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含蓄的心理建设_捡只狼来爱[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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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含蓄的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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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晖在病床上整整待了一个星期。

  期间穆何去学校帮他请假,遇上那个老土男人陈东斌,他虽然害怕穆何但还是支支吾吾地上来询问齐晖的情况。得知了齐晖住院,着急着要过来探望他。

  穆何想了想,顺口说道:“他老婆陪着他呢,我们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老,老婆?”陈东斌不敢相信,“齐晖有老婆?”

  “对啊,而且还特别,嗯——漂亮,你看过ln那本杂志吗,他老婆的身材就跟上面的模特一样火辣。”穆何说完假装不经意地望向其他地方,眼里却一直在观察陈东斌的反应。

  他看见陈东斌眼里的热切逐渐熄灭,转为失望。

  ln只是普通的男模杂志而已。

  穆何心里乐翻了,脸上却很严肃,这男人实在老实,逗着也蛮好玩,他接着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东斌,说道:“这是我的店,你有空可以过来玩,我给你打五折。”

  陈东斌颤巍巍的接过名片,只看到上面“黑都”两个字,从文学角度分析,这名字取得实在烂俗。他又抬头,看见穆何一张五官分明的脸,一笑嘴角就咧开了,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好华丽。

  陈东斌看的都晃了神。

  齐晖好不容易才拆了石膏,他不甘于躺在病床上,早在手脚还打着石膏的时候还要出去溜达,黄拾只能跟医院借了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里逛逛,

  医院里其他不知情的护士和病人一看到这两人就说:“瞧这两兄弟感情多好。”

  齐晖先是大喊“谁跟他是兄弟”黄拾就会接着说“我不是他兄弟,我是他——”

  每当这时候齐晖只能痛苦的抬起身子,用打着石膏的手拼命的敲黄拾的膝盖。黄拾你要看场面啊,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从那以后,齐晖见了人还没等他们问,就抢着说:“这是我弟弟。”

  ——两个互殴双双住院的兄弟。

  黄拾在喂齐晖吃饭的时候问过:“齐晖你还生气吗,我把你打伤了。”

  齐晖不满的撇嘴,江湖干架有输有赢,赢了是你的能耐,输了怪我没本事,关键是我并没输啊!你都差点让我给毁容了吧。想到这里他细微的,不被发现的迅速扫了一眼黄拾的脸。

  伤口基本好透了,也消肿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头发长了,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

  齐晖不经意多看了两眼,有种奇怪的心思,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黄拾见齐晖再盯着他,眼神还是赤/裸裸的,他有点小动摇了,心里一热,笑着从椅子挪到床沿坐着,

  “你干嘛?”齐晖警惕。

  “是你一直看我。”

  “眼睛长我脸上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承认你在看我?”

  “我——黄拾,我好累,想睡觉,你先走开。”齐晖说着装模作样的躺下,自己拉着被单盖到胸口。最近一直穿着宽大的病服,虽然设计实在丑陋,穿起来倒是意外的清爽。

  齐晖想着黄拾你这下子该走了吧,悄悄张开眼睛望向旁边,发现黄拾还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把眼睛闭牢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尽收黄拾眼底,黄拾想笑,硬是忍住。他突然脱了鞋子,一下子钻进了齐晖的被窝。

  齐晖只感觉一个庞大温热的东西挤进他被窝里,瞬间把本来就小的病床搞得更狭窄,还听见黄拾温柔地说道:

  “早上一起床就想睡觉吗,那我陪你睡。”

  “挤死了啊,你自己有床能不能滚过去自己的床上。”齐晖嗷嗷叫,手在被窝底下拦截者黄拾的各种抚/摸。

  黄拾的手从齐晖的胸前开始,隔着衣服一直按压着齐晖的身体,再游移到腹部,还感兴趣的摸了一下有几块腹肌,他的手还想往下,齐晖一把拉住了他试图继续作恶的手。

  齐晖的手刚拆石膏,没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地搭在黄拾的手上,但黄拾意外的住手了。被单外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齐晖。

  齐晖也回瞪着他,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特别是他的手与黄拾接触的地方,温度灼热的让人恐惧。

  黄拾看了齐晖半晌,突然用被窝底下的手握住了齐晖的手,齐晖一慌,想抽开却失败了。黄拾的体温并没有齐晖那么高,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热度,眸子里逐渐蓄满笑意。

  齐晖的手还在被窝里撕扯呢,他这边没能把手挣开,却听见黄拾幽幽的说了句,“齐晖,让我吻一下好吗?”

  齐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二字,黄拾就整个人靠过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齐晖只感觉到身上很重,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来,一个湿热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温柔的,平缓的,丝毫不焦躁的吻。

  齐晖的面颊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生气,脑顶充血了,这才导致脸部发热。他愤愤地想要推开黄拾,可是手脚无力,就连这张平日里最管用,最能震慑黄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里。

  黄拾心满意足地吻着,嘴里不时低声地流出几个词,细细一听都是齐晖的名字。

  齐晖被他折腾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要把这狗东西推开,他手一动黄拾就把他压得更紧了。

  病房里有四个床位,幸亏只住了他们两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齐晖正这么感叹着,房门就被人拧开了。

  方超跨着大步子走进来,他一眼就看见齐晖和那黄姓男子一起挤在一张床上。

  方超愣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去望向门外,五秒钟之后又转过身来一看,他听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脑海里崩塌的声音。

  他的死党齐晖,正和一个男的在床上接吻?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男的还差点把齐晖打成残废了。

  齐晖也看见了门口的异响,他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方超,羞愧惊慌一股脑儿全上来了,赶紧用手狠掐黄拾的脖子,黄拾吃痛松开嘴,他只听到齐晖嘴里不停喊着:“快滚下去狗东西!”

  “齐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黄拾不解地问,身子还是压着齐晖。

  刚才还好好的?方超站在门口无法动弹,即是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发展下去,还会有什么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

  齐晖看着推不开黄拾,只能转向门口那边朝方超喊:“方超,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会跟你说明情况!”

  黄拾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方超,心情略微变差。

  他不知道齐晖和方超是什么关系,但实在不能容忍他们两个过于亲密,这样一想,就体现在行动上,他一下子把齐晖搂进怀里,一双眼睛漠然地看着方超。

  方超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超一听见,正想回过头去阻拦外面的人,他大叫了一声,“建波,慢着——”

  可是来不及了,李建波由一个护士领着,快速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赶紧叫:“齐晖——”

  然后他和那护士也看见了满床的甜蜜和谐。

  “哎呀——”护士赶紧把眼睛捂了,从指缝里偷看。她和几个同事早就悄悄的议论过这两个帅哥,平日里亲密的过分,你们说有没有猫腻,这下好了,自己亲眼证实了,等一下就要回去广为宣传。

  李建波嘴巴张了一下,回头问方超,“什么情况。”

  方超摇头,“不清楚。”

  齐晖在床上咆哮,“你们别在那里乱猜测!听我说话!”他又对着黄拾吼道:“狗东西给我下去,不然我打死你。”

  黄拾不满的从他身上下来,一直站在床边。

  李建波从门口走进来,他一副金边的眼镜,头发梳的很利落,名贵的西裤衬衫,脚上是一双铮亮的皮鞋。

  他注意到沉默的黄拾,突然觉得这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但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

  容貌,举止,甚至是气质,都天差地别,不可能会是那个人。

  齐晖好不容易从黄拾的怀抱里解脱,冲着李建波一个大笑,“建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

  李建波的确很忙,处理完事务后赶紧买了回国的机票,却不巧赶上了美国那边突发飓风,航班被推迟了,后来又收到董事的文件,给他派了几个任务让他把工作在那边处理完了再回国。时间过得很快,今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早就去找方超,结果方超说齐晖已经可以出院了。

  对于谁能把齐晖打成重伤他很好奇,而方超也一知半解说不全,两人急匆匆的赶来医院,却看到这样一幕,有点意外,更多是不可思议。

  李建波还记得以前的齐晖,对着自己的同性追求者大打出手。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丝毫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走过去跟齐晖来了个拥抱,叫了声兄弟。

  黄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对着自己吝啬的笑一下也不肯的齐晖,此时却是笑得极其灿烂。

  方超也注意到黄拾的变化,心里却很得意,走过来拍拍齐晖的肩膀,说道:“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们来接你,去建波家里吧,比五星级酒店还豪华,还有多个佣人供差遣,怎么找也得比某些人好多了。”

  齐晖知道方超在说谁,顺着他的话看了看黄拾,黄拾并没有说话。

  护士也走过来说:“许医生说两位病人都可以出院了,请到楼下办出院手续。”她才刚毕业不久,刚过了实习期,以前读护校,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哪里看过这么多长得出色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很骄傲但是一定很讨十几岁小女孩喜欢痞痞的齐晖;温柔体贴眼含笑意的黄拾;俊朗豁达,很有军人气质的方超;以及文质彬彬,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李建波。都是好男人,只可惜齐晖和黄拾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没希望了。

  护士一想到这里竟笑出声来,惹得其余几个人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方超问:“许医生呢?”

  “医生很忙,他接下来还有一个手术呢。”

  方超笑着点点头,动手去拉齐晖,“齐晖,快起来,别半死不活的躺着,我们今晚去开心一下,就当给建波接风洗尘,顺便庆祝你出院。”

  齐晖说:“好,赶紧整一辆加长跑车过来接我。”

  齐晖回过头看着黄拾,问:“一起去吗?”

  黄拾点头,又轻微地摇头。

  李建波又看了一眼黄拾,觉得他越来越眼熟,但就是说不清是谁,他不由得好奇地问齐晖:“你们——是什么关系?”

  “操,李建波你往哪里想了,这是我养的小狗!”齐晖转向黄拾,“黄拾你是不是我的狗?”

  黄拾盯着齐晖,半晌才说:“我是你男人。”

  方超扑哧一声笑了,护士在一旁听得脸都红了。

  齐晖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这样,建波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他被我打了脑子,估计有点神经质了,混账方超你t笑个屁啊!”

  方超更乐了,附到护士耳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护士脸红的点点头。

  “方超你麻痹说个屁啊!”

  “谁知道呢。”方超不怀好意地笑。

  李建波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晖一眼。

  办好了出院手续,齐晖一路跟这两个死党解释他跟黄拾是清白的,另外两人笑而不语。黄拾默默地跟在身后,出了医院,李建波的司机开着一辆阿斯丁顿过来了。李建波坐进副驾驶座,方超也开心的坐进去,齐晖回头跟黄拾招手,叫他进去。

  黄拾站在那里,突然说道:“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你闹什么别扭?”

  “我头有点晕,回家睡一觉。”

  “那好吧,知道路怎么走吗?方超给我钱,”他一把抢过方超递过来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票子递给黄拾,“叫出租车吧。”说着自己钻进车里。

  车辆扬尘而去,黄拾一个人失落地站在那里,烈日照射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很短的影子。

  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眼睛里很模糊,连几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在行驶的汽车内,齐晖本来像开了话匣子一样和方超斗嘴,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跟方超两个人无非是粗话对骂,特别没意思,李建波好几次从后视镜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他看着车窗外,阳光很耀眼,自己已经整整一星期没看过这么强烈的明亮,想着之后又要回学校去教书,对着一群每天挣扎在书籍里的学生,日复一日,实在无趣。而在家里呢,多了个黄拾,好烦——

  尽管他会煮饭洗衣服,但恶习远比优点多。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家了吗,那个白痴应该不会记错地址乱指路吧。

  这次打架他都头破血流了,怎么还没恢复记忆,不是说可以以毒攻毒吗。

  万一他走在路上被以前的仇家看到了呢?

  一直在车上半睡不醒的齐晖突然惊醒过来,心脏狂乱地跳动,他对着司机大喊,“快停车,我要下去。”

  方超惊讶地问:“怎么了?”

  “别问,快停车!”

  李建波对司机点点头,车子在路旁停下,齐晖跟李建波和方超说:“抱歉了哥们,下次我再联系你们。”他下了车,关上车门,跑到一旁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李建波许久不语,直到车子重新启动,他才若有所指的问方超:“他来真的吗?”

  方超按着太阳穴,“谁知道呢。”说好的出院庆祝你跑了,我们庆祝什么,齐晖麻痹真把我们当兄弟?

  “方超,你觉不觉得那个叫黄拾的人很眼熟?”

  “你说像江夏元吗,我第一眼看见也这么觉得,不过后来就否定了,气质体格完全不同,而且黄拾还不恨齐晖,□了那种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仇人啊。”方超顿了顿,“再说齐晖是傻瓜吗,他没理由认不出江夏元,你试着改个名字溜到国外去试试,不出一天就被搜索出来乖乖回去继承公司了。”

  李建波若有所思地点头。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前进。

  黄拾到了公寓门口,一个人慢慢的走上楼梯,走到六楼门口,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的齐晖,一点也没犹豫就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死党,认识的时间很长,可是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他一直站在门口,手里的钥匙试了几次也没能准确插/进门孔里去,懊恼的靠在门上,叹了好长一口气。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黄拾只当是其他住户,直到齐晖出现在走廊上,气喘吁吁地朝着他吼了一声,“黄拾——”

  “你没事吧。”

  黄拾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眼前因为奔跑过度而呼吸急促的齐晖,他缓缓地走过来,露出一个笑脸,眼里却有点模糊了。

  他把齐晖抱进怀里,低声地说:“齐晖,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开篇很急速

  后面很温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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