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导演犹豫再三，确认姜穗穗是来真的，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只是刚开机，姜穗穗又有新要求，嫌剧组准备的服装太廉价，要用自己的私服。一众工作人员只好继续等着人送衣服过来。
姜穗穗把姜柠的丸子头捏来捏去，还是有点不甘心，嘟嘟囔囔：“又从女主换成女二，别人怎么看我呀？丢死人了。再说我一直都是演女主，哪会演女二。”
听到这话的姜柠差点被奶茶呛到，她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姜穗穗一番，揶揄道：“你收着点演就行了，别太嚣张。”
“哈？”姜穗穗一头雾水，见她又要继续喝，一把夺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姜柠嘶了一声，笑意一收，拉着脸瞪着对面的人，却被她双手捏住了脸颊。
“我说姜柠，你怎么比我脾气还大？看这小脸拉的。”姜穗穗笑嘻嘻地搓揉她的脸，“小孩子少喝奶茶这种东西，影响健康。你没看你后妈都不准那两个小鬼喝吗。”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也不等姜柠反应，立刻起身急忙叫化妆师给她重新化妆。
看着姜穗穗嫌这嫌那的挑剔样子，脸上是熟悉的倨傲，姜柠却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又瞟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奶茶，姜柠突然笑了，这还是姜穗穗头回拿她当小孩吧。
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长辈这么关心过她了。
衣服很快就送来了片场。
七八个人开了四辆车过来，有条不紊地将衣服推下来。一排又一排，都是各大品牌新款，简直是时装展，金钱的味道扑面而来。
众人先前只是在屏幕上感受过姜穗穗的财大气粗，这会儿亲身体验，都被震撼到了。
导演自言自语：“姜穗穗以前还是太低调了。”
其他人也是同感，她以前深陷被包养传闻，衣食住行排场也很大，但没这么夸张。看来是豪门身份披露后，彻底放飞自我了。
女主程沫已经准备好了，忍不住频频打量姜穗穗，欲言又止。
“姐姐，你是想问我小姑姑为什么和你换角色吗？”姜柠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了。
程沫吓了一跳，蹲下身笑着说：“柠柠，你是叫柠柠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姐姐吧。”说话时带了点诱哄的口气。
她的五官很大气，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压迫感，笑起来却很亲切。
“因为我小姑姑说你更适合演女主角，只有你才能演出职场精英的感觉。”姜柠一本正经地回答。
圈子里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都是一团和气。只有姜穗穗无所畏惧，七情上面，得罪的人手拉手能绕地球两圈。人缘太差了，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弥补。
程沫闻言一愣，明显不信。还要再问，副导演叫人了。
这是今天女主和女二对手戏的第四十一条，也是两人互换的第一条。
众人虽然好奇换角后的效果如何，但也没抱多大期待。毕竟姜穗穗的演技有目共睹。
“Action！”
“余岚秋，我警告过你吧？请你离辰霄哥哥远一点。”姜穗穗身穿一条吊带碎花裙，卷发红唇，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
姿态优雅，说话漫不经心，带着无形的蔑视，无声无息间气场全开。
场外导演一愣，慢慢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监视器。
饰演余岚秋的程沫也有瞬间的愣神，但她是专业的演员，立刻调整好状态入戏。
“林小姐，我想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程沫微微一笑，她一身职业套装，长发梳成低马尾，说话不卑不亢，气质沉稳。
先前姜柠的违和感之一就是程沫虽然演技好，但看她演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总觉得差点意思。结果一换成演职场女强人，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双方你来我往，导演一直没喊停，其他工作人员慢慢围拢，沉浸在了她俩的表演之中。
姜柠微微瞪大眼睛，脑子里冒出那句经典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原来姜穗穗也是有演技的，不对，这不是在演，这就是她本人。也不对，她本人脾气可没这么好。果然是收着演的。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导演，喊了cut之后立刻站起来鼓掌：“精彩，太精彩了。”
其余人也纷纷鼓掌，脸上还残留着震惊和不可思议。程沫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非常谦逊。姜穗穗却一脸得意，下巴微抬，对夸赞很是受用。
“穗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导演笑容满面，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会把剧本改成这样呢？”
刚才的这场戏和剧本有很大出入，剧本上是女二趾高气扬来找女主麻烦，被三言两语激怒，暴跳如雷，多有粗鄙羞辱之言，最后还泼了女主一脸咖啡。
但姜穗穗不仅把台词改了，状态也跟剧本要求的完全不同，气定神闲，就算是生气，神态也很克制。
“哦，剧本写得不行，太假了。一个千金小姐，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粗俗。而且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至于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情敌就方寸大乱吗？”
姜穗穗理了理头发，理所当然地说道。
一旁的编剧和饰演不怎么样的情敌的程沫笑容一僵。
其实一般编剧不用进片场，但有姜穗穗在的剧组除外，因为她随时都要作妖改剧本。这次编剧也做好了她胡乱加戏改戏的准备。
谁能想到，姜穗穗确实又改戏了，而且是大改，但人家改的比原来的好太多。此时编剧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姜穗穗说不出话。
“小姑姑，你也是千金小姐，那怎么你平时跟你刚刚说的不一样呢？”姜柠出声调侃，也有点疑惑。
姜穗穗摆摆手，随口道：“人设嘛，懂吧？就像电视上明星有各种人设，所谓千金小姐公子也有人设，私底下怎么样别人管不着，但上了台面，就得端着。你别看我平时任性脾气大，想砸东西就砸东西，但是见了我爸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我也是很淑女的。”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姜柠肃然起敬。
休息了十分钟继续拍。两人配合得更好，比上一场戏还丝滑。进度很快，几乎都是一条过。导演喜不自胜，其他人也很高兴，早点拍完早点收工吃饭。
程沫不必说，演技向来很好。而姜穗穗简直是脱胎换骨，这是拍摄速度大大加快的主要原因。
“穗穗，你太让我惊喜了。”导演真心实意地夸赞，又看她今天比以往好说话很多，便开玩笑问道，“你这是吃了灵丹妙药还是偷偷报了演技突击班啊？”
姜穗穗这会儿正美着呢，笑着哼了一声：“我还用报班？我演技一直都这么精湛好吗？”
闻言，导演哈哈大笑：“穗穗你可真会开玩笑。”其他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不过是善意的笑，不再是以前的嘲笑。
旁边的姜柠噗嗤一乐，只有她知道姜穗穗没开玩笑，是真的以为自己演技很好。
不过她前后表现差距这么大，可不是因为吃了吃了什么药报了什么班，而是演对了角色，走对了路子。
这时姜柠余光瞥到程沫笑容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带着助理走开了。
下午两点，继续拍摄。
因为两人互换角色，几乎所有涉及到她俩的戏都要重拍。
中途出了点意外，在拍男女主一场对手戏的时候，程沫一反常态，频频NG，导演的口气有点不好：“程沫，你是累了吗？累了就先休息十分钟。”
程沫勉强笑了一下，再次道歉，下去休息了。
“怎么又NG了？演技不是好得很吗？”姜穗穗见状，嗤笑一声，凉凉地说了一句。
之前在拍摄的时候，总是NG的那个是她，别人没少拿程沫来跟她对比，导演甚至叫程沫有空教教她，真是人都能气死。
风水轮流转，这回也轮到她来嘲笑程沫了。
姜柠一听她这话，暗叫不好，立刻去看程沫，果然见她嘴角一沉，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姑姑，你又得罪人了。要想红，就得先管住嘴。”姜柠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重申了。
“怎么着，就她这样的，还能封杀我？”姜穗穗不以为意，但还是住了口。
又NG了几次，这场戏终于过了。然而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只要是程沫和男主的对手戏，她就总出问题，和姜穗穗的对手戏却基本是一条过，姜穗穗和男主的戏份也很顺利。
虽然剧本被姜穗穗改得面目全非。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正在拍今天最后一场戏，又是程沫和男主的戏份。
平时要是自己的戏拍完了，姜穗穗早就回去睡美容觉了，但这会儿她还留在片场，兴致勃勃地看程沫NG。
场内气氛越来越凝重，除了导演不停重复action和cut，几乎鸦雀无声。
姜柠眯了眯眼，这场戏是女主醉酒，男主把人送回家，气氛很暧昧。
她注意到，程沫的表情很不好看，肢体也很僵硬，没有演出那种暧昧中的男女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演男主的是个一线明星，好像叫徐勤，算是偶像剧里的顶流了。这部戏就是让他来给姜穗穗抬轿的。
他长相英俊，看着很温和。程沫一直NG，他也没有不耐烦，一遍遍陪着重来。
十点半，终于过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没想到，今天状况不断的居然是一向很省心的程沫，而不是麻烦精姜穗穗。
导演看了一眼徐勤，对程沫笑了笑，出声调侃，但语气里明显带着气：“程沫，你不会是咱们徐勤的粉丝吧？拍这么多遍，就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偶像。”
徐勤笑容爽朗，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程沫，笑着说：“哎哎导演，别开人家女孩子的玩笑。”
他帮人解围，可程沫却不领情，脸色更差了，一片苍白。转身时看到了正幸灾乐祸的姜穗穗，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把姜柠唬了一跳。
她示意姜穗穗噤声，拉着人跟了上去。
“姜穗穗这个碧池，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空旷的洗手间里传来一句怒骂，听声音，正是程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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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开机，姜穗穗又有新要求，嫌剧组准备的服装太廉价，要用自己的私服。一众工作人员只好继续等着人送衣服过来。
姜穗穗把姜柠的丸子头捏来捏去，还是有点不甘心，嘟嘟囔囔：“又从女主换成女二，别人怎么看我呀？丢死人了。再说我一直都是演女主，哪会演女二。”
听到这话的姜柠差点被奶茶呛到，她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姜穗穗一番，揶揄道：“你收着点演就行了，别太嚣张。”
“哈？”姜穗穗一头雾水，见她又要继续喝，一把夺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姜柠嘶了一声，笑意一收，拉着脸瞪着对面的人，却被她双手捏住了脸颊。
“我说姜柠，你怎么比我脾气还大？看这小脸拉的。”姜穗穗笑嘻嘻地搓揉她的脸，“小孩子少喝奶茶这种东西，影响健康。你没看你后妈都不准那两个小鬼喝吗。”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也不等姜柠反应，立刻起身急忙叫化妆师给她重新化妆。
看着姜穗穗嫌这嫌那的挑剔样子，脸上是熟悉的倨傲，姜柠却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又瞟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奶茶，姜柠突然笑了，这还是姜穗穗头回拿她当小孩吧。
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长辈这么关心过她了。
衣服很快就送来了片场。
七八个人开了四辆车过来，有条不紊地将衣服推下来。一排又一排，都是各大品牌新款，简直是时装展，金钱的味道扑面而来。
众人先前只是在屏幕上感受过姜穗穗的财大气粗，这会儿亲身体验，都被震撼到了。
导演自言自语：“姜穗穗以前还是太低调了。”
其他人也是同感，她以前深陷被包养传闻，衣食住行排场也很大，但没这么夸张。看来是豪门身份披露后，彻底放飞自我了。
女主程沫已经准备好了，忍不住频频打量姜穗穗，欲言又止。
“姐姐，你是想问我小姑姑为什么和你换角色吗？”姜柠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了。
程沫吓了一跳，蹲下身笑着说：“柠柠，你是叫柠柠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姐姐吧。”说话时带了点诱哄的口气。
她的五官很大气，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压迫感，笑起来却很亲切。
“因为我小姑姑说你更适合演女主角，只有你才能演出职场精英的感觉。”姜柠一本正经地回答。
圈子里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都是一团和气。只有姜穗穗无所畏惧，七情上面，得罪的人手拉手能绕地球两圈。人缘太差了，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弥补。
程沫闻言一愣，明显不信。还要再问，副导演叫人了。
这是今天女主和女二对手戏的第四十一条，也是两人互换的第一条。
众人虽然好奇换角后的效果如何，但也没抱多大期待。毕竟姜穗穗的演技有目共睹。
“Action！”
“余岚秋，我警告过你吧？请你离辰霄哥哥远一点。”姜穗穗身穿一条吊带碎花裙，卷发红唇，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
姿态优雅，说话漫不经心，带着无形的蔑视，无声无息间气场全开。
场外导演一愣，慢慢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监视器。
饰演余岚秋的程沫也有瞬间的愣神，但她是专业的演员，立刻调整好状态入戏。
“林小姐，我想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程沫微微一笑，她一身职业套装，长发梳成低马尾，说话不卑不亢，气质沉稳。
先前姜柠的违和感之一就是程沫虽然演技好，但看她演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总觉得差点意思。结果一换成演职场女强人，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双方你来我往，导演一直没喊停，其他工作人员慢慢围拢，沉浸在了她俩的表演之中。
姜柠微微瞪大眼睛，脑子里冒出那句经典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原来姜穗穗也是有演技的，不对，这不是在演，这就是她本人。也不对，她本人脾气可没这么好。果然是收着演的。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导演，喊了cut之后立刻站起来鼓掌：“精彩，太精彩了。”
其余人也纷纷鼓掌，脸上还残留着震惊和不可思议。程沫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非常谦逊。姜穗穗却一脸得意，下巴微抬，对夸赞很是受用。
“穗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导演笑容满面，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会把剧本改成这样呢？”
刚才的这场戏和剧本有很大出入，剧本上是女二趾高气扬来找女主麻烦，被三言两语激怒，暴跳如雷，多有粗鄙羞辱之言，最后还泼了女主一脸咖啡。
但姜穗穗不仅把台词改了，状态也跟剧本要求的完全不同，气定神闲，就算是生气，神态也很克制。
“哦，剧本写得不行，太假了。一个千金小姐，从小受的是精英教育，说话怎么可能这么粗俗。而且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至于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情敌就方寸大乱吗？”
姜穗穗理了理头发，理所当然地说道。
一旁的编剧和饰演不怎么样的情敌的程沫笑容一僵。
其实一般编剧不用进片场，但有姜穗穗在的剧组除外，因为她随时都要作妖改剧本。这次编剧也做好了她胡乱加戏改戏的准备。
谁能想到，姜穗穗确实又改戏了，而且是大改，但人家改的比原来的好太多。此时编剧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姜穗穗说不出话。
“小姑姑，你也是千金小姐，那怎么你平时跟你刚刚说的不一样呢？”姜柠出声调侃，也有点疑惑。
姜穗穗摆摆手，随口道：“人设嘛，懂吧？就像电视上明星有各种人设，所谓千金小姐公子也有人设，私底下怎么样别人管不着，但上了台面，就得端着。你别看我平时任性脾气大，想砸东西就砸东西，但是见了我爸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我也是很淑女的。”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姜柠肃然起敬。
休息了十分钟继续拍。两人配合得更好，比上一场戏还丝滑。进度很快，几乎都是一条过。导演喜不自胜，其他人也很高兴，早点拍完早点收工吃饭。
程沫不必说，演技向来很好。而姜穗穗简直是脱胎换骨，这是拍摄速度大大加快的主要原因。
“穗穗，你太让我惊喜了。”导演真心实意地夸赞，又看她今天比以往好说话很多，便开玩笑问道，“你这是吃了灵丹妙药还是偷偷报了演技突击班啊？”
姜穗穗这会儿正美着呢，笑着哼了一声：“我还用报班？我演技一直都这么精湛好吗？”
闻言，导演哈哈大笑：“穗穗你可真会开玩笑。”其他工作人员也忍不住笑，不过是善意的笑，不再是以前的嘲笑。
旁边的姜柠噗嗤一乐，只有她知道姜穗穗没开玩笑，是真的以为自己演技很好。
不过她前后表现差距这么大，可不是因为吃了吃了什么药报了什么班，而是演对了角色，走对了路子。
这时姜柠余光瞥到程沫笑容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带着助理走开了。
下午两点，继续拍摄。
因为两人互换角色，几乎所有涉及到她俩的戏都要重拍。
中途出了点意外，在拍男女主一场对手戏的时候，程沫一反常态，频频NG，导演的口气有点不好：“程沫，你是累了吗？累了就先休息十分钟。”
程沫勉强笑了一下，再次道歉，下去休息了。
“怎么又NG了？演技不是好得很吗？”姜穗穗见状，嗤笑一声，凉凉地说了一句。
之前在拍摄的时候，总是NG的那个是她，别人没少拿程沫来跟她对比，导演甚至叫程沫有空教教她，真是人都能气死。
风水轮流转，这回也轮到她来嘲笑程沫了。
姜柠一听她这话，暗叫不好，立刻去看程沫，果然见她嘴角一沉，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小姑姑，你又得罪人了。要想红，就得先管住嘴。”姜柠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重申了。
“怎么着，就她这样的，还能封杀我？”姜穗穗不以为意，但还是住了口。
又NG了几次，这场戏终于过了。然而在接下来的拍摄中，只要是程沫和男主的对手戏，她就总出问题，和姜穗穗的对手戏却基本是一条过，姜穗穗和男主的戏份也很顺利。
虽然剧本被姜穗穗改得面目全非。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正在拍今天最后一场戏，又是程沫和男主的戏份。
平时要是自己的戏拍完了，姜穗穗早就回去睡美容觉了，但这会儿她还留在片场，兴致勃勃地看程沫NG。
场内气氛越来越凝重，除了导演不停重复action和cut，几乎鸦雀无声。
姜柠眯了眯眼，这场戏是女主醉酒，男主把人送回家，气氛很暧昧。
她注意到，程沫的表情很不好看，肢体也很僵硬，没有演出那种暧昧中的男女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演男主的是个一线明星，好像叫徐勤，算是偶像剧里的顶流了。这部戏就是让他来给姜穗穗抬轿的。
他长相英俊，看着很温和。程沫一直NG，他也没有不耐烦，一遍遍陪着重来。
十点半，终于过了。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没想到，今天状况不断的居然是一向很省心的程沫，而不是麻烦精姜穗穗。
导演看了一眼徐勤，对程沫笑了笑，出声调侃，但语气里明显带着气：“程沫，你不会是咱们徐勤的粉丝吧？拍这么多遍，就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偶像。”
徐勤笑容爽朗，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程沫，笑着说：“哎哎导演，别开人家女孩子的玩笑。”
他帮人解围，可程沫却不领情，脸色更差了，一片苍白。转身时看到了正幸灾乐祸的姜穗穗，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把姜柠唬了一跳。
她示意姜穗穗噤声，拉着人跟了上去。
“姜穗穗这个碧池，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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