种蜡烛和烛台出来,点上。

  檀越已经把酒醒好了,在宋临初的指示下上了四楼,看到夜幕下一桌子浪漫至极的烛光晚餐时,脸上出现掩饰不住的惊讶。

  无他,宋临初这顿烛光晚餐,布置得浪漫又唯美,氛围感特别好,一点都不输于高级餐厅用心布置的烛光晚餐,反倒更加温馨。

  “哥哥,情人节快乐。”

  宋临初站在摇曳的烛光中,冲他微笑道,暖黄的烛光为他镀上了朦胧的面纱,衬得他明艳的外表更加昳丽,好看到近乎不真实。

  檀越被这样的宋临初晃了一下眼,随即一向淡漠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

  “情人节快乐。”

  “哥哥,快来坐。”宋临初走过来,拉着他过去坐下。

  檀越把红酒和醒酒器放在桌上,桌子上餐点都被精心摆了盘,宋临初大概是真的天生自带厨艺点满技能,这样偏西式的烹饪方式,也没难倒他,卖相一点不比高级餐厅的差。

  “这烛光晚餐不错吧。”宋临初一脸等夸jpg。

  檀总没直男找打,点头说:“比云玺还好。”

  可惜檀总难得的直男温情,还是踩了雷,宋临初看着他,气呼呼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跟哪个小妖精去那里吃过烛光晚餐?”

  “”

  檀越对于某人这种恃宠而骄的行为还挺享受,耐心解释:“烛光晚餐只是他们一个卖点,不是全部,和客户去那里用过餐。”

  “这样啊。”

  檀越“嗯”了一声,拿起醒酒器,给宋临初面前的杯子倒上红酒,正要给自己的杯子也倒上,宋临初阻止他:“你不能喝!”

  檀越的手一顿,就见宋临初忽然从桌子底下捞起来一个药罐子,给他倒上:“你喝这个。”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蔓延开,檀越问:“是什么?”

  “凉茶,是不是和红酒很像?”宋临初一脸得意,“你就假装是红酒吧。”

  檀越:“”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宋临初端起杯子,说:“来,哥哥,干杯。”

  檀越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

  宋临初喝了一口红酒,他并没有酒瘾,平时也不爱喝酒,所以并不能尝出酒的好坏,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哥哥,这酒是不是很贵啊?”

  “一般吧,还不到7位数。”

  还不到7位数还不到7位数还不到7位数这句话在宋临初脑子里无限循环,随即在心里“靠”了一声,不到7位数,那就是几十万!

  这么小的一瓶酒几十万,他喝的是酒吗?

  他喝的是金子!

  宋临初给有钱人跪了。

  这一顿本来几百块食材就能撑起的烛光晚餐,被这瓶酒生生拉高了身价。

  而且檀越本来是醒了两个人的份,他不能喝,宋临初又不舍得浪费,于是全喝了。

  红酒的后劲很强,檀越感觉到某人说话的语序不对时,已经为时过晚了。

  未燃尽的烛光下,宋临初脸上一片驼红,眼中也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醉意。

  ——明显已经醉了。

  “哥哥,”某人看着他,开始醉眼醉语,“你变成了好多哦,有1、26个哥哥!”

  “”

  夜幕已浓,这里是露台,虽然有暖风从里头打出来,可也抵挡不住袭来的寒意,檀越怕他感冒,走过去说:“这里冷,先回房间吧。”

  “等等!我礼物还没送呢。”

  檀越眼眸微抬。

  宋临初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有系成一朵花的绸带。

  他笑眯眯地递到檀越面前:“给!”

  檀越接过来:“谢谢。”

  “你打开看看呀。”宋临初见他要把盒子收起来,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说道。

  檀越依言拆掉上面的绸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饰品盒子时,感觉二人的礼物很可能送重了。

  在某人的期待下,他打开了饰品的盒子,却是一愣。

  盒子里装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东西,而是一枚精致的西装胸针。

  胸针的花样是一簇簇银色的松针,组成一个别致的形状,上面点缀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像众星拱月一般,高雅精致,无论是晚宴还是一些正式场合,都适合佩戴,不会丢檀总的份。

  “你自己设计的?”檀越问。

  “对呀,”宋临初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喜欢吗?”

  檀越点头:“很喜欢。”

  宋临初顿时眉开眼笑,又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那我的礼物呢?”

  檀越看着眼前纤白修长的手,抬手握住,低声说:“在楼下房间里没拿上来,我们下去看。”

  “哦,那行吧。”

  宋临初借着檀越手上的力道站起来,身体晃了两下,说:“我好晕呀。”

  檀越扶住他:“让你喝那么多。”

  “哼,谁让你倒那么多出来的,快一百万的酒,你舍得浪费啊。”

  “”要他说舍得会不会被打。

  “站稳。”

  檀越低声说,等他站稳后,转身把全部还未燃尽的蜡烛吹灭,才扶着某人,上了电梯。

  他并没有直接去二楼,而是先带人去了一楼。

  醉成这样,得先喝点醒酒的东西。

  宋临初整个人醉醺醺的,而且特别听话,让他在沙发上坐着,他就乖乖坐着,檀越转身进了厨房。

  可惜在厨艺这一块,檀总的技能点为0,煮不出什么醒酒汤,佣人也都放假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刘管家,在刘管家的指导下,泡了一杯最简单的蜂蜜水。

  等他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出来,宋临初还坐在原处。

  只是状态不太对。

  他陷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像一个踽踽独行的人抱住了自己唯一的东西,伤感落寞。

  宋临初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悲伤的情绪里。

  “言言。”檀越叫他小名。

  宋临初转过头,檀越才发现他眼中溢满的悲伤,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惶恐又难过。

  檀越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好难过啊。”宋临初闷声闷气地说。

  他的声音很闷,而且比较含糊,檀越听成了难受,说:“来把蜂蜜水喝了,就不难受了。”

  “哦。”

  宋临初接过蜂蜜水,乖乖地把一杯子的水都喝掉了,檀越把杯子放一边,又把他带上楼,进了房间。

  “在这里坐着,我去拿。”

  檀越把他扶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下,刚要转身,宋临初忽然就着坐着的姿势,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哥哥,”宋临初语气很闷,带着几分沙哑,“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去给你拿礼物。”

  “不要礼物!”宋临初脑袋在他怀里蹭,“我只要哥哥。”

  “”太黏人了。

  而且,这蹭的姿势不是一般危险,檀总作为一个没x生活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完全经不起拱火。

  何况还是他喜欢的人。

  然而,他刚伸手要推开宋临初,察觉到他意图的某人立时收紧了手。

  “不要离开我,”他喃喃重复,“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都说喝醉后,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体现,这样没安全感的宋临初让檀越根本无法招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宋临初好爱他。

  比他感受到的和想象中的,还要爱。

  檀总丝毫不知道,某醉鬼此刻满脑子都是他即将嗝屁了,舍不得他,才这样一遍遍地让他别离开自己。

  这次他晕倒,实在把宋临初吓坏了,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檀越原来离死亡这么近。

  而他,舍不得他死。

  二人跨服交流,丝毫都没觉得不对劲,只是檀越被宋临初这样蹭来蹭去,小火星很快成了大火,并且有燎原的趋势。

  他声音低哑:“你先放开,我真不走,不信你可以牵着我。”

  “可是,”宋临初瓮声瓮气地说,“我牵住了我妈妈的手,她还是走了。”

  “”这是一码子事吗?

  檀总被他蹭出了立正的效果,宋临初尤不自知,抱着他嘟囔:“哥哥,你皮带硌到我了。”

  “”这是什么清纯男大学生的发言。

  他穿的是家居服,哪里来的皮带。

  你家皮带系这个部位?

  但对方越是无知,就越是致命,檀总的皮带更硌人了。

  他眼眸幽深地盯着埋在自己腹部的脑袋,哄道:“那让我先去换条裤子好不好?”

  宋临初抱紧他:“我不。”

  “”檀越快被他折磨死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他只能强制掰开宋临初的手,刚退开一步,宋临初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惶恐地追上来。

  结果由于喝太多,脑袋晕,左脚和右脚互相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檀越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想接住他,可醉鬼完全没数,要摔倒了还不依不饶地抓着他,檀越被他拽着,脚下没站稳,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一声沉闷的“咚”,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宋临初压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也摔懵了,手撑在他身侧,抬起头,晃了晃,说:“我好晕啊。”

  “有没有摔疼?”檀越问他。

  宋临初不答,他歪着脑袋,看着被他当成垫子的檀越,忽然说:“哥哥,你好帅哦。”

  “”换剧本了吗?

  檀越抿了下唇,帅不帅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急需要卫生间兄弟。

  他正要哄某人走开,宋临初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亲你。”

  说着,他也不顾檀越愿不愿意的,俯下身,唇瓣印在檀越的嘴唇上。

  青年带着酒味的气息扑洒下来,柔软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嘴唇上一阵乱亲,刺激着老男人薄弱的防线。

  檀越双手扣在他肩上,不知道是想推,还是想把他拉进一点。

  “哥哥,”几分钟后,宋临初终于停止了他的危险行为,抬起头,看着檀越,眼神里带着几分可怜的祈求,“你也亲亲我呀。”

  “”这下是真要了老男人老命了。

  檀越按捺不住,把宋临初的头拉下来,主动吻了上去

  本来檀越只是被诱惑得控制不住,想亲一下宋临初。

  可醉意这种东西大抵是会传染的,吻着吻着,身体被激起了最原始的向往,加上某人不要命的撩拨,让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感觉,他也醉了,不然怎么会抱起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青年,把他放在了床上,再欺身上去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推开我。”檀越声音低哑,像是蛰伏的野兽。

  宋临初无辜地歪了歪头,有的人虽然喝醉了,但他根深蒂固的潜意识依旧还是在的。

  比如,檀总不行。

  又比如,他是个绝症病人,不能推开他,不然他就像妈妈一样,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所以,他望着檀越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深邃的目光,虽然有点害怕地缩了缩,但他并不认为檀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宋临初伸手勾住檀越的脖子:“才不要推开哥哥。”

  檀越:“你确定?”

  “嗯,”宋临初的手收紧,“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

  “好,”檀越低头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宋临初一开始没感觉不对,等到被翻过来趴在枕头上时,才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可是,臭直男难得的温柔,还有被酒精支配的脑子,又让他很快地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一直到,皮带硌到了他从未被人造访的地方。

  宋临初的酒终于后知后觉地醒了大半,他抓住檀越的手:“哥,哥哥?!”

  然而,箭在弦上,别说哥哥,叫爸爸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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