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天师_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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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天师

  易助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继续说:“最近两次的营销号都是,转账的卡是道协和银行合作的卡,查下去后才在司怀观主名下。”

  陆修之垂下眸子,抿唇问:“那笔资金流的具体日期。”

  电话那端响起鼠标按键的声音,半晌,易助理开口说:“九月六号五万元转到卡,十月一号和二号分别流出。”

  九月六号,五万元……

  道协的符咒比赛。

  陆修之淡漠地嗯了一声:“处理好这件事。”

  “别让司怀的名字出。”

  “是。”

  陆修之站在窗前,看着屋外树枝摇曳,响起一阵阵的沙沙声。

  道协突然提前的符咒比赛、出在上清观的桃屋……

  能做这些事情的,只几个人。

  思索片刻,陆修之心了判断。

  他拨通陈管的电话:“陈叔。”

  “先生。”

  “司先生和费女士已入住了。”

  陆修之应了一声,低声问:“当年张钦洲来布置阵法的时候,是不是还带了个人?”

  “是……”

  隐约听见阵法什么的,司怀抬头,看向陆修之。

  他挂掉电话,半阖着眸子,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衬得神情愈冰冷。

  看起来好像点生气了。

  司怀皱了皱眉:“生什么事了吗?”

  陆修之缓缓说:“这两次热搜营销号的资金来源是你。”

  司怀瞪大眼睛,猛地站起来。

  他坐的椅子晃了晃,“砰”的一声倒地。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下一秒他便听见外面的朱道长喊道:“司观主?”

  “没事!”

  司怀喊了一声,走到陆修之边上,难以置信地说:“人偷我钱?!”

  偷他钱还搞他?!

  什么人啊!

  陆修之沉默片刻:“是一张记在你名下的卡。”

  司怀更气了:“人偷我卡?!”

  陆修之:“那张卡,你应该没拿到。”

  “是总道协负责的卡。”

  司怀懵了会儿,问道:“我一张流落在外的卡,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用了?”

  陆修之点头:“总道协的申请通过后,他们找过你么?”

  司怀想了想,摇头:“什么都没。”

  没任何书面的文件,他甚至连通过的邮件都没收到!

  他还以为是总道协事情多,忙不过来。

  在想想,是点不对劲。

  除了帮他说话,总道协什么事都没干。

  司怀皱眉:“所以那些事情都是总道协的人干的?”

  陆修之点头。

  司怀琢磨了会儿,总道协拢共就那么几张熟面孔。

  张会长,张会长他徒弟,张会长他徒弟的弟弟……

  他撩起眼皮,些不解:“为什么呢?”

  在网上□□天观他懂,但是为什么害李奶奶这种普通人?

  什么好处?

  陆修之轻声道:“他应该快露出马脚了。”

  司怀看了他一会儿,好奇地问:“你没想过营销号的事情是会我自己做的?”

  陆修之轻笑一声,低头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如果真的是你做的……”

  司怀:“嗯?”

  陆修之缓缓说:“我会欣慰。”

  司怀愣了愣:“大和尚,你好坏。”

  “我好喜欢。”

  他歪了歪头,吻住陆修之的唇,勾弄舌尖。

  两人的气息急促起来,感受到对上升的体温,司怀摸了把陆修之的肌肉,恋恋不舍地说:“等这些事情结束,再真枪实弹。”

  陆修之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明天早起,两人没做什么,深吻了一会儿便分开。

  司怀走到桌边,喝了口水,准备画符。

  他摸了一张黄符纸,指尖顿住。

  手感不太对。

  一点硬。

  司怀皱了皱眉,蘸取朱砂,落笔的刹那,笔尖突然拐了个弯。

  不是错觉,这符纸问题,他画不出来。

  司怀放下笔,抽了一张符纸放,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

  偏硬、涩……

  像是被水泡过,重新晾干的手感。

  司怀面无表情,扔掉符纸。

  …………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山脚汇合,道各派修行重点不同,部分人不擅长画符箓,身上也没。

  张天敬便让越永逸分,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符箓没了。

  张天敬走到司怀面前,温和地问:“司观主,你多的天猷符吗?”

  司怀掏出一叠天猷符,淡定地说:“在是特殊情况,给你们打折,一张一百。”

  越永逸皱眉:“你也知道在是特殊情况,居然还……”

  张天敬拍拍他的肩,接过符纸,笑着答应下来:“自然。”

  “师父。”

  越永逸喊了一声,想让张天敬不这么纵容司怀。

  张天敬恍若未闻,转身离开。

  司怀瞥了越永逸一眼,淡定地说:“放心,用的不是你昨晚给我的符纸。”

  “是我自己的存货。”

  越永逸脸色微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怀嗤笑一声,走到陆修之身边。

  越永逸站在原地,嘴角下压,眼神阴沉。

  他看着司怀的表情,和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远处越天瀚看得心咯噔一下,见越永逸走向一旁僻静的角落,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树下,越永逸接起电话,压着声音质问:“道天观的事情怎么回事,直接说那些话是司怀姑姑说的不就行了么?”

  “你想多钱?”

  “什么接不了?你在居然跟我说接不了?!”

  越永逸气得额上青筋爆了出来,他死死地攥着手机,指节白。

  听见身后的静,他猛地转身:“谁?!”

  越天瀚怔怔地看着越永逸:“哥。”

  他这两天刷了微博,知道司怀的事情。

  但是完全没料到这些事居然是越永逸做的。

  越天瀚茫然:“哥,你、你为什么……”

  越永逸看了眼不远处的道协众人,一把拽过越天瀚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为什么?”

  “司怀贬低上清观,侮辱我们,还对师父那副态度……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道观的道士!”

  “微博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只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告诉大。”

  “我做错什么吗?”

  越天瀚看着些陌生的哥哥,良久,才干巴巴地说:“哥,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点嫉妒司怀的天赋啊,他是道天观的观主,抢不了你的东西……”

  越永逸的脸色愈扭曲:“他怎么抢不了!师父什么都依着他,等他意识到上清观和道天观的差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拜入上清观。”

  上清观只看天资,如果司怀来了……

  越天瀚小声说:“哥,司怀他不像是那种人。”

  越永逸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越天瀚,连你都站在他那边?!”

  “永逸,天瀚。”

  张天敬的声音忽然响起,他走到两人面前,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你们俩兄弟在聊什么呢?我们上山了,注意一些。”

  越天瀚嘴唇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的?

  越永逸见张天敬神色如常,松了口气。

  他捋了捋道袍:“我和天瀚说这些事呢。”

  “走吧,师父。”

  …………

  上山后,众人一整天都没休息,接连爬了数座山,十几座坟,全是空坟。

  直到负责领路的人脸色白,张天敬才对众人说:“道友们,先下山吧,佛协会的法师们应该也到了。”

  走了两步,陆修之脚步突然停下。

  司怀一头撞在他背上:“怎么了?”

  “声音。”

  司怀愣了下,竖起耳朵,什么都没听到。

  片刻后,风听了,没了树叶的沙沙声,他听见一阵若若无断断续续的声音。

  “……人……”

  “人……救……命。”

  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不止司怀,他人也都听见了。

  众人连忙顺着声音赶过去,快,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他脸上一块黑一块白,嘴唇干裂起皮,盯着越天瀚手的矿泉水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

  越天瀚连忙把水给他。

  男人一口气喝了一整瓶,缓了久,他哑着嗓子,不好意思地问:“吃的吗?我、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又给他一包饼干,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见他状态好了一些,张天敬问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叫什么名字?”

  男人摇头:“我、我是市的,叫钱安国。”

  张天敬:“前两天就封山了,你怎么上来的?”

  钱安国愣了会儿,苦着脸说:“我、我四天前跟着朋友上山挖笋,分开口就迷路了,今天、呃、今天才突然走出来。”

  听到他话奇怪的停顿,司怀聊起眼皮,看向钱安国。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还一道疤。

  这个疤……好像些眼熟。

  司怀盯着他看,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一个道长突然开口:“这山路通下山,而且你都敢上山挖笋,怎么会在山上迷路?”

  钱安国连忙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爬到一座山上后,就、就怎么也出不来了,像是鬼打墙,走了好几遍都回到原路。”

  “那块地能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完了……”

  说着,钱安国抬头,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司怀。

  他瞳孔骤缩,吓得一把抓住了张天敬的道袍。

  所人都紧紧盯着他,留意到他的反应,众人齐齐回头,望向司怀。

  司怀懒懒地说:“继续说啊。”

  钱安国看着司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司怀吗?”

  张天敬问道:“你认识司观主吗?”

  钱安国挤出笑容:“我、我在新闻上看见过他。”

  司怀哦了一声。

  张天敬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钱安国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在遇到张天师了,他、他给我指了一条路。”

  众人脸色巨变,站在他边上的几名道士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张天师?!”

  上一次听见这个名号,是因为饶水县出了红僵。

  钱安国被他们吓了跳:“就、就是张天师啊。”

  “和你们一样,穿着道袍。”

  钱□□懵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张天敬问道:“他是不是白白须?六七十岁的模样?”

  钱安国点头:“你、你也认识张天师吗?”

  “也?”

  张天敬又问:“你认识他?”

  钱安国:“认识,我以前见过他。”

  “在晋古住了一段时后,他就去别的地了,说云游四海。”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张、张钦洲。”

  “你说什么?!”

  陆修之眯起眸子。

  司怀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果然,上清观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修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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