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旧情人渺无音讯,亲闺蜜充当母亲_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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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旧情人渺无音讯,亲闺蜜充当母亲

  开始,尽管臧水根觉得有点奇怪,可是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智子去了外面商店里买东西,他自己脱鞋进屋,褪去外面的衣服挂起来,然后直接去了写字台开始办公。因为周先生交代的任务已经到了尾声,他想尽快把初稿拿出来,让周先生交给委托方看一下,这样可以接下来安排进一步的细节。再说,因为智子不能上班挣钱,他也需要这笔钱,为智子坐月子使用。将来孩子来了,花销也就大了,臧水根这个二十刚出头的男孩子自从搬到和智子同居一来,就开始学着做个大人,要考虑养家糊口的事情。工作了好长时间,臧水根觉得胳膊有点酸麻,就伸个懒腰,他突然意识到智子还没有回来,多少有点紧张,他站起来,走到每个地方都看了一遍,确信智子不在家,就准备穿衣出去到街上去找一圈。可是他突然发现屋里的很多东西那么慌乱,一点不像智子在家的时候摆的井井有条。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时候他加快了速度,披上衣服,趿拉上鞋,匆忙走出院子。街上这头走到那头,再折返回来,也没见到智子的影子。他询问了几个可能认识智子的人,人家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臧水根就陷入了沉思,智子会去哪儿呢?难道她去医院了,可是去医院也应该给自己打个招呼呀?再说马上就要生了,一个人去医院多危险呀,怎么也要等自己回来陪她一起呀。不过他这样想着,还是不自主地去了医院。在医院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智子的影子。这样一折腾,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他就赶紧赶回家里,说不了智子这个时候该回到了家里,正在着急自己不回去呢。可是来到家里,屋里空空的,一个人影没有,看样子也不像有人进来过,这一下,臧水根开始着急。他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左思右想,突然他想起来,要去找姑姑问一下。于是又二次穿衣出门,来到街头的一个小屋里,门开着,姑姑不在,他心里多少有点欣喜,说不了智子和姑姑在一起呢。他就独自站在外面等,不一会,看到姑姑急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到臧水根,马上露出惊讶的脸色。慌忙把水根拉进屋里,“孩子,你赶紧找地方搬家吧!”

  “为啥?”臧水根看到姑姑脸色不对,又听到这样的话,就十分惊讶。

  “你还不知道哇,今天上午智子家里来人了,还有娘家人,也就是我娘家哥,一大群人,把智子拉走了。嘴里还说要找你这个小子算账呢。水根,你赶紧搬走吧,别再这里住了。我早就说你们在一起不合适,我也是被你们,不,被智子甜言蜜语迷糊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看着你们交往。你收拾东西赶紧搬走吧!”说着,也不管臧水根同意不同意就把他往外推,水根无奈,也不想多说,也不想多问,直接退了出来。返身回到自己家里,心里才开始觉得不安。刚开始他知道了智子的下落,心里倒是不那么着急,可是现在想到又要搬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智子婆家会不会对智子不利,会不会伤害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虽然还没有见过孩子的面,可是水根已经心里有了这个孩子,并且脑子里确定是个男孩。另外,最紧要的是姑姑说让搬家,既然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理由,兴许那些人明天还会到这里来闹腾。过了好长时间,臧水根心定下来,仔细想想,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来找自己麻烦。不管怎样,他想推到明天再说。兴许今天晚上智子还能回来呢。

  第二天一早,臧水根确信智子不可能回来了,就着手安排新的住处。先是到附近找一下房子,然后又去学校给教授请假,今天不能去给为他工作,教授问了情况,臧水根也没有瞒他,如实把情况说了,教授低头想了想,说,“水根,我有个朋友,退休在家,老俩口,我知道他那里有个空房间,只是我不肯定他是否愿意租给留学生。你等我去问一下,然后回来通知你。”这样,水根在教授的实验工作,等着教授去帮自己问租房的事情。不到两个小时,教授高兴的回来。“水根,你很幸运,教授很高兴你能去他那里住。他们夫妇两个很乐意家庭有个年轻人。我已经帮你谈好了租金,你可以在他们家吃早餐和晚餐,周末也可以吃午餐,都没有问题。只是房租要整年的租。你觉得怎么样?”

  臧水根听了房租倒也是合适,只是要租一年,他不敢保证,万一哪一天智子突然回来,怎么办?他想了一会,对教授说,“我很高兴能够去那里住,不过我能不能先试住一个星期,这样适应一下,对他对我都好,万一马上搬过去,大家都不适合,那不就糟了。”

  “水根,你相信我,这个退休的人,是我以前的邻居,我很了解他们的为人。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觉得租金高了,我可以去说服他们再降低一点。他们非常信任我,所以我介绍人过去,他们什么都没说,直接答应了。你要是一定坚持住一周过渡一下,也可以。我们下班后过去和他们确定下来,但是一定要预先征得他们夫妇的同意才好。”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下班后,臧水根和教授一起来到新的房东那里。他们一见面,看到教授和他们非常熟络,臧水根就放了心。就见教授在那里把臧水根的难处说了,他们就走过来,拍了一下水根的肩膀,“小伙子,你很不错,我没意见。你怎么住都可以。明天你就搬过来,等到你认为可以长期住下来的时候再付定金给我就行。”看到新房东这么大方,臧水根心里很高兴,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事情就这样定下来,第二天搬家。

  按下臧水根这里不表,且说智子被婆家人和娘家父亲拉回到老家以后,把她困在一个屋子里,门在外面上了锁。好长时间,也没人过来关照她,只听外面房间里争吵不断。智子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先争论智子肚子里的孩子,婆家人坚持说是他们的血脉,可是智子的爸爸很清楚,怎么算时间,这孩子也不可能是兴川家的。接下来又争论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就是说智子的野男人是谁?关于这件事好像双方谁也不知道,再说谁也不是那么认真想知道,对于两家都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也只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真的理论起来,谁也不想认真。所以这个话题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滑过去,接下来就是谁来监管智子,因为智子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再说智子马上就要生养,身边没人照顾肯定不行。这一次婆家人好像不是那么热心,尽管也说了几句大话,不管孩子来自哪里,他们兴川家都愿意接受,可是很明显那口气不那么肯定。所以,作为父亲,智子爸爸直接担下了责任,说领智子回神奈川家里。就这样,智子又被押到了娘家。回到娘家,智子本以为可以放松一些,自己说两句好话,就可以偷偷地跑回自己的家里,因为她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水根,她一直害怕水根为她的不辞而别担心。没想到,在自己家里,父亲母亲还有兄弟比婆家人看得还严。过了几天,智子放弃了,等生了孩子再说吧。

  一个月过去,臧水根忍受煎熬,一直盼望着智子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他也回去找了几趟姑姑,可是姑姑半个字也不肯透露,臧水根就想到神奈川去,但是神奈川也不是一个小村子去了问一下智子的名字或者姓氏就能找到的。想想也不现实,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如果说开始是因为智子婆家和长辈的原因,可是后来智子完全可以想办法通知自己,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一点信息没有,难道智子不想和自己交往,故意这么安排的。不过也不会,智子她肚子里孩子可是臧水根的血脉呀。他反复思忖这件事,不得要领。还好,他的新房东真真是一对好人,给与了臧水根这个外国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有时候臧水根都觉得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儿子来对待。他知道他们儿子去了部队,是一名军人,听说在浩瀚的太平洋上,既不能通信,也不知道音讯,反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还活着。所以老两口对水根喜欢的不得了。这样给臧水根刚刚失去爱人的人心理上很大的安慰。

  周先生的项目计划草案基本完成,新学期开学前,他一定要先把这个计划书送过去,于是周末,臧水根按照周先生留下来的地址去了东京市内。经过几次倒车和打听,终于在一个高档的区域找到了地方。可是,当他敲响了人家的门,询问周先生的时候,对方是个中国人,听说找周先生,就很不礼貌,一句话,周先生不在这里住了。等臧水根再问周先生去了哪里,人家已经关上了门。这让臧水根心里极不舒服。这里三年多了,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面,还是自己的同胞哇,这让臧水根突然想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诗句。对呀,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没有得罪你,何必这个态度呢。除了这个地址,其它的,有关周先生的情况,他一无所知。这让她觉得很失望。不过也没办法,也只有打道回府,暂时把这件事情先搁起来。本来来这里的路上,他还琢磨,如果计划书交给了周先生,再转给委托人,说不了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回到中国一次,对于项目的具体地址进行一次考察,回来后再继续完善项目的细节。这样他就有机会回去看看自己的爹娘。这下子全完了,只有再坚持两年,等毕业了,再回去老家看望他们。

  就在臧水根去寻找周先生的这一天,智子到了预产期,她被送到当地的一家医院待产。就在臧水根回到自己的新家的时候,智子已经上了产床。从开始阵痛,到孩子生来,差不多一个晚上,就在天将黎明的时候,孩子来到人间,那孩子的第一声哭声显得尤其的嘹亮,虽然因为疼痛智子已经昏过去了几次,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儿子的哭声。伴随着哭声,她听到有个护士的声音,“这孩子多可爱,就这么处理了,也太可惜了!”就这么像梦呓一样的声音,被智子捕捉到了,凭她母亲的直觉,这个处理两个字有着特别含义。她不顾医生护士还在为她处理善后事宜,就忽地起床,死死地抱住一个人,她跪下来,求他们不要处理她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医生护士都很为难,可是眼前这个年轻的母亲的举动确实感染了他们,无奈,一个医生把情况给她讲了清楚,如果孩子不处理,她将会遇到很大的麻烦。而智子心里很明白,就是让自己去死,也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过这时候,智子真的很悲哀,自己的父母,看起来和自己最亲近的父母竟然能够伙同婆家人一同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后,医生同意留下孩子,但是需要七天时间她来处理。否则他们无法保证孩子的下落。

  孩子保住了,智子被推出了产房。外面的人,不论是平岗家,还是兴川家,都假惺惺地说,“智子,不用悲伤,孩子没有保住,是他没有这个命,咱们还年轻,将来还有机会。”听到这些人这样说,智子简直觉得恶心得要吐,可是为了孩子,为了自己的身体,她还是佯装痛苦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痛哭。

  产床上,智子的大脑一直在旋转,到底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把孩子转移出去,转移出去以后交给谁才会安全。她想通知臧水根,可是觉得又不可能,怎么办,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眼看就要到了第七天,如果不马上想到办法,那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不行,智子想到冒死一搏,自己抱着孩子逃跑,可是每天身边都有人日夜守护她,她能跑到哪里去呢?就在她急得要死的时候,老天爷给她送来了机会。

  “智子,我来看你啦!”

  听到好熟悉的声音,猛然张开眼睛,看到明秀就站在自己的床边。她就要起来,被明秀止住。“你怎么来了?”说完,智子觉得不妥,赶紧让屋子里的人出去。然后才又说,“你从哪里来?”

  “昨天我回学校办事儿,路过咱们住过的小街,没想到碰到姑姑,她把你的事儿给我讲了,我请了假急忙就赶回来看你。怎么会闹到现在的地步?这一切水根君知道吗?”

  “明秀,咱们是朋友,对吧?”智子不接明秀的话,只是直接问。

  明秀点点头,觉得很纳闷,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让智子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自己和水根君的那顿饭引起了误解。

  “明秀,你帮我一个忙,这一辈子你就是我智子的大恩人。也是水根君的大恩人。”紧接着,她压低声音把情况简单地说了,并且交给了明秀一样物件。说是凭这个他们一定会同意把孩子抱走。

  明秀听了智子的命运,越听越觉得像是幻觉,不过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故事。因为是水根君的孩子,明秀没有多想,就接下了那个孩子的凭证。她和智子拥抱了一下,闪身走了出去。这一别就是十几年,当她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智子已经不再是智子,明秀也不再是明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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