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血战到底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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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血战到底

  赵白河今天的话格外之多。

  他骑在表弟身上起伏,一脸陶醉地寻欢作乐,抱着周檐的脑袋在其脸上胡天胡地又亲又舔。过了半响又稍微松开一些,双手捧起表弟的脸仔仔细细地俯视着欣赏。

  他说:“檐檐,你真好看。”眼神里盛满的是那种专属于酒懵子的、既可信又不可信的真挚诚实。

  周檐看得心悸,视线扫向别处。赵白河上身的正装还穿得颇为规矩,双腿却光光溜溜,性器顶起白衬衫的下摆,在龟头处濡湿了一小片。他脖颈上潮红筋涨,被领口箍得很紧,周檐怕他憋气,伸手过去,松了松他的领带。

  赵白河捧着周檐的脸,又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微汗的额头贴上周檐的额头,低语道:“檐檐,我好喜欢你。”

  激荡刺人的酒精味道好像有了实体,一瞬间天昏地暗。可周檐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求索这句醉话的可信度,赵白河就又主动补充了下半句:“我好喜欢你干我。”

  到底是怎样。

  到底是“好喜欢你”,还是“好喜欢你干我”。

  这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件事。

  赵白河今天喝得神经错乱,也不知道是酒后胡语还是酒后吐真,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呼啦啦往外讲。他平时在床上也会开一些腔,可嘴里的助兴话翻来覆去都是“周檐你好棒,干得我好爽”一类的陈词滥调,诡异的表演意味之下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甚至还总爱分心去乌七八糟地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

  他按着周檐的双肩自己动着,又觉得不得劲,蹙着眉头抱怨:“檐檐,你用力啊,刚才没吃饱吗?还不快点把你哥操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檐真被他勾惹得上火,一双大手掐住赵白河的腰把他像个萝卜一样从自己身上拔了起来,翻了个面往紧锁的隔间门板上一拍,扶着阴茎,干脆利落地又从后头干了进去。

  赵白河爽得升天,大叫了一声,声音高得在整个厕所里一阵阵折返回荡,完全没一点现在是在公共场合的意识。周檐赶紧拿左手捂住表哥的嘴,凑到他耳背上小声提醒:“别叫。”

  洗手间门口大婶们的聊天声仍不绝于耳,而且周檐这次真听到赵白河他母亲的动静了。

  大姨白夏莲的声音粗实雄壮,极具穿透力和辨识度:“……急着走什么,好不容易聚齐一次,下午打麻将呗,楼上包房都开好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夏莲又回答:“就是啊,那个死崽子刚刚都还在,怎么一下就没影了,杨伟伟也在说要找他玩呢……不急,等我上个厕所,我们先搓几圈去……”

  白夏莲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个吃饭吃到一半死活找不见的孽子现在就正在不远处撅着屁股,非得拉着平日里看起来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的表弟和自己乱搞。

  大概两三年前,他们俩曾经在赵白河那个隔音很差的老破小家里搞过一次,当时白夏莲和赵国平也是差不多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而且那件事情的结尾……周檐真的不太想回忆。

  就算是那个时候,隔墙的也只有赵白河的父母而已。可当下这个场合,坐在外头吃席谈天的是他们兄弟俩几乎所有的亲戚。

  厕所隔间逼仄局促,他们两个大男人偷摸着挤在里头,腿脚都有些施展不开。湿热的汗与呼吸蒸腾起来,很快便胶凝成了一层靡然上浮的、情欲的水雾。

  周檐怕影响赵白河喘气,所以捂嘴的手上没施太大力道,完全不影响话痨表哥继续嘟囔。赵白河被摁着插了一阵,便又开始提问:“檐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赵白河这个名字吗?”

  周檐没空理他,他就自顾自悠哉回答了起来:“因为……我爸姓赵,我妈姓白,然后……然后据说我五行缺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捉住周檐扶他腰的右手,牵引着往自己湿哒哒的阴茎上放,一边说:“但我感觉我水挺多的啊,檐檐你摸摸看是不是……”

  周檐头都快炸开了,感觉此刻的自己分裂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要负责满足这个喝高之后神经兮兮且性欲高涨的烦人表哥,另一个还得时刻竖起耳朵放哨,警惕地留心外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可他一个人在这紧张得要死,赵白河那边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讲着自己的名字大肆报起家门来。

  “……别说了。”周檐声音发着抖,额角淌下汗来。

  然而赵白河像个不讲道理的磨人甲方,没安静上两分钟就再次提出需求:“檐檐,你多久没喊过我哥哥了,快叫两声来听听。”

  周檐平时明明是会叫他哥的,他心头不解,但为了应付赵白河,还是低低地道了一声:“哥?”

  “不对!”赵白河立马激动地指正起来:“要两个字那种!”

  周檐这下懂了。

  “哥”和“哥哥”之间,有种微妙的差别,前者仅仅是寡淡地陈述一种身份,而后者却无端带上了成人之间大可不必有的、浓郁的亲昵色彩。

  见周檐半天没开口,赵白河便急不可耐地威胁起他:“你不叫,我可就要叫了!”说着双手就捏成了拳,在门板上砰砰捶打起来。

  周檐吓坏了,赶紧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叫了声:“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称心一笑,得寸进尺:“没听清,再说一遍。”

  周檐脑门烧得白烟直冒,贴到赵白河耳边,又轻轻喊了一声。

  “哥哥。”

  他们之前做爱从不这样,甚至可以说还默契地刻意避免提及两人之间客观存在的血亲关系。可赵白河今天昏头昏脑,不知道哪根神经在抽风,不仅自己以身作则,一直“檐檐、檐檐”地叫着对弟弟的爱称,还非得要在周檐面前也反复强调他现在干的就是自己表哥一事,好像特意在拿着这层身份来给二人的性爱煽情助兴似的。

  周檐显然相当受不住,咬着牙,阴茎失了节奏地在自己表哥身体里头乱捣。赵白河醉酒之后全身都又烫又软,穴里头一片湿滑滚热格外好操,火烧火燎地纠缠着周檐的性器。周檐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快坚持不了几下了。

  赵白河做爱做得胸喘肤汗,哆嗦着就快射精,居然还不忘继续扯臊,他说:“檐檐,和哥哥干一辈子好不好?”

  理智在此时爽成了一团浆糊的周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都没怎么过脑子就回答说:“好。”

  赵白河又问:“檐檐,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周檐仍是惯性地回答:“好。”

  可周檐却并不知道,他此刻随口就答的问句,是他表哥半年前见他的那次,曾在心中否定了无数次的想法。

  如今发着酒疯轻易就脱口而出之后,听起来却又只是两句快做到高潮时候的胡言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间门口此时响起渐强的脚步声,这次真有人进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打着电话往洗手间里头走,说话声越来越濒近:“……我老早不开半挂车了,身体扛不住,这你得找别人……”

  周檐打了个颤,几近高潮的松懈身心立马又重新戒严起来,他总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刚刚吃饭的时候听见过。那人在隔间对面找了个小便池站定,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继续通话:“今天?今天不行,我现在在吃赵国平的生日席呢……”

  “赵国平你不认识?你这什么臭记性……”他咣咣当当解开皮带扣:“就之前开发区那边,咱几个一块做过活的……对对就他,儿子现在都老大了,贼他娘的能喝……”

  周檐脊背上冷汗直冒,生怕身前的表哥又捕捉到什么关键词,毛病犯了要冲上去和人社交。他捂紧了赵白河的嘴,身下的抽动也缓下来不少。

  赵白河不知道是被捂得透不过气,还是不满于周檐变形的技术动作,嘴里呜呜地低哼着抗议。周檐头皮发麻,听着外头的客人聊电话的声音,手上按嘴的劲更大了。

  然而他的醉鬼表哥不明就里,只觉得自己该爽的没爽到,简直就急眼了。他猛不丁张嘴,恶狠狠地咬住了周檐左手心里那块软肉。

  周檐一开始忍气吞声,放给他咬,可赵白河真就像条疯狗一样叼着不撒,还越咬越起劲,一副今天不给他不啃穿绝不罢休的架势。周檐逐渐痛不可忍,他干脆松开了手,把赵白河的脑袋从前头扭回来,转而用自己的嘴去堵表哥的嘴。

  他掌心作疼,一边和赵白河唇舌交缠,一边打击报复一样把这个欲求不满的淫鬼按在门板上狠干。赵白河这下终于开心满意了,外头的亲戚都还没离开,他便颤抖着泄了周檐一手。

  周檐也早耐不太住了,趁着外头男人放完水之后的冲水声音,他又猛攻了十来下,撞得这扇雪压霜欺的可怜的门板子都开始咔咔作响,终于彻底发泄在了赵白河身体里。

  抱着表哥稍微缓了一缓,周檐抽出性器,从旁边随便扯出点卫生纸简单擦了擦手和阴茎,把裤子提起来穿好,坐回到马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趴在门板上喘了几分钟,也转过身来。

  这人高潮过后好像突然就醒酒了,眼神格外清明地扫了周檐两眼。他长舒出一口气:“呼!清爽多了。”接着哗哗拽出一大堆卫生纸,在自己臀缝里头浮皮潦草地揩拭了几下。

  随后赵白河以极快的速度麻溜穿好自己的裤子,字正腔圆地甩下一句“那我先走了,还得去帮我爸挡下酒”,开了隔间门就往外头走。

  周檐反倒是成了还在事后愣怔的那个,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错愕地看着做完爱就火速回神离开的赵白河的背影,本能地喊了声哥,叫住了对方。

  赵白河侧身回来,眼神平定地等周檐的话。

  周檐却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能说什么,他抿着嘴唇嚅嗫一阵,只讲出一句没滋没味的:“少喝点。”

  赵白河只是往后摆了摆手,连话都没回一句,转身就走了。

  被留下的周檐眼神空泛地坐在敞开的隔间里的马桶上边,觉得身上一时间有气无力得很。

  隔间里头若明若暗的淫靡气氛还未散开,周檐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左手心里留着个淤肿的咬痕,右手还有没擦干净的赵白河的体液,黏答答的。

  他往旁边摸索想再拿纸擦一擦,却啥也没摸到,定睛一看,卷纸已经被赵白河刚才大手大脚地全扯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揉着眉心站起身来,周檐极富公德心地、像个任劳任怨的保洁一样把隔间里头打扫干净,才走到外面去洗手。

  他想:这次就这样结束了?

  ——

  茫无头绪地往着宴会厅方向走的时候,周檐在酒楼的走廊里又和赵白河迎面撞上了。

  他表哥此时正和一帮子男性亲朋挨肩搭背拉扯着同行,大声笑言着“咱们哥几个不多说,今天必须血战到底!”。这群人很快便和周檐擦肩过去,赵白河混在人堆里,也压根没有看到贴着墙脚走路的周檐,

  赵白河领带有点歪,还尚且维持在刚才周檐帮他扯松的形态,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摆沾着发白的可疑水渍。周檐今天第二次目送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赵白河屁股里估计还留着自己的精液。

  这该算什么呢,刚才醉了酒缠着要做爱的时候情深意浓,拥抱亲吻,说着想他喜欢他要和他干一辈子,此时却又嚷嚷着要去和别人血战到底。

  周檐不想再看了,回到人去楼空的酒席厅,拿起自己来的时候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和围巾。

  他边穿外衣边等向下的电梯,想着:这次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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