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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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第85章

  28日,苏氏珠宝截胡范罗集团,与可尼卡签订冬季单品独家售卖权。

  次日,范罗与大英国际联合发布——精灵之翼,荣登年度新锐奢侈品榜首。

  自上次与江小鲜肉“亲密互动”,网上掀起一波热潮,吃瓜网友弄出个微博投票,猜猜朝三暮四的林尤物这次能坚持几天。

  Lee一口气切十个号,全投给“三天”。

  “三天都多了,它要是有一秒我就投一秒。”他刚接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林锦砚从粉丝堆里救出,现在两手软趴趴,连方向盘都握不稳。

  林锦砚知道,Lee就记着上回她先约莫晟,后来又待唐伦那。

  Lee嚷嚷:“你解雇吴宁都不跟我报备一下?”

  “他值得更好,我不能耽误他。”

  林锦砚一目十行,江彻老婆粉上蹿下跳,连遗像都P好了。这下把她的男粉们惹急了,一鼓作气人肉出十来个IP地址,声称要同归于尽。

  江彻那边骂林锦砚公交车,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林锦砚这边骂江彻小白脸,靠女人上位,骗炮。

  双方进入旷日持久的骂战。

  “操,骂吧,越骂老子越红。”将手机往旁边一扔,烦躁的靠在软垫上

  这时,手机乍亮,她收到一条未读信息。

  ——我很好

  苏沫发来的。

  林锦砚一个激灵坐直,她抱着手机飞快打下一行字。

  ——那天发生了什么?周衡有对你做什么吗?

  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等回复,等来等去白等一场,苏沫那边再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沉下来。

  一定发生了什么,当初舒君就是这样,失踪好久突然报平安,三缄其口。

  想得入神,手机嗡嗡震的手麻。

  接起来没三秒,就听见爸爸咆哮:“死丫头!现在立刻,老子在罗马小屋等你!”

  今晚罗马小筑闭门谢客,馆子里亮堂堂的,依稀有人声。

  林锦砚从车上下来,她裹着很有版型的短款棉袄,两条细白的长腿暴露在冷风中,刺骨寒意直冲天灵盖,她摘下墨镜快步进入。

  电视里正播《今夜情浓》,今天讲李静言献身徐深,彻底变为金钱俘虏的戏码。

  只见林锦砚撤掉风衣,拽着江彻领带,二人耳鬓厮磨,暧昧无匹。

  “可以啊林锦砚,你出息了。”林茂中才放下酒瓶子,一步三晃的从里间出来,“你拒绝莫晟是不是因为这小子?”

  林锦砚不敢忤逆他。

  “莫晟跟我还没到那一步。”怯怯的扶住林茂中,怕他突然发疯。

  “——去你的没到!哪一步?”林茂中将林锦砚掀开:“是谁嚷嚷要和莫晟领证?我还当你真开窍了!”

  林锦砚差点栽跟头,被及时赶来的舅舅扶住。

  “老林,你干嘛呀!撞着孩子!”

  林茂中又发酒疯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锦砚很怕林茂中。

  因为爱,所以痛。

  这个男人曾为她画《勇敢的公主》,教她识字做人,教她勇敢善良,这是生她养她的父亲。

  她毫无反击之力,躲在舅舅身后抹眼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林茂中挥开桌上的餐盘水杯,哗啦啦一声刺耳巨响,器皿残片飞溅洒落,他揪着林锦砚:“仗着脸蛋身子、仗着识几个字、仗着那点小聪明,真不可一世了?真是跟你妈一模一样!”

  林锦砚被他拖进厨房,只听一声沉闷撞击。

  “你以为自己多值钱?你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老子给你的皮,靠的是沈奕!江垣!都睡了那么多了找个有钱的定下来怎么就不行?”林茂中狠狠呸她:“挑来挑去挑了个新入行的小白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破鞋。”

  林锦砚抄起地上的水果刀,指着林茂中,声泪俱下:“明明是你!是你为了一口酒把我扔进那里!”

  “我的老子啊!”她舅吓的一口气上不来,摊着两只手不知劝哪个。

  “是你教我画画,却亲手折断我的梦想。”林锦砚缓缓站起,她两条莹白的腿到处是口子,膝盖冻的又红又紫:“任何人都可以不承认我努力,但你是我爸爸,你不可以。”

  小的拿刀指老的,这是大逆不道。

  林茂中暴跳如雷,许是喝高了,他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指着她鼻子:“我告诉你,我联系了之前那个暴发户,今晚你就跟他领证,巨额赔偿金他都准备好了,你敢不听老子的!”

  林锦砚哭的嗓子嘶哑,她受够了,受够了与林茂中互相折磨。

  妈妈离开的那一刻亲手杀死了爸爸,也毁了她。

  一个没钱的女人,从小到大要活的风光到底有多难呢?

  她打不过唐伦,争不过江彻,赢不了沈奕,她只有这张皮。

  百炼成钢,那么努力,却没人承认。

  为什么人人都以为她的一切是靠见不得光的手段抢来的呢?

  神差鬼使的,她将那把锋利的刀朝向自己,死死抿唇,泪珠滚的不停歇:“你是不是要我死?好,我死给你看,我死给你看……”

  双方拔剑弩张。

  这场世纪大战在江彻出现时休止。

  他横在林茂中前面护林锦砚,徒手攥住她手里的刀,不顾洇血的伤拔出刀掷远。

  林茂中还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

  望望头顶的大屏电视,《今夜情浓》已经播完,莫名其妙变成一档专访,主角正是刚刚《今夜情浓》的男一,他眼前这个小白脸。

  女主持被江彻逗的捂嘴巧笑,这个新人有点意思,牛鬼蛇神都聊的动。

  “下面进入快问快答环节喽。”她抽出新的提词器:“有粉丝问,女生多少斤算胖?”

  “匀称就好,太瘦伤身体。”

  “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都可以,看女方。”

  男生很少有这么果断的,女主持觉的这男人简直瑰宝,跟着团队女员工一同脸红一波:“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喜欢什么样的?”江彻噙笑,答案几乎是顺嘴溜出来:“锦砚学姐那样的。”

  方桌上摆着□□道招牌菜,舅舅已经火速清理了战争留下的痕迹,江彻扣着林锦砚的手,坦坦荡荡接受林茂中逡巡的目光。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值多少钱,锦砚值多少钱。”林茂中眉头直皱:“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脸,还有你这个个头,还有那个、那个手上的戒指……”

  舅舅用胳膊肘撞林茂中,示意他醒醒酒。

  江彻专心暖林锦砚冻红的手指,宠辱不惊的模样。

  “锦砚从高中起跟的男人,那家里不是开赌场的就是开银行的,你知道的江二少吗?就是外公开Future那个,哎哟魂儿都被她勾没了,人家要钱有钱要要权有权,比你高比你帅比你阔,就这样我还考虑一下,谁给你的脸泡我女儿?”林茂中越说越嫌弃,五官拧着,脸色别提多难看。

  舅舅用迷惑的目光来回扫林茂中,托腮。

  林茂中拢共只见过江彻一次,还是七八年前的家长会,再来就是某次与他通过电话。

  “何伯伯前天寄来几瓶巴罗洛,在我后备箱。”

  “——别跟我来这套,都是莫少玩剩下的了。”

  人家莫少什么身份,这小子什么身份,后备箱里有长生药都不行。

  “先喝两口,天冷,别浪费一桌好菜。”江彻斟满一杯老白干,推到林茂中面前。

  林茂中抬手推回去,油盐不进:“冷个屁,先谈正事。”

  二话没说,端起那杯酒仰头三口咽下,满口辛辣逼的清秀眉弓皱成川字,在一众目瞪口呆中,江彻指尖贴杯轻轻一推,杯子再次滑到林茂中面前,他点点桌板:“服不服,哥。”

  林茂中嗓子眼发声,嘲弄的哼哼。

  时针指向十一点,空酒瓶东倒西歪,方桌上一片狼藉。

  林茂中枕着臂弯,趴在桌上喊:“弟弟,不是茂哥跟你吹,全X市能喝过我的还没出生呢!你、你还可以。”

  “你女儿还在低烧你知不知道?”江彻教育林茂中:“从小到大你管过她吗?她每次发烧都孤零零一个去医院,你给她找的那些管事儿吗?”

  都是馋她身子罢了。

  林茂中突然抬起头,呆愣的盯着林锦砚,看到她细瘦的脖子和可见骨型的脸,突然就老泪纵横:“我不知道,我就想她赶紧定下来……”

  人喝多了情绪很容易被带动,何况别人一脚踩在你最痛的地方。

  “——我管。”

  江彻收放自如,一点一点撼动林茂中。

  彼时,一个少年的声音突兀闯进来,他站在厨房拐角,腰上系着溅满油渍的围裙,手举嗡嗡作响的手机:“Sean,江承屹来电。”

  江彻一怔,与其同时,林茂中鬼上身似的弹起来。

  江彻递过手机放在耳边,一路朝门外走,那声Dad清晰的传到林茂中耳朵里。

  别人他不认得,江承屹他肯定认得。

  在他们走投无路给林锦砚合同,他前妻许岚的Boxx。

  江彻打完电话回来,正赶上林茂中醒酒,只见他对着电话骂:“来个屁!甭来了!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那身高,还有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又老又馊还敢肖想我女儿?什么……喝个屁!别来这套,都是江二少玩剩下的了……”

  林茂中翻脸比翻书快,特别丢人的巴着江彻聊手相。

  说人家脸是天生的时尚画报脸,188的个头跟他女儿站一起是黄金比例,手上的银戒是价值连城的绝版真品。

  林锦砚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找了借口去卫生间。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发怔。

  一头亚麻色大波浪铺在肩头,眉眼间藏着一脉灵气,媚而不俗,天生能勾魂摄魄。

  ——我管。

  江彻的声音就在耳旁,她看似无情:“搞什么,霸总附身了吗……”

  想的入神,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墙边,抱臂揶揄:“你在肖想Sean吗?”

  大概十七八,小小年纪腿贼长,目测185,偏偏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眸子炯炯,特别个性的留着板寸。

  皮像唐伦,骨似江彻。

  林锦砚想起来了,这是舅舅新找的下手,她偶有几次撞见,跟客人有说有笑,比江彻亲切许多。

  “好好学习,少年。”

  “江承屹打了三次,我特地等Sean装完逼才出声,奖励我吧,锦砚姐姐。”少年吊儿郎当的扯开领子。

  林锦砚认得,这貌似是汉德高中的校服。

  搞什么,现在的小孩……她从包里掏出费丽罗,笑着递过去。

  “你有郑怜的联系方式吧?”少年没接,观察林锦砚的表情,随后他掏出手机开屏:“你早晚会有的,到时候传给我。”

  林锦砚应接不暇,她只看见那双与江彻如出一辙的漂亮五指上长着薄茧,几乎连位置都一样。

  少年将二维码举到她眼前:“Colin,或者直接喊我唐柯。”

  时针转过十二点,夜深时分,林茂中终于放二少离开。

  江彻喝了酒,只得随Lee的车回去。

  林锦砚一头钻进车里,适宜的温度令她神经放松,低烧的病症反弹,头昏昏的,人迷糊起来。

  临发车,屋里的林茂中快步走出来,敲敲江彻的车窗。

  Lee识相解锁。

  车外的冷空气一股脑钻进来,林茂中天生醒酒快,此刻他非常清醒:“那个……”

  江彻动身,要下车取那两瓶巴罗洛,被林茂中拦住。

  “好好照顾她。”不会说漂亮话,他无奈挠头:“如果可以就养她吧,那孩子很讨厌拍戏,我得找个有钱的供她画画,我没用,以后就靠你了。”

  就连此刻小眯都睡不安稳,林锦砚醒来时满头大汗。

  Lee破天荒开的很稳,一旁的江彻支着额闭目养神,另只手扶她,担心路途颠簸撞着磕着她。

  “怎么?”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注意到学姐一切动向。

  林锦砚心力交瘁的靠在软垫上:“这几天总是梦见舒君。”

  那厢,《无法原谅》气势汹汹的响起,Lee的手机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连他本人液被吓了一跳,接起来语气不善的“喂”。

  车厢里陡然静谧。

  须臾,Lee将车停到路边,回头对林锦砚说:“赵正刚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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