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只是，看起来面色还有些苍白而已。
真蓝却只是吃了几口，便将剩下的给收了起来。
张清流靠着真蓝，视线落在真蓝的身上，眼中带着笑意。
马车咕噜噜的已经走出了城门。
马儿在真蓝的点化下，自然是有了灵性。
只要说出目的地，他们就会自己朝着那边前进。
甚至，还能看懂地图。
就连真蓝自己，都是看不懂地图的。
马车的速度不慢，却格外的平稳。
晚上就已经跨过了两个城镇，到达了一处山上。
张清流看了看手中的杂记，然后指了指眼前的山：“根据杂记上的说法，这里的人参和灵芝比较多，应该也适合血儿生长。”
真蓝淡淡点头，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漆黑的土：“确实，这里适合药材生长。”
听着真蓝这么说，张清流的神色之中，又带着几分的担忧：“阿蓝，你说会不会等血儿长出来了，就被人挖走入药了？”
真蓝轻咳一声，抬头去看张清流，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放心吧，不会的，我会在周围设下隐身结节，让人和妖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然后，我们每年可以来看看血儿。”
张清流这才放心，然后，抬脚，跟着真蓝一起上山。
这里，也正是真蓝遇到血儿的地方。
此刻在看到，到让真蓝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那时候，血儿还抢了他的血灵芝。
而现在，却只剩下一枚妖丹。
张清流拿着铲子，将柔软的土层挖开，和真蓝一起，将这妖丹埋在了土里。
浇了水，确定没问题之后。
真蓝留下了一个结节，便和张清流在不远处，寻了一处地方，暂时当做过夜之处。
张清流靠在树上，真蓝靠在张清流的身上。
视线，落在那满天星斗的夜空之上，心情，却难得的平静。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都不知道，真蓝下一次暴走，是在什么时候。
是否，还能彻底恢复。
真蓝抬手，视线落在掌心上，那已经绽放了一个花瓣的花苞上。
声音安静的说道：“清流，也许，等这一朵魔花完全绽放之后，我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再也变不回来了。”
真蓝的声音，并无半分其他的感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十分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张清流搂紧了真蓝：“不会的，阿蓝一定……”
还没等张清流说完，真蓝就淡淡一笑，仰头，看着张清流。白皙的手指，点在了张清流的唇上，阻止了张清流接下来的一切说辞。
接着，真蓝方才开口道：“清流，没有那一天，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杀了我吧。”
说着，真蓝眯着眼睛，视线落在那闪烁的星斗之上：“星斗有陨灭之时，缘分也有耗尽之刻，我虽有无尽生命，但却终究抵挡不过命运的安排。
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变成毫无感情、毫无感觉、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我的每一天，每一个决定，我都希望，是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做出来的选择。
而让清流结束我的痛苦……”
说着，真蓝伸手，拉住张清流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就是我的心，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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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流的手，有些颤抖，感受着掌下还在跳动的心脏，他想象不出，如果，这里的心脏，忽然停止，那么他该如何。
只是，真蓝的请求，真蓝那承载着希望的眼神，却让张清流无法拒绝。
只能缓缓地闭上眼。
忽然间，张清流觉得，那漫天的星斗，也亮的刺目。
刺的他眼睛生疼，心也生疼。
缓缓地，坚定的，张清流点头。
然后，握紧了真蓝的手：“阿蓝，我会尽量，唤回你的神志，绝对不会让你……让你沦为怪物。”
说着，张清流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带着颤抖：“但是，阿蓝，请你记住，即便是沦为怪物，你也一样是我的爱人，是我此生最爱之人。”
说完，张清流深吸一口气，然后，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阿蓝，我爱你，不因为你的改变而改变，也不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就算是这天地仙神，也无法阻止。所以，阿蓝的要求，我不会拒绝，哪怕，那痛苦，比死亡还要难耐。”
真蓝深吸一口气，手掌轻轻的抚摸张清流的脸，而那被张清流抓着的手，却已经握紧了张清流的手：“谢谢你，此生，给你带来了莫大的痛苦，对不起……”
张清流展颜一笑，尽管，那笑容之中，悲伤多过于幸福：“阿蓝，不管是痛苦也好，还是幸福也罢，只要有你，我的生命，方才可以圆满。”
真蓝忽然挣脱了张清流的手，然后，伸手环住了张清流的脖子。
仰起身子，吻上张清流的唇。
这一吻，缠绵悱恻。
可是，这一吻之中，却带着浓重的悲伤。
他们的爱情，不再是纯粹的幸福，还有更多的悲伤和心痛夹杂其中。
但是，这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也不会放手。
只要，此时此刻，还能拥抱着彼此，不管明日，太阳是否照常升起。
真蓝放开张清流，忽然起身，然后，视线落在张清流的双瞳之中：“清流，抱我吧。”
张清流微微一顿，伸手，抱过真蓝：“阿蓝不是一直不喜欢，在毫无遮挡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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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蓝却只是吃了几口，便将剩下的给收了起来。
张清流靠着真蓝，视线落在真蓝的身上，眼中带着笑意。
马车咕噜噜的已经走出了城门。
马儿在真蓝的点化下，自然是有了灵性。
只要说出目的地，他们就会自己朝着那边前进。
甚至，还能看懂地图。
就连真蓝自己，都是看不懂地图的。
马车的速度不慢，却格外的平稳。
晚上就已经跨过了两个城镇，到达了一处山上。
张清流看了看手中的杂记，然后指了指眼前的山：“根据杂记上的说法，这里的人参和灵芝比较多，应该也适合血儿生长。”
真蓝淡淡点头，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漆黑的土：“确实，这里适合药材生长。”
听着真蓝这么说，张清流的神色之中，又带着几分的担忧：“阿蓝，你说会不会等血儿长出来了，就被人挖走入药了？”
真蓝轻咳一声，抬头去看张清流，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放心吧，不会的，我会在周围设下隐身结节，让人和妖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然后，我们每年可以来看看血儿。”
张清流这才放心，然后，抬脚，跟着真蓝一起上山。
这里，也正是真蓝遇到血儿的地方。
此刻在看到，到让真蓝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那时候，血儿还抢了他的血灵芝。
而现在，却只剩下一枚妖丹。
张清流拿着铲子，将柔软的土层挖开，和真蓝一起，将这妖丹埋在了土里。
浇了水，确定没问题之后。
真蓝留下了一个结节，便和张清流在不远处，寻了一处地方，暂时当做过夜之处。
张清流靠在树上，真蓝靠在张清流的身上。
视线，落在那满天星斗的夜空之上，心情，却难得的平静。
只是，此时此刻，他们都不知道，真蓝下一次暴走，是在什么时候。
是否，还能彻底恢复。
真蓝抬手，视线落在掌心上，那已经绽放了一个花瓣的花苞上。
声音安静的说道：“清流，也许，等这一朵魔花完全绽放之后，我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再也变不回来了。”
真蓝的声音，并无半分其他的感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十分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张清流搂紧了真蓝：“不会的，阿蓝一定……”
还没等张清流说完，真蓝就淡淡一笑，仰头，看着张清流。白皙的手指，点在了张清流的唇上，阻止了张清流接下来的一切说辞。
接着，真蓝方才开口道：“清流，没有那一天，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杀了我吧。”
说着，真蓝眯着眼睛，视线落在那闪烁的星斗之上：“星斗有陨灭之时，缘分也有耗尽之刻，我虽有无尽生命，但却终究抵挡不过命运的安排。
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变成毫无感情、毫无感觉、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我的每一天，每一个决定，我都希望，是在自己的意志之下做出来的选择。
而让清流结束我的痛苦……”
说着，真蓝伸手，拉住张清流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就是我的心，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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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流的手，有些颤抖，感受着掌下还在跳动的心脏，他想象不出，如果，这里的心脏，忽然停止，那么他该如何。
只是，真蓝的请求，真蓝那承载着希望的眼神，却让张清流无法拒绝。
只能缓缓地闭上眼。
忽然间，张清流觉得，那漫天的星斗，也亮的刺目。
刺的他眼睛生疼，心也生疼。
缓缓地，坚定的，张清流点头。
然后，握紧了真蓝的手：“阿蓝，我会尽量，唤回你的神志，绝对不会让你……让你沦为怪物。”
说着，张清流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带着颤抖：“但是，阿蓝，请你记住，即便是沦为怪物，你也一样是我的爱人，是我此生最爱之人。”
说完，张清流深吸一口气，然后，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阿蓝，我爱你，不因为你的改变而改变，也不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就算是这天地仙神，也无法阻止。所以，阿蓝的要求，我不会拒绝，哪怕，那痛苦，比死亡还要难耐。”
真蓝深吸一口气，手掌轻轻的抚摸张清流的脸，而那被张清流抓着的手，却已经握紧了张清流的手：“谢谢你，此生，给你带来了莫大的痛苦，对不起……”
张清流展颜一笑，尽管，那笑容之中，悲伤多过于幸福：“阿蓝，不管是痛苦也好，还是幸福也罢，只要有你，我的生命，方才可以圆满。”
真蓝忽然挣脱了张清流的手，然后，伸手环住了张清流的脖子。
仰起身子，吻上张清流的唇。
这一吻，缠绵悱恻。
可是，这一吻之中，却带着浓重的悲伤。
他们的爱情，不再是纯粹的幸福，还有更多的悲伤和心痛夹杂其中。
但是，这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也不会放手。
只要，此时此刻，还能拥抱着彼此，不管明日，太阳是否照常升起。
真蓝放开张清流，忽然起身，然后，视线落在张清流的双瞳之中：“清流，抱我吧。”
张清流微微一顿，伸手，抱过真蓝：“阿蓝不是一直不喜欢，在毫无遮挡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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