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厕鬼(上)_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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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厕鬼(上)

  “不是,他、他死了。”

  司怀愣了愣:“怎么死的?”

  “这我不清楚,就是刚刚警方发了条通知,里面没细说。”

  孟淳看陈福鸿,问道:“陈老师,你警局朋友有说什么吗?”

  陈福鸿皱了皱眉:“我去打个电话。”

  午休时间已经过了,司怀跟着孟淳走进工作间,方道长和元玉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司怀来了,方道长连忙喊道:“司观主,你这两张符文是否相同?”

  电脑屏幕上映着两张照片,一张是放大白骨,一张是从书的某一页拍下来的,都是复杂繁琐符文。

  司怀瞥了眼,点头。

  方道长脸色变了变,半晌,缓缓说:“司观主,你上次在张亮身上捡到的旧书,里面写着道教各派的禁术符咒,恶毒无比,绝大部分我都闻所未闻。”

  司怀懂了:“白骨上也是禁术么?”

  方道长点头:“白骨上禁术是一种用活人炼鬼方法,在人活着时候,生生地在将符咒刻入骨头,用生魂怨气炼制鬼王。”

  他叹了口气:“张亮对御鬼之术一直有执念,万鬼幡作用也是炼鬼。”

  “禁术和万鬼幡叠加,后果不堪设想,幸好我们那天及时赶到,阻止他炼出鬼王。”

  “以张亮的天赋,禁术不可能一次成功,或许还有其他人遇害,得好好盘问张亮……”

  听见最后一句话,孟淳开口道:“方道长,那个通缉犯死了。”

  “好像就在今天早上。”

  话音刚落,陈福鸿神色严肃地走进来:“我问过了,张亮是在拘留所突然暴毙,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法医没有鉴定任何毒素和外伤。”

  “上次一起抓捕男人是个盗墓贼,可是他们俩是分开关着......”

  “方道长,司观主,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司怀摇头,他连正经咒术都懒得学几个,更别说害人邪术了。

  邪术可比正经咒术麻烦多了。

  方道长:“或许是禁术的反噬,那日我们破了他阵法,毁了他法器,还超度了那些厉鬼冤魂……”

  司怀不清楚反噬,问道:“他驱使鬼被超度就会反噬吗?”

  “果是魂飞魄散呢?”

  方道长解释:“御鬼之术一般和施术者心血相关,魂飞魄散的话反噬应当会更加严重。”

  司怀懵懂地点了点头,心想上次在古镇和麻辣烫斗法时候,他还好好,还能越狱给他送钱,为国家gdp献出一份力。

  “还会有其他可能吗?”

  方道长问道:“司观主有何高?”

  司怀摸摸鼻子:“商阳最近不是冒出了个邪|教么,我就在——”

  话还没有说完,方道长大惊失色:“什么邪|教?”

  “你不知道吗?”

  司怀怔了下,把姚前消息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

  “不是说麻辣烫在炼制鬼王么,说不定他就是邪|教一员。”

  “商阳道协目前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方道长眉头紧皱,张亮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怎么又冒出了个邪|教?

  “我先回道协一趟,元玉,你暂时留在这儿。”

  说完,方道长匆匆离开。

  张亮的事情暂时搁置,考古研究还要继续。

  司怀两天没来,工作间的东西更多了。

  他不懂物,陈福鸿便让他负责整理word档。

  因为之前讨论事情有些沉重,众人埋头苦干,各做各事情,工作间内气氛沉闷。

  孟淳憋得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着在陪葬器上发现好几个关于羽化成仙图文,终于找到了话题。

  他凑到司怀边上,小声问:“司老师,你们修道是不是都追求成仙啊?”

  司怀实话实说:“我们观不追求这个,比较实际。”

  孟淳一脸好奇:“那追求什么?”

  司怀淡定地吐出一个字:“钱。”

  一旁不小心听见元玉:“……”

  孟淳:“……是挺实际。”

  他扭头元玉:“元道长,那白云观呢?”

  元玉认真地解释:“白云观隶属灵宝派,比起追求个人成仙,更在乎帮助他人行善得道,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

  司怀愣了下,和佛道抢生意吗?

  他着元玉,叹了口气:“元宝,你这是愧对你名字。”

  “……”

  元玉:“上清派强调人体精气神修炼,相对而言追求长生不老,飞登上清。”

  听见长生不老,孟淳更好奇了:“元宝道长,真有长生不老这种事情吗?”

  元玉:“……我不清楚,师兄大概会知道。”

  司怀敲完一字,发现元玉和孟淳盯着自己,起来是在等他答案。

  司怀想了想,对两人说:“要想健康又长寿,抽烟喝酒吃肥肉。”

  元宝:“……”

  孟淳:“……司老师你别这样,我刚戒了烟。”

  …………

  下午工作一眨眼就结束了,司怀和孟淳刚走出院子,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个老奶奶,抓住孟淳的手臂问道:“后生仔,你知不知道道长在哪儿?”

  老奶奶急得眼圈通红,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声音哽咽:“我们家毛毛也出事了,和之前女娃儿一样。”

  孟淳呆了会儿,指指身边司怀:“这位就是。”

  老奶奶了司怀身上t恤短裤,有些不敢相信:“道长这么年轻吗?”

  “我听村里说是个三十多岁道长。”

  司怀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巾递奶奶,面不改色地说:“我都四十多岁了。”

  “咱们修道人不显老。”

  老奶奶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是信了,还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带着他们去自己家。

  “毛毛昨天下午和村里其他小孩出去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晕倒在茅厕前,被人送去医院。”

  “医生没有检查出毛病,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要先住院观察,不然就送去大医院。”

  老奶奶擦了把眼泪,推开简陋平房的小木门:“检查费已经花了好几千,住院一天又要好几百,毛毛爸妈早就去世了,我一个老婆子没有那么多钱……”

  “隔壁王妈说发掘站有个女娃儿症状和毛毛一样,被道长治好了……”

  平房里面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简陋,灰白色的墙面布满裂纹,电视是还是老款大屁股电视。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躺在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起来似乎只是睡着了。

  老奶奶两人泡了杯糖水,怕他们拒绝,小心翼翼递过去:“道长。”

  司怀抿了口滚烫的糖水,回忆方道长施过术法,让老奶奶去准备东西。

  老奶奶一走,孟淳连忙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司老师,你不是不会招魂吗?”

  “元宝可能还没走远,不然我们把他喊回来?”

  司怀应道:“你先通知一声元宝,我试试招魂。”

  小男孩是昨天下午出事,已经超过24小时了。

  司怀怕拖久了,方道长赶过来也没用。

  老奶奶年纪虽然大了,但手脚非常利索,很快就把东西准备齐全。

  司怀回忆方道长做过事情,点燃冥纸、举起衣服、挥洒迷离:“茫茫余镇中,灵宝无量光……”

  孟淳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这丫的咒语都没记清楚啊!

  他站到司怀背后,压低声音说:“是酆都,不是余镇。”

  司怀正专心施咒,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念完咒语,他对着空喊道:“毛毛,你奶奶喊你回家吃饭。”

  状,孟淳连忙元玉发消息:【元宝道长!你催催司机,让他开快点!】

  消息刚发出去,前方的木床吱呀两声,床上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们。

  老奶奶抹了把眼泪,一个劲儿给司怀鞠躬,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

  孟淳怔住了,手机震动两下,跳出元玉消息:

  【再过五分钟就到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孟淳麻木地打字:【没事了。】

  司怀坐到床边,低声问小男孩:“小朋友,你睡觉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男孩魂魄刚刚归体,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慢吞吞地看司怀。

  司怀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小男孩:“在村口的厕所尿尿。”

  “然后就、就去天上玩了。”

  “真厉害。”

  司怀摸了把他脑袋,起身对孟淳说:“我们去村口看。”

  两人要走,老奶奶连忙从电视柜里翻出两包方便面,塞到他们手里,又从身上掏出几张小额纸币:“道长,我现在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您先拿着,我等会儿去借一点,明天送到你们院子里去。”

  司怀接过方便面,没有拿钱:“奶奶,这钱你留着孙子买点吃补身体。”

  “我们修道不重钱的,您知道灵宝派么,咱们是靠做好事修道,我还得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呢……”

  司怀一通话,把老奶奶和孟淳都说懵了。

  老奶奶又道了几声谢,送他们离开。

  出了平房,孟淳依然怔怔地看着司怀。

  下午还说追求是钱,这会儿又......

  司怀拆开方便面,洒了辣粉,嘎嘣嘎嘣地干吃起来。

  孟淳还在发呆,他挑了挑眉:“你不吃么?”

  孟淳低头,着手里康帅傅,都不是个正经牌子。

  他犹豫地说:“我不怎么喜欢吃方便面。”

  司怀两三口解决自己这包,接过孟淳手里方便面,含糊不清地说:“康帅傅都不吃,我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对小时候他来说,方便面就是人间美味。

  沿着老奶奶描述的路走到村口,一股粪便的恶臭扑面而来。

  公共厕所虽小,但分男女厕所,由一堵墙分隔,墙上用红漆写着一大字:严禁随地大小便,违者没收作案工具。

  孟淳有点懵:“我们来公共厕所干嘛?”

  司怀解释:“有种鬼叫厕鬼,出没在厕所里。”

  孟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啊对,上次学姐也是上了厕所后出事。”

  他纳闷道:“有鬼就算了,为什么连厕所里都有鬼啊?”

  还让不让人好好上厕所了。

  司怀昨天几篇并没有解释厕鬼的由来,只是描述了一下厕鬼的外貌,以及撞到厕鬼会生病、离魂之类的话。

  他思索片刻,想到当初在吉祥家遇到的一目五,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是个变态。”

  “就像那些有露|阴|癖变态一样,一个喜欢露,一个喜欢看。”

  听起来很有道理,孟淳小声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司怀垂眸,视线渐渐往下挪,停在孟淳脐下三寸:

  “你勾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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