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交付
苏岛外海漆黑一片，只有海浪的“哗哗”声不断传来，第一次交易，黄曜亲自登上快艇，其余的人手将搭乘一艘机帆船随后赶来。
“是这片吗？”
“嗯，方向没有错，应该就在附近了。”
卫星导航是大汉很早就实现的黑科技，从应用到吸收，50年矢志不渝地努力，航天署依然没能达到建国之初的水平，好在当初的卫星网还能使用，也给远距离海上航行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按照刘开放给的地址，他们离开巨港大约有20里远，远处的港口变成一条闪亮的白边，偶尔可以看到海面上归航的船灯。
大汉没有海禁，这一带属于内地，巡船也极少，因此当刘开放提出在海上交易时他一口就答应下来，没有比海面上更安全的地点了。
“什么点了？”
海面上有风，吹散了夏日里的炎热，不过黄矅还是感觉汗流不止，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越来越急灼，汗水更是不停地往外冒，怎么擦都擦不完。
“快到子时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黄矅无奈地坐下来，几个手下四下张望，快艇停在海面上被海浪推来推去，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的船究竟从哪个方向驶过来，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当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子夜时分，海面上愈加沉寂，就在黄矅耐心即将耗尽之时，一个巨大的声响将他惊得跳了起来。
“船！好大一条船！”
手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大概2-3里的海面上，突然间拱起一个小山似的黑影，他们所有人都没看清黑影的来处，仿佛凭空从天而降一般。
“嘟嘟”
黑影的方向响起一阵汽笛声，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黄矅赶紧踢了手下几脚，让他们同样拉动汽笛，一长一短，一长一短，连续响了两次，黑影又有了新的动静，一盏红光闪动了两下，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暗号对上了，这就是他们要等的船。
“快快，靠上去。”
黄矅的手下发动快艇缓缓靠近，他自己拿着个手电照来照去，发现这条船的样式十分老旧，旧式的桅杆，连雷达罩都没有装，真不知道怎么在海上开的？
更奇怪的是，船艏漆着几个古怪的汉字。
日之丸
奇怪的船名，奇怪的船体，等靠上了船舷，上面有人扔了绳梯下来，他带着几个手下攀上去，又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地方，这么大一条船，竟然只有一个活人在上头，也就是他的生意伙伴。
“徐管事，你亲自来送货啊。”
刘开放淡淡地说道：“人多口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呢，黄先生？”
尽管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黄矅还是决定装聋作哑，如今传言满天飞，他并不想真得卷入这趟浑水中，如果不是原油资源太难得，本来就连这一趟他也是不想来的。
“这一船是多少？”
“8000吨，只多不少，油舱在下面，你自己验货吧。”
“不不，不必了，我黄某人有个本事，无论什么货，只要看一眼，就能大概心里有个数，这条船的大小与你口中的数字相符，只要比较一下吃水深浅就能判断装载量的多少，大致上不差就行了。”
刘开放注意到，黄矅的态度多了一丝他自己可能都不了解的讨好在里头，自己的身份多半是穿帮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不以为意地指了指舰桥。
“这是我的定金，你收下，就代表我们的生意正式开始，是不是？”
“正式开始，没问题，你要的旧货十天之内装船启运，就在这里交易，新的20万吨生产线我去跑，3年，我保证3年之内你拿到手，如何？”
刘开放摆摆手：“老船，很容易开，现在他是你的了。”
说罢，刘开放从绳梯爬下去，上了黄矅带来的那条快艇，“突突”地朝着港口的方向驶去，黄矅目送对方消失，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实的痛感让他“啊”叫出声，这么大笔生意，竟然当真谈成了。
不得不说，黄矅在旧港还是有一定能量的，不光为他弄到了企业升级换代淘汰下来的两条十万吨级以下的老旧生产线，还弄到了许多他急需的物资，至少帮他省了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倒腾之苦。
“石化生产装置、热带常见病药品、钢筋水泥、大米食品，咱们这位十七皇子究竟打算做什么？如果要起事，怎么不要军火武器？”
看着刘开放提供的货品清单，黄矅百思不得其解：“原以为他用原油交换武器，通过某种秘密途径运到新洲，提供给叛乱者，新洲本就是油产区，从那里搞来原油并不出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可我让手下将样品送到石油研究院，一分析发现，这些原油根本就是本地所产的轻质高挥发性原油，压根不是新洲油品，这就奇了，他是怎么在朝堂和我的眼皮子底下弄到本地原油的？一次还能有这么多。”
中年男子拿着那份货品清单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透。
“十七弟呀，十七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黄矅没想那么多：“管他想干什么，总之对咱们有利就是了，单上的货没什么问题，都是本地可以搞得到的，那条油船你打算开到哪儿？”
中年男子想了想：“老样子，用你的人开到吕宋去，他要的旧生产线会着人准备好，到时候一并运回来，你再同他交易便是。”
“所有的交易之物都从吕宋走？”
“嗯，他要的数量太大，若是在这里采购，难免引起有司关注，不如走两地贸易，从中做一点手脚很容易，想查也无从查起。”
“得嘞，就这么办。”
刘开放听不到他们的抱怨，在“新女性”旧港旗舰总店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刷牙漱口吃早餐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打断了他的美食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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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片吗？”
“嗯，方向没有错，应该就在附近了。”
卫星导航是大汉很早就实现的黑科技，从应用到吸收，50年矢志不渝地努力，航天署依然没能达到建国之初的水平，好在当初的卫星网还能使用，也给远距离海上航行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按照刘开放给的地址，他们离开巨港大约有20里远，远处的港口变成一条闪亮的白边，偶尔可以看到海面上归航的船灯。
大汉没有海禁，这一带属于内地，巡船也极少，因此当刘开放提出在海上交易时他一口就答应下来，没有比海面上更安全的地点了。
“什么点了？”
海面上有风，吹散了夏日里的炎热，不过黄矅还是感觉汗流不止，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越来越急灼，汗水更是不停地往外冒，怎么擦都擦不完。
“快到子时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黄矅无奈地坐下来，几个手下四下张望，快艇停在海面上被海浪推来推去，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的船究竟从哪个方向驶过来，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当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子夜时分，海面上愈加沉寂，就在黄矅耐心即将耗尽之时，一个巨大的声响将他惊得跳了起来。
“船！好大一条船！”
手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大概2-3里的海面上，突然间拱起一个小山似的黑影，他们所有人都没看清黑影的来处，仿佛凭空从天而降一般。
“嘟嘟”
黑影的方向响起一阵汽笛声，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黄矅赶紧踢了手下几脚，让他们同样拉动汽笛，一长一短，一长一短，连续响了两次，黑影又有了新的动静，一盏红光闪动了两下，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暗号对上了，这就是他们要等的船。
“快快，靠上去。”
黄矅的手下发动快艇缓缓靠近，他自己拿着个手电照来照去，发现这条船的样式十分老旧，旧式的桅杆，连雷达罩都没有装，真不知道怎么在海上开的？
更奇怪的是，船艏漆着几个古怪的汉字。
日之丸
奇怪的船名，奇怪的船体，等靠上了船舷，上面有人扔了绳梯下来，他带着几个手下攀上去，又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地方，这么大一条船，竟然只有一个活人在上头，也就是他的生意伙伴。
“徐管事，你亲自来送货啊。”
刘开放淡淡地说道：“人多口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呢，黄先生？”
尽管猜出了对方的身份，黄矅还是决定装聋作哑，如今传言满天飞，他并不想真得卷入这趟浑水中，如果不是原油资源太难得，本来就连这一趟他也是不想来的。
“这一船是多少？”
“8000吨，只多不少，油舱在下面，你自己验货吧。”
“不不，不必了，我黄某人有个本事，无论什么货，只要看一眼，就能大概心里有个数，这条船的大小与你口中的数字相符，只要比较一下吃水深浅就能判断装载量的多少，大致上不差就行了。”
刘开放注意到，黄矅的态度多了一丝他自己可能都不了解的讨好在里头，自己的身份多半是穿帮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不以为意地指了指舰桥。
“这是我的定金，你收下，就代表我们的生意正式开始，是不是？”
“正式开始，没问题，你要的旧货十天之内装船启运，就在这里交易，新的20万吨生产线我去跑，3年，我保证3年之内你拿到手，如何？”
刘开放摆摆手：“老船，很容易开，现在他是你的了。”
说罢，刘开放从绳梯爬下去，上了黄矅带来的那条快艇，“突突”地朝着港口的方向驶去，黄矅目送对方消失，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实的痛感让他“啊”叫出声，这么大笔生意，竟然当真谈成了。
不得不说，黄矅在旧港还是有一定能量的，不光为他弄到了企业升级换代淘汰下来的两条十万吨级以下的老旧生产线，还弄到了许多他急需的物资，至少帮他省了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倒腾之苦。
“石化生产装置、热带常见病药品、钢筋水泥、大米食品，咱们这位十七皇子究竟打算做什么？如果要起事，怎么不要军火武器？”
看着刘开放提供的货品清单，黄矅百思不得其解：“原以为他用原油交换武器，通过某种秘密途径运到新洲，提供给叛乱者，新洲本就是油产区，从那里搞来原油并不出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可我让手下将样品送到石油研究院，一分析发现，这些原油根本就是本地所产的轻质高挥发性原油，压根不是新洲油品，这就奇了，他是怎么在朝堂和我的眼皮子底下弄到本地原油的？一次还能有这么多。”
中年男子拿着那份货品清单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透。
“十七弟呀，十七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黄矅没想那么多：“管他想干什么，总之对咱们有利就是了，单上的货没什么问题，都是本地可以搞得到的，那条油船你打算开到哪儿？”
中年男子想了想：“老样子，用你的人开到吕宋去，他要的旧生产线会着人准备好，到时候一并运回来，你再同他交易便是。”
“所有的交易之物都从吕宋走？”
“嗯，他要的数量太大，若是在这里采购，难免引起有司关注，不如走两地贸易，从中做一点手脚很容易，想查也无从查起。”
“得嘞，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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