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这小子良心发现了
第187章这小子良心发现了
顾母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刚刚从桌子上打算拿起的一个苹果，因为没拿稳而从手中摔下来，砸得凹了一块。
然后一个踉跄的起身，绕过自家儿子坐在苏玖玥身边，直愣愣的盯着对方的小腹。
苏玖玥被看得非常不自在，浑身发毛。
“妈……”
“诶，乖儿媳，阿秋那是真话吗？”
母亲眼神直勾勾，满脸惊奇的问。
听到这个，顾母就插嘴嗤声笑道：“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点营养不良，整个布丁点大的身体跟下地种了十几年田似的，又皱又黑，当时吓得我以为你有了黄疸。”
一语如雷。
属实是好梦坏梦都能圆起来了。
“验证一番？我的话你不信？”
然后又将视线凝在苏玖玥的小腹上。
苏玖玥含羞低语：“一个多月了。”
没有太阳，可空气也会很闷。
顾父看着儿子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又转眼去瞄向苏玖玥，儿媳倒没什么表示。
顾父连免费送返程的单位大巴都不坐，连忙买铁路票乘坐动车回来的。
走在小区楼下，拖着二十八寸的黑色大行李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隔着十几层楼都能在阳台听得见，不知道还以为有大事。
这每个字都能看懂，但连成一句话，他觉得这就跟天书一样，压根听不明白。
随即就听见电话那头的老婆给他卖了个关子：“伱最近一直出现的执念是什么？”
顾秋见状，笑比哭还难看，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向妻子确认，他就那么不可信吗？
这女人老实是真老实，但要是耍起心眼来，比他还能一套多一套的，防不胜防。
顾父觉得有意思，就静下心来问：“我怎么知道，还能是因为有孩子不成？”
“留你在这是我太久没见过你，想让你在这里吃个晚饭，尝尝家的味道，还能给你省一顿晚饭钱，这样的父爱有问题？”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只有苏玖玥像个乖乖女，只听着话，自己却不吱声。
他将报告单递回去，随即就问：“之前说不想要孩子这么快，现在又变了？”
他眼皮抽动起来：“爸你这话说的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桃子落地之前还要精心栽培呢，想有孙子抱，咱们就得把玖玥照顾周周到到，不然哪来的健康大白胖娃？”
他脑子又短路了。
现在呢？
是真中了？
“啥事？用得着大中午打电话过来。”
顾母欢声对他解释道：“今天阿秋过来啊，跟我说玖玥肚子里已经有小丁点啦，而且还已经一个多月，估计也成胚了。”
他觉得没法沟通，就无奈的耸肩。
“怎么了？我在隔壁城加班呢。”
“买孕妇用的…我不懂这些啊，玖玥跟您去不就好了，我明儿还要上班。”
之前为了让儿媳的进门问题得到解决，顾秋还各种招式频出。
说着他就把一张纸往桌上摊开：“但测试棒就是两条杠，B超报告也在这，玖玥更不会被我逼迫什么合伙去骗你。”
母亲一眼看过来，皱眉说了一句：“啊什么？你这当丈夫的不多担待点？”
虽然知道苏玖玥和自家老妈的关系宛若干妈干女儿，但依旧还是婆媳关系，而打好婆媳关系的关键时间段其实就是在孕期。
跟老婆子也不像年轻时那么歪腻，分居几天，他反倒是觉得自在很多。
老头子也开始学会诡辩。
“然后呢？”
不过菜地确实是有时间也不想去的。
他也腾不出太多时间去照顾，所以母亲能过来自然是好事，况且也答应过的。
总不能是被儿媳用某种办法怀上的吧？
顾父不信，觉得有鬼。
果不其然，就看见自家老爹往这边走过来，扶着眼镜框一直不停的打量着自己。
顾母不依不饶：“你执念是什么？”
而自己还是个社会上辛苦打拼的小老弟呢，所以才不想这么快要孩子。
其实就算这老头不承认，他也知道等着自己的多半是要被刨根问底的询问。
……
不变笨，那就容易变痴呆。
知道老伴这么想，顾母就怒口怼了过来：“你这人怎么那么疑神疑鬼呢，刚刚玖玥都把B超检查拿出来了，还能有假？”
顾秋睁大眼睛：“啊？”
就算不需要打好这样的关系。
可母亲得到确切的答复后，那表情从惊愕就变成满脸笑意，脸上的皱纹还变少了。
开的免提外放，所以电话刚接通，就听见老头子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打扰他了。
自家儿媳这几年来就没有对他们二老撒过谎。
对方换上拖鞋，一脸正色不开玩笑的反问：“我逼供你什么？你做亏心事了？”
“没什么害羞的，这对妈来说就是个天大的惊喜，对了……怀孕多久了？”
“阿秋和玖玥就在我旁边。”
“那不然。”
见到婆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顾秋在旁边不自而然的沉默，将刚刚从母亲手里摔下来的苹果捡起来，拿去阳台洗手池洗一洗。
新生儿黄疸是儿科疾病，轻微的黄疸上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严重起来那可会影响新生儿的发育情况，甚至命都能要去。
母亲也不强求，却还是得说上两句：“事还挺多，之前叫去菜地不去，现在买个东西也不陪着，这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她歪着脑袋嘟嘟嘴：“要说什么？咱爸妈能替我做决定，我只要听着就好。”
太对味了。
婴儿肝胆功能全跟妇女孕期时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保养有间接关系，所以顾母是以为当时自己没有多吃好的，也没怎么睡好，才让顾秋差点黄疸偏高，出生后发黄发黑。
那小子前几段日子还口口声声说不想要孩子，什么压力大没钱养的话都说齐了。
他沉默了。
“就是说，你可以准备抱孙子了。”
最近做什么都提不上劲，也不知是不是经常外出工作的原因，以前在家写写小说什么的还能想歇就歇，现在忙头忙尾的，虽然也不是特别累，但就是没时间多睡。
“因为一个梦？”
“那没有。”
他迎着对方那莫名的笑意，坚定无比的说起胡话：“对，你看你儿媳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梦，她简直就是我的圆梦大师。”
顾母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知道一个多月的孕期，肚子鼓不起来：“那行，这事我跟阿秋的爸说说，看他最近都总是摆着一脸苦相，估计要是知道这事，会在工作的那边乐得不成样子。”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呃…没事，你们继续走，我接完这个电话就跟上去。”
顾父干笑着否认：“不是这个意思，是那小子的话总是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坏主意，万一是想要得到什么呢？说不定又是想我爆金币给他。”
看起来，还真是有。
像是宕了机。
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所以我才说需要把玖玥照顾好咯，爸啊……后面这几个月要不要考虑跟妈分居一下？”
“这就对了。”
最起码下班后能去外边榕树下的凉亭那边下几盘棋，杀那些老伙计个片甲不留，也不用担心老婆子过来叨扰着让他回家去。
顾父拿起报告单，看着检查结果以及检查主医的署名，不由得紧锁眉头。
“为何？”
最后就见顾母给自家父亲打电话过去。
这势头很有劲，把已经吃饱晚饭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满头大汗的为自己争一口空闲时间。
她很羞涩的点下头：“嗯。”
顾秋见她笑吟吟的一声不发，这分明是想独善其身，就开口将其拉入泥潭中。
“爸，我觉得父子俩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太多弯子，当时我也不信玖玥会怀孕。”
顾母欣慰的笑了笑：“还是玖玥懂道理，孕妇就不用顾虑太多，我们帮你解决问题就好，明天我跟阿秋去超市，吃的用的都给买下来，把要准备的都给准备了。”
他摇了摇头：“我就是不知道你为啥让妈把我留在这里，还不允许离开。”
妻子的那一招，也算是给自己解脱了。
插入钥匙开门，行李箱一拉往门边放。
顾父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话里有话，坐在沙发上也依旧没有缓过劲来：“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可以等着孙子抱了？”
钱力，人力，物力，缺一样都不行。
儿媳是什么人，这几年来他不清楚？
这么落落大方闭月羞花的靓女，怎么会用手段迫使自己中标呢？况且大部分女生，又有几个想这么快就有孩子的？
以至于他觉得连中标这件事都是假的，是顾秋逼迫儿媳假装怀孕骗他们老两口。
“嗯？”
母亲笑吟吟的，也不在乎对方的语气是如何，就开口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加班，就是特意来跟你说个好事。”
这事太不对劲，他儿子是良心发现了？
他没多想就点头：“我当然没意见。”
他本来就是个被套路的受害者，现在成就了对方的愿，怎么这老头还怀疑起来了。
“玖儿，你不说点什么？”
夜晚。
顾秋瞄了自家妻子一眼，见对方笑而不语，就只觉得肚子里满是苦水，可又不敢说出实话：“人总会变的，某天无意中做了个梦，突然就想当爸爸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就是大事。
他顿时就笑了，不过也没脾气，脚步放缓下来走在领导和同事的身后，小声说道：“我没有执念，咱俩过了大半辈子，孩子都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谈这玩意？”
前边有个同事察觉到这情况，不由得扭转过头来，一脸莫名其妙的询问：“老顾，怎么回事？太阳把你烤中暑了？”
老父亲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顾父嘴角一抽，心躁得差点中暑：“你要是太闲，可以去楼上跟邻居打麻将去，这怎么还能扯到我执念来了？”
上帝不会给每个老人都把门窗打开，他说不定现在是脑子灵光，以后就健忘了。
顾母的语气一下子冲了起来。
接着就又对着手机讲道：“老婆啊，你让那小子今晚在这里吃饭，可别让他回家咯，等老子回去可得好好的验证一番。”
空闲时间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休息。
随即老两口就议论着明天需要买什么，而顾母又想到自己还得过去住几个月帮忙照顾苏玖玥，就进房间里开始收拾起衣服。
顾秋眨巴着眼睛：“怎么？爸你这架势这么大，是打算把我拷起来严刑逼供？”
“不是…”
这玩意比七龙珠还难凑齐。
这婆娘到底要说什么呢。
“你们先回家去吧，我明天就过去。”
“你猜他们为什么来？”
老父亲挑着眉很想笑。
顾父很不明白，此时的他正在跟一堆领导四处走访调研，太阳的光芒直逼脑门，要不是头发还比较多，估计能颅内升天。
这事自家儿子说了不算，有时候逗人玩的，所以才要向比较老实一点的儿媳确认。
顾父瞪大眼睛：“B超检查都有了？”
现在呢，说有就有？
特别是中午，几乎都没午睡时间了。
“……”
然后自己一口咬下，却没感觉到甜意。
老头子会不会笑哈哈就不清楚，但自己肯定是苦瘪的，多亏了苏女士的套路，不然他还能为自己生孩子的事唠叨个一年半载。
顾秋哪里知道自己刚出生时又多黄，不过就算长大是白了点，也不妨碍心黄。
什么叫这就对了？
怎么照顾周到？
为何能让儿媳中标？
年纪虽然已迈入中老年，却依然意气风发，头顶上这么大个太阳都没给他晒懵圈，现在反倒是老婆子的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
有些人变老却不会变笨，说话也越来越鬼精的，顾秋觉得这老头就是这种人。
顾母来来回回在客厅和房间里走动，能用的能穿的都一个劲的往行李箱里塞，顺便对他们嘱咐一声：“等会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别开太快，还有在车里觉得热就开车窗，不要开空调，那些冷气对孕妇不好。”
顾秋解脱逃离似的拉着苏玖玥就往门外走：“知道知道，那我们回去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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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刚刚从桌子上打算拿起的一个苹果，因为没拿稳而从手中摔下来，砸得凹了一块。
然后一个踉跄的起身，绕过自家儿子坐在苏玖玥身边，直愣愣的盯着对方的小腹。
苏玖玥被看得非常不自在，浑身发毛。
“妈……”
“诶，乖儿媳，阿秋那是真话吗？”
母亲眼神直勾勾，满脸惊奇的问。
听到这个，顾母就插嘴嗤声笑道：“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点营养不良，整个布丁点大的身体跟下地种了十几年田似的，又皱又黑，当时吓得我以为你有了黄疸。”
一语如雷。
属实是好梦坏梦都能圆起来了。
“验证一番？我的话你不信？”
然后又将视线凝在苏玖玥的小腹上。
苏玖玥含羞低语：“一个多月了。”
没有太阳，可空气也会很闷。
顾父看着儿子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又转眼去瞄向苏玖玥，儿媳倒没什么表示。
顾父连免费送返程的单位大巴都不坐，连忙买铁路票乘坐动车回来的。
走在小区楼下，拖着二十八寸的黑色大行李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隔着十几层楼都能在阳台听得见，不知道还以为有大事。
这每个字都能看懂，但连成一句话，他觉得这就跟天书一样，压根听不明白。
随即就听见电话那头的老婆给他卖了个关子：“伱最近一直出现的执念是什么？”
顾秋见状，笑比哭还难看，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向妻子确认，他就那么不可信吗？
这女人老实是真老实，但要是耍起心眼来，比他还能一套多一套的，防不胜防。
顾父觉得有意思，就静下心来问：“我怎么知道，还能是因为有孩子不成？”
“留你在这是我太久没见过你，想让你在这里吃个晚饭，尝尝家的味道，还能给你省一顿晚饭钱，这样的父爱有问题？”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只有苏玖玥像个乖乖女，只听着话，自己却不吱声。
他将报告单递回去，随即就问：“之前说不想要孩子这么快，现在又变了？”
他眼皮抽动起来：“爸你这话说的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桃子落地之前还要精心栽培呢，想有孙子抱，咱们就得把玖玥照顾周周到到，不然哪来的健康大白胖娃？”
他脑子又短路了。
现在呢？
是真中了？
“啥事？用得着大中午打电话过来。”
顾母欢声对他解释道：“今天阿秋过来啊，跟我说玖玥肚子里已经有小丁点啦，而且还已经一个多月，估计也成胚了。”
他觉得没法沟通，就无奈的耸肩。
“怎么了？我在隔壁城加班呢。”
“买孕妇用的…我不懂这些啊，玖玥跟您去不就好了，我明儿还要上班。”
之前为了让儿媳的进门问题得到解决，顾秋还各种招式频出。
说着他就把一张纸往桌上摊开：“但测试棒就是两条杠，B超报告也在这，玖玥更不会被我逼迫什么合伙去骗你。”
母亲一眼看过来，皱眉说了一句：“啊什么？你这当丈夫的不多担待点？”
虽然知道苏玖玥和自家老妈的关系宛若干妈干女儿，但依旧还是婆媳关系，而打好婆媳关系的关键时间段其实就是在孕期。
跟老婆子也不像年轻时那么歪腻，分居几天，他反倒是觉得自在很多。
老头子也开始学会诡辩。
“然后呢？”
不过菜地确实是有时间也不想去的。
他也腾不出太多时间去照顾，所以母亲能过来自然是好事，况且也答应过的。
总不能是被儿媳用某种办法怀上的吧？
顾父不信，觉得有鬼。
果不其然，就看见自家老爹往这边走过来，扶着眼镜框一直不停的打量着自己。
顾母不依不饶：“你执念是什么？”
而自己还是个社会上辛苦打拼的小老弟呢，所以才不想这么快要孩子。
其实就算这老头不承认，他也知道等着自己的多半是要被刨根问底的询问。
……
不变笨，那就容易变痴呆。
知道老伴这么想，顾母就怒口怼了过来：“你这人怎么那么疑神疑鬼呢，刚刚玖玥都把B超检查拿出来了，还能有假？”
顾秋睁大眼睛：“啊？”
就算不需要打好这样的关系。
可母亲得到确切的答复后，那表情从惊愕就变成满脸笑意，脸上的皱纹还变少了。
开的免提外放，所以电话刚接通，就听见老头子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打扰他了。
自家儿媳这几年来就没有对他们二老撒过谎。
对方换上拖鞋，一脸正色不开玩笑的反问：“我逼供你什么？你做亏心事了？”
“没什么害羞的，这对妈来说就是个天大的惊喜，对了……怀孕多久了？”
“阿秋和玖玥就在我旁边。”
“那不然。”
见到婆媳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顾秋在旁边不自而然的沉默，将刚刚从母亲手里摔下来的苹果捡起来，拿去阳台洗手池洗一洗。
新生儿黄疸是儿科疾病，轻微的黄疸上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严重起来那可会影响新生儿的发育情况，甚至命都能要去。
母亲也不强求，却还是得说上两句：“事还挺多，之前叫去菜地不去，现在买个东西也不陪着，这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她歪着脑袋嘟嘟嘴：“要说什么？咱爸妈能替我做决定，我只要听着就好。”
太对味了。
婴儿肝胆功能全跟妇女孕期时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保养有间接关系，所以顾母是以为当时自己没有多吃好的，也没怎么睡好，才让顾秋差点黄疸偏高，出生后发黄发黑。
那小子前几段日子还口口声声说不想要孩子，什么压力大没钱养的话都说齐了。
他沉默了。
“就是说，你可以准备抱孙子了。”
最近做什么都提不上劲，也不知是不是经常外出工作的原因，以前在家写写小说什么的还能想歇就歇，现在忙头忙尾的，虽然也不是特别累，但就是没时间多睡。
“因为一个梦？”
“那没有。”
他迎着对方那莫名的笑意，坚定无比的说起胡话：“对，你看你儿媳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梦，她简直就是我的圆梦大师。”
顾母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知道一个多月的孕期，肚子鼓不起来：“那行，这事我跟阿秋的爸说说，看他最近都总是摆着一脸苦相，估计要是知道这事，会在工作的那边乐得不成样子。”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呃…没事，你们继续走，我接完这个电话就跟上去。”
顾父干笑着否认：“不是这个意思，是那小子的话总是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坏主意，万一是想要得到什么呢？说不定又是想我爆金币给他。”
看起来，还真是有。
像是宕了机。
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所以我才说需要把玖玥照顾好咯，爸啊……后面这几个月要不要考虑跟妈分居一下？”
“这就对了。”
最起码下班后能去外边榕树下的凉亭那边下几盘棋，杀那些老伙计个片甲不留，也不用担心老婆子过来叨扰着让他回家去。
顾父拿起报告单，看着检查结果以及检查主医的署名，不由得紧锁眉头。
“为何？”
最后就见顾母给自家父亲打电话过去。
这势头很有劲，把已经吃饱晚饭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满头大汗的为自己争一口空闲时间。
她很羞涩的点下头：“嗯。”
顾秋见她笑吟吟的一声不发，这分明是想独善其身，就开口将其拉入泥潭中。
“爸，我觉得父子俩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太多弯子，当时我也不信玖玥会怀孕。”
顾母欣慰的笑了笑：“还是玖玥懂道理，孕妇就不用顾虑太多，我们帮你解决问题就好，明天我跟阿秋去超市，吃的用的都给买下来，把要准备的都给准备了。”
他摇了摇头：“我就是不知道你为啥让妈把我留在这里，还不允许离开。”
妻子的那一招，也算是给自己解脱了。
插入钥匙开门，行李箱一拉往门边放。
顾父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话里有话，坐在沙发上也依旧没有缓过劲来：“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可以等着孙子抱了？”
钱力，人力，物力，缺一样都不行。
儿媳是什么人，这几年来他不清楚？
这么落落大方闭月羞花的靓女，怎么会用手段迫使自己中标呢？况且大部分女生，又有几个想这么快就有孩子的？
以至于他觉得连中标这件事都是假的，是顾秋逼迫儿媳假装怀孕骗他们老两口。
“嗯？”
母亲笑吟吟的，也不在乎对方的语气是如何，就开口说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加班，就是特意来跟你说个好事。”
这事太不对劲，他儿子是良心发现了？
他没多想就点头：“我当然没意见。”
他本来就是个被套路的受害者，现在成就了对方的愿，怎么这老头还怀疑起来了。
“玖儿，你不说点什么？”
夜晚。
顾秋瞄了自家妻子一眼，见对方笑而不语，就只觉得肚子里满是苦水，可又不敢说出实话：“人总会变的，某天无意中做了个梦，突然就想当爸爸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就是大事。
他顿时就笑了，不过也没脾气，脚步放缓下来走在领导和同事的身后，小声说道：“我没有执念，咱俩过了大半辈子，孩子都结婚了，你现在跟我谈这玩意？”
前边有个同事察觉到这情况，不由得扭转过头来，一脸莫名其妙的询问：“老顾，怎么回事？太阳把你烤中暑了？”
老父亲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顾父嘴角一抽，心躁得差点中暑：“你要是太闲，可以去楼上跟邻居打麻将去，这怎么还能扯到我执念来了？”
上帝不会给每个老人都把门窗打开，他说不定现在是脑子灵光，以后就健忘了。
顾母的语气一下子冲了起来。
接着就又对着手机讲道：“老婆啊，你让那小子今晚在这里吃饭，可别让他回家咯，等老子回去可得好好的验证一番。”
空闲时间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休息。
随即老两口就议论着明天需要买什么，而顾母又想到自己还得过去住几个月帮忙照顾苏玖玥，就进房间里开始收拾起衣服。
顾秋眨巴着眼睛：“怎么？爸你这架势这么大，是打算把我拷起来严刑逼供？”
“不是…”
这玩意比七龙珠还难凑齐。
这婆娘到底要说什么呢。
“你们先回家去吧，我明天就过去。”
“你猜他们为什么来？”
老父亲挑着眉很想笑。
顾父很不明白，此时的他正在跟一堆领导四处走访调研，太阳的光芒直逼脑门，要不是头发还比较多，估计能颅内升天。
这事自家儿子说了不算，有时候逗人玩的，所以才要向比较老实一点的儿媳确认。
顾父瞪大眼睛：“B超检查都有了？”
现在呢，说有就有？
特别是中午，几乎都没午睡时间了。
“……”
然后自己一口咬下，却没感觉到甜意。
老头子会不会笑哈哈就不清楚，但自己肯定是苦瘪的，多亏了苏女士的套路，不然他还能为自己生孩子的事唠叨个一年半载。
顾秋哪里知道自己刚出生时又多黄，不过就算长大是白了点，也不妨碍心黄。
什么叫这就对了？
怎么照顾周到？
为何能让儿媳中标？
年纪虽然已迈入中老年，却依然意气风发，头顶上这么大个太阳都没给他晒懵圈，现在反倒是老婆子的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
有些人变老却不会变笨，说话也越来越鬼精的，顾秋觉得这老头就是这种人。
顾母来来回回在客厅和房间里走动，能用的能穿的都一个劲的往行李箱里塞，顺便对他们嘱咐一声：“等会开车的时候小心点，别开太快，还有在车里觉得热就开车窗，不要开空调，那些冷气对孕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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