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柄孤剑动四方_六合大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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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一柄孤剑动四方

  第八十一章一柄孤剑动四方

  凤吟闹到现在,实在也是由于最近憋太久了,突然有如鱼得水之感,早忘记了周遭环境,只想着痛痛快快练上一把。

  索性那兵刃都不用了,拿在手里跟拿一玉佛似的,提心吊胆的。将那刀并在一起顺着腰带一插,就别再了后腰上,然后两臂一拍一张,来吧。

  实际他玩这一套是有点危险的,而且也不是老刘所提倡的。练武之人一旦退步到戏耍的状态下,不光肢体,心意上也会出现松散之态,这个跟“无心无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当习惯了这种“玩意儿”,那功力在不知不觉中会一落千丈。这个对其他门来说,或者感觉不太明显,还认为是好事,但是心意形意最讲究的是一把绝断劲,最忌讳拖泥带水。当断不断,裹而不实,进而不打,都是毛病。很多拳师费若干劲,反复只打某几个式子,甚至耗费半生就为去掉这些毛病,但都很难再练上那个层次。一旦自甘堕落地退下来,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的了。

  但如果能把握住了,也不妨试上几回,别形成习惯就好。这种试最好是按原先的拳路,只是让出那么一分半寸的,够对方有个喘息就好,混混沌沌,坦坦荡荡,不下死把就可以了。无论偏向哪家拳的外形,都是遇上了使一使。但要非得用某种拳去对应,那就陷入另一种模式了,一旦适应了那个节奏跟法度,就很难自拔了,这个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如果非得去用某个形式去做,并得手了,要么就是水平相差太远,欺负人的打法,要么就是侥幸。而不管哪一种,一旦上了身,只会使人越玩越退步.这个道理就类似好不容易将自己拧成一股绳,然后又给玩松了,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其他别家不论,但绝非所为。

  前辈有话:不要站定成势,不可专重成法,或掌或拳,望着就使,起落进退变化不穷,是用智而取胜于敌也。若用成法,即使能取胜,也是一时之侥幸耳。

  遇敌要取胜,四梢俱要齐,是内外诚实如一也。此固灵根而动心者,敌将所用之法也。

  若道艺之用者,则不然。心中空空洞洞,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不时出入。拳亦无拳,意亦无意,无意之中乃为真意。心无其心,心空也,身无其身,身空也。古人云:“所谓空而不空,不空而空,是为真空。虽空乃至实至诚也。

  忽然有敌来袭击,心中并非有意打他,无意无心,随意而应之。

  拳谱云:“静为本体,动为作用”,即是寂然不动,感而遂通,无可无不可也。这是养灵根而静心者所用之法也。夫练拳至无拳之境,乃能与太虚同体,故用之奥妙,而不可测。然能至者鲜矣。

  凤吟多少还是有点骄傲的,虽然他没达到这层水平,但也沾了点边。他仰仗的也就是这点灵通,正是欺那二兄弟铁杠子无刃,所以才埋身而进。

  而且凤吟本来就擅使枪棒,对其性能上了如指掌,而且就模仿这拳,随功力偏向不同,却也是好拳。

  果然凑效,却见凤吟一抄手插向常有脸面当心,常有回手救护,怎奈双手提着大铁棒子回手不便,凤吟一抄一分,就贴着常有的胳膊给把衣服抓住了,这个抓也就讲究,是用拳握抓,将衣服绞住,如果指头捏,师徒亲友间玩玩有个忍让还行;若是生人,人家本能一扯就把指头指头拉伤了。凤吟一扯一带,就让常有那小身子旋了起来,接着步子一送胳膊一折,就上了一肘带膀子,实际按六合来讲,这已经晚了,没有合上。但此时常有依然拔了根,这一靠补上去,也是一招定乾坤。

  所以即便晚了,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这膀子一靠,凤吟步子也一碾侧开了,胳膊就横在常有胸前,就放过了这一靠,没顶没靠。这又失去一次机会,当断不断,若对方反应快,身子一旋,再不撒手就能将指头拉坏,若能捉着凤吟胳膊一拉一撅,膀子也能给卸下来。

  但凤吟打法上让了,小动作没丢,身子就往常有身上一倚,拐肘顶着,胯一逼来了个挨膀挤靠,这一靠虽然没发狠劲,却也逼得常有失了重心,也就什么都用不出来了。

  边上那忻州冯氏三兄弟中的老三挠羊王有点坐不住了,“这明明是一路跤架嘛?怎么不上揣啊?抽别子也行啊。”

  常庆在边上提着钢鞭,却见二人贴在一起,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凤吟转身就将常有披在了背上,此时若一沉劲顶出一肘,常有也就交代了,但凤吟又没这么做,一拎而起又给放下了,一换手左边又进。

  就这么缩头缩脑地玩了一阵,常有是羞愧难当,因为整个过程凤吟始终是保持一只手应变,而真打的话常有肋下,心口都不知道挨了多少肘了。凤吟这么披着,将常有当作了盾牌一般,拉拉扯扯总恰到好处地避让着常庆的钢鞭。

  常有算是真火了,索性丢了一条锏,这两手抓着一条锏跟凤吟又杠又勒,完全没了章法。

  就在这时,两人都感觉脸面一凉,寒光一闪,凤吟“激灵灵”就打了个冷战,这一闪之下凤吟还本能做了个保护常有的动作,在闪过之时,硬将常有一把硬揽过来,往怀里一带,旋了两个大马步就出了圈外。

  常有跟个孩子似的被凤吟拽起来拎了一圈,这个羞愧劲没法形容了。虽然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剑客了,又踢又打的,全然不顾凤吟的好意。

  这边踢腾着,那边一剑又来,凤吟咬牙切齿凝目观瞧,却是那个“活石猴姑奶奶”。边上那常庆也舞着钢鞭打过来,哥俩并在一处,怒目横眉的,手提钢鞭铁锏,活像一对门神。三个神仙并合一处就打过来了。

  凤吟这捂着腰赶紧抽刀子,简直是一场闹剧,可算开了个荤。

  常有感觉刚才丢了铁锏挺难堪的,还趁空回去捡。常庆这时护着常有,上一步就挥鞭劈砸。

  就在此时,凤吟的刀子也掏出来了,四人打在一处。

  没想到事发突然,却见那活石猴奶奶一剑看似刺凤吟,但胳膊一拐,却把身边的常庆给拐开了,这步眼拿捏得好,这一拐常庆竟然被拐了个趔趄,比刚才凤吟玩那手明显多了。

  那活石猴奶奶的胳膊往外拐,但剑也往外扫,一扫又把凤吟给逼住了,进不得身子,常庆也是安全的。

  然后那剑尖又往左一飘,这一飘之时身子却是斜后退一步,看都没看,将地上那锏给一脚踢开了。

  这可惹火烧身了,常庆的眼瞪得更大了,常有都喊出来了:“师姐你帮谁!”

  却见那活石猴的身子一退即进,一剑就刺向凤吟,凤吟举刀就挡,开始还没好意思用那梳,用前边小枝接的,却见那姑奶奶的剑一扁一翻,用剑脊就给荡过去,那剑擦着缝就朝凤吟刺去。

  凤吟手往右拨,身子往左避,没等动弹那剑已一翻一扣又一刺,将退路给封住了。

  凤吟赶忙两手招架,心想我这两把刀,一把四个叉,两把就八个叉,我就不信拦不住你。

  但小姑奶奶那剑却似那铁鞭锏一般,一翻一正,硬是拨得凤吟两手不得劲,拿不住人家的兵刃,自己的手到有点吃力。

  凤吟心理暗暗佩服,人家这个剑掌握的,简直比自己的指头还灵活,这才发现自己的腕子有点死板了。此时想用那梳去啃兵器,却也啃不住了。

  一阵“叮当吱喇”的摩擦声音,凤吟就看着那剑尖在自己面前划来划去就是没办法。这不光剑好,是小姑奶奶借劲借得好,完全顺着自己的劲路走的,所以毫不费劲就照着破绽了,真是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而且就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听劲怎么那么快,就能通过兵器之间这一丝相连,感觉出自己的下一步动作,提前就给自己封上了,这比刚才自己玩常有还要高明许多。

  凤吟使出浑身解数,以为仰仗进退灵活的步法逼住姑娘进死角,但人家根本不费劲,将剑锋一转,一撩,就将凤吟的步子给截住了。真多亏步法灵活,若僵硬时一剑早被刺在大腿上了。

  即便有了差距,但也不服气,非得弄个明白不行,心道稳住,稳住心神。再看那手,已经被划了好几条小口子了,不深不浅,刚好有个血印子。

  令人汗颜的是,这姑娘不但逼得自己没了进路,而且同时还在阻挡那二位的进攻。一柄剑,将那二位揽在了圈外,而将自己又兜在了圈内。这车二真是太厉害了,不得不服,一个年轻弟子尚且如此,那当师父的更是没法说了。

  就在进退之间,凤吟看出门道来了,这姑娘用得是剑,但打得规矩却是大枪扎法。

  都道大枪凶猛,杆子巧,力气沉。但大枪本身马上战枪,双方都是身披重铠。大枪扎枪是含胸扎法,就是枪不送把,枪把在怀里揣着,枪扎四平。回枪出枪都是拿缩带环,这是大枪。

  但就那准头来说,即便平地练得再好,大枪毕竟沉重颤抖,又在奔马之上,也不容易舞动调整。所以大枪实战与练功找劲不同,而是枪扎四点。

  这姑奶奶虽然用剑,扎得却正是这四点。

  凤吟心里一阵亮堂,那精神就上来了,内心一阵畅快,仿佛耳内只听得一阵唢呐之声,呜哩哇啦地嘈杂而欢快,那声势势要与天争雄一般,《得胜回营》,心道:姑娘,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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