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第48章
林锦砚再也没想到,Lee说的助理竟然是吴宁。
“你家不是搞证券的吗小少爷。”她接过吴宁手里的粥，顺手把门推上。
吴宁脸红，两手藏到背后，跟着林锦砚进去。
“公司有大哥呢。”他拘束的很，连坐下的位置都要思索半天：“与其进公司帮忙，还不如给姐做助理，到哪不是体验生活。”
林锦砚真是哭笑不得。
“那可不一样。”她进厨房泡茶，声音远远传到吴宁耳边：“做我助理很辛苦的，我怕老吴总扛着三米大刀过来杀我。”
闻声，吴宁和厨房里头的人一同笑了。
不一会儿,林锦砚端茶出来，她穿着长长的吊带真丝睡裙,披一件敞开的半透外披,胸前肌肤白皙透亮，一举一动衣裙绰约,吴宁脑海里蹦出一个无厘头的词——多情少妇
轰一下炸了，他脸红作熟透的苹果，头低的死死的。
林锦砚云里雾里,唤他两声也没有回应,把茶放到茶几上。
“吴宁,说真的，助理这碗饭不好吃的。而且我忙起来没日没夜，特别折腾，你一个小少爷恐怕吃不来这个苦。”她试图劝说吴宁,希望他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那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江哥，姐也会说同样的话吗？”吴宁忽然抬头，目光炯炯。
这一问把林锦砚问懵了。
她在想这话该怎么说：“我们俩那点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小卖部家的姐姐都二胎了。”
“姐。”吴宁攥着小拳头：“我想照顾你。”
林锦砚调笑的心被搅乱，她失声。
吴宁这话说的很妙，妙在‘照顾你’这三个字不知是作为助理说的，还是暗示别的。
她知道劝不住，放弃了。
“奥。”点点头。
彼时，二楼某间卧室传打开。
脚步声不轻不重，带着午睡刚起的懒散，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里头春光若隐若现，又性感又禁欲，沿着蜿蜒的楼梯下来，眼神微醺，唇红齿白，好一派厌世美少年的风采。
他掠过呆滞的林锦砚，走进厨房倒水。
舒君近来病情每况日下，医院说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林锦砚昨夜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今早眼睛又红又肿，窗外一缕温暖阳光都成了尖锐的针。
她捂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躲避光线，另只手紧紧攥着电话。
“这还不简单，等下我就去，等我发微博跟你表白。”每个字符都透着兴奋，和憔悴枯瘦的面容格格不入。
也许是病入膏肓，舒君今早突然给林锦砚打了一通电话，说很想念国藤，还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接到电话的林锦砚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火速套上衣服，连美瞳都没带，架着死板的眼镜，打算就这么素面朝天出门。
本想打电话给吴宁，下楼便看见通风走廊的江彻，他在俯瞰远处，背影孑然。
林锦砚不知道抑郁症的世界是什么样。
她见过崩溃起来拿玻璃划手，偏激的罗清音；也见过坐在窗前平和享受生死临界点的江彻。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江彻和舒君一样，生不如死。
“喂，一起回国藤看看吗？”林锦砚开口。
他们俩来的很早，加上今天周六，偌大的国藤清清冷冷，从停车场出来，林锦砚嗅到熟悉的书卷香。
校园里这一方小天地多么纯净美好，连天都比外头蓝。
高三一班还是老样子，前门坏掉的把手修好了，玻璃窗上不知哪来的一点红色指甲油至今也没擦掉。
教室锁着，他们进不去，林锦砚便拿出手机拍照，拍走廊外四月的白云苍狗，还有教室里一张一张课桌。
镜头移动，江彻小半张侧脸入境，西方人的骨相浓墨重彩，上镜高级立体，偏偏还兼顾东方人皮相上的精致细腻，无论怎么拍都是优美画报。
林锦砚觉的，像江彻这个类型就该找个罗清音那样的，季颖那种辣妹不适合他。
她又想到江垣，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相信，江垣这种除了推特什么社交软件都不玩的霸总竟然喜欢罗清音，他那种画风，分明跟自己比较搭。
你想想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挽着一个性感尤物走进慈善晚宴，搁谁不瞎几把报道一下？
林锦砚把照片一股脑发给舒君，想了想又撤回那张‘江彻侧脸’，接着上微博表白。
——希望我的宝贝早点好起来
配上几张国藤的风景图，瞬间被十几个大V转发。
她赶紧下，过会儿可能卡到退不出页面。
那厢，有人喊了林锦砚一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的，一个男人声音，虐粗。
“林锦砚？”
林锦砚一个激灵转过身，先看见圆滚滚的啤酒肚，然后是老戴的国字脸，她差点跳起来。
三人在国藤的教学楼旁踱步。
“其实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你呀你，江彻这么好的孩子都不放过，把人家勾搭到手也没见你好好利用到资源，那成绩还是不能看。”老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点了点林锦砚的额头。
林锦砚也不在意，还是凑上去，笑嘻嘻的：“难怪你不让汤敏敏跟他坐。”
她就知道，老戴最疼她了。
当初广播台念情书的事其实很严重，是老戴跟学校打报告，又跟江彻当时的班主任王清华求情，亲自领她去道歉，写道歉书，这事才压下去，要不然她身上肯定要背处分。六年了，老戴终究老了，白头发一茬接一茬冒，走路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他叹口气：“汤敏敏那孩子不知道比你强了多少，现在留校当老师了，工作也努力。”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林锦砚：“呐，你的杰作。”
文件夹里是三五张保存完好的A4画纸，整理后就像某篇漫画其中一段。
画上是一个小男孩，脑袋圆圆，个子高高，拥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
他无助的徘徊在一片废墟之中，偶然间拾起散落人间的水晶鞋，下一秒耀眼光芒照亮黑色深渊。
这是某天下午林锦砚偷偷在数学课上画的，被巡逻的老戴逮个正着，她以为老戴早就丢掉了。
老戴终于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彻，有些担心的问：“这孩子怎么比以前更安静了，病了？”
江彻这才摆出笑，那笑任谁都能瞧出一丝郁郁寡欢。
老戴像是猜到什么，死亡凝视林锦砚。
林锦砚无辜的摆手。
他头发立刻炸起来，看起来像要吃人。
林锦砚气哄哄的走在前面，踢飞脚下一颗石子，力道之大到脚上的尖头半拖鞋差点飞出去。
这个江彻真的很搞笑！
好一朵盛世白莲！搞的她每次都像个大坏蛋！
不用猜都知道，老戴一定觉得是她干了对不起江彻的事，伤害了他幼小心灵。
不远处的篮球场传来呼喊声，烈日炎炎，年轻的男孩奋力冲向球篮。
国藤今年的篮球赛挪到周六举行，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孩子们热爱，场上坐了乌泱泱一片，全是观赛的。
“江彻。”
汤敏敏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林锦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好久不见，给你发消息都不回我。”娇嗔的怼他，不动声色的撒娇，汤敏敏特别清楚怎样对付江彻这种类型的男生。
“没什么可回的，”相比于汤敏敏的春花灿烂，江彻显得很淡。
林锦砚觉得自己正闪闪发光，像个十万伏特的电灯泡。
“……我去车里等。”
脚步已经迈出去，又被粗鲁的拎回来，江彻的面色彻底冷下来，林锦砚听见他说：“站好。”
正好到饭点，汤敏敏非要请江彻吃饭，林锦砚本来不想掺和，偏偏某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走哪把她拽哪。
她就不相信，江彻看不出汤敏敏什么意图。
这个汤敏敏也是，江彻对她没意思，很多年前就那么明显了。
林锦砚犹豫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汤敏敏，告诉她季颖的存在。
“好巧哦，我今天正好替主任来看一下篮球赛，就碰见你了。”汤敏敏坐在江彻对面，林锦砚像个小尾巴一样窝江彻旁边。
“嗯。”
“江彻你好像又长高了唉。”汤敏敏瞅瞅桌子底下的的小短腿，谈不上粗，但也绝不算好看，最是对比对面林锦砚那双，简直云泥之别，特别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没有。”
“对了，你现在在哪工作？”汤敏敏问的兴致勃勃。
林锦砚实在待不下去了，随口称去趟卫生间。
她满眼绝望的靠着墙，趿着半拖鞋生无可恋的从女厕所出来，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爸，我说了，我不会嫁给周衡的。”
是汤敏敏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会喜欢我的，爸，你给我半个月，我们和江家联姻也是一样。”
“好，如果十天之后他不要我，我就嫁去苏家。”
言罢，汤敏敏失神的放下手机，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左洛复林锦砚不认得，安眠药她可认得。
“林锦砚，我知道你在，别躲了。”汤敏敏随手擦掉眼泪，皮肤苍白的不像话。
林锦砚知道躲不过，面露愧色：“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岂料汤敏敏忽然冲过来，攥着她的手，声泪俱下：“锦砚，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嫁给周衡，我真的不能嫁给他……”
周衡，苏氏珠宝执行CEO，苏沫异父异母的哥哥。
外头都在传，苏家养子周衡恩将仇报，不择手段夺走妹妹苏沫的继承权，苏氏珠宝易主。
汤敏敏是不能嫁给周衡，因为苏沫喜欢周衡。
喜欢的发狂。
“好，我帮你。”林锦砚丝毫没有犹豫。
她管不了江彻和季颖了，她只要苏沫好。
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在她最难的时候毅然决然帮她的人。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就那么几个，江彻走了，舒君也要走了，所以她一定会保护好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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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再也没想到,Lee说的助理竟然是吴宁。
“你家不是搞证券的吗小少爷。”她接过吴宁手里的粥，顺手把门推上。
吴宁脸红，两手藏到背后，跟着林锦砚进去。
“公司有大哥呢。”他拘束的很，连坐下的位置都要思索半天：“与其进公司帮忙，还不如给姐做助理，到哪不是体验生活。”
林锦砚真是哭笑不得。
“那可不一样。”她进厨房泡茶，声音远远传到吴宁耳边：“做我助理很辛苦的，我怕老吴总扛着三米大刀过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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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林锦砚端茶出来，她穿着长长的吊带真丝睡裙,披一件敞开的半透外披,胸前肌肤白皙透亮，一举一动衣裙绰约,吴宁脑海里蹦出一个无厘头的词——多情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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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云里雾里,唤他两声也没有回应,把茶放到茶几上。
“吴宁,说真的，助理这碗饭不好吃的。而且我忙起来没日没夜，特别折腾，你一个小少爷恐怕吃不来这个苦。”她试图劝说吴宁,希望他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那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江哥，姐也会说同样的话吗？”吴宁忽然抬头，目光炯炯。
这一问把林锦砚问懵了。
她在想这话该怎么说：“我们俩那点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小卖部家的姐姐都二胎了。”
“姐。”吴宁攥着小拳头：“我想照顾你。”
林锦砚调笑的心被搅乱，她失声。
吴宁这话说的很妙，妙在‘照顾你’这三个字不知是作为助理说的，还是暗示别的。
她知道劝不住，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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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等下我就去，等我发微博跟你表白。”每个字符都透着兴奋，和憔悴枯瘦的面容格格不入。
也许是病入膏肓，舒君今早突然给林锦砚打了一通电话，说很想念国藤，还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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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不知道抑郁症的世界是什么样。
她见过崩溃起来拿玻璃划手，偏激的罗清音；也见过坐在窗前平和享受生死临界点的江彻。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江彻和舒君一样，生不如死。
“喂，一起回国藤看看吗？”林锦砚开口。
他们俩来的很早，加上今天周六，偌大的国藤清清冷冷，从停车场出来，林锦砚嗅到熟悉的书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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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觉的，像江彻这个类型就该找个罗清音那样的，季颖那种辣妹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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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
林锦砚一个激灵转过身，先看见圆滚滚的啤酒肚，然后是老戴的国字脸，她差点跳起来。
三人在国藤的教学楼旁踱步。
“其实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你呀你，江彻这么好的孩子都不放过，把人家勾搭到手也没见你好好利用到资源，那成绩还是不能看。”老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点了点林锦砚的额头。
林锦砚也不在意，还是凑上去，笑嘻嘻的：“难怪你不让汤敏敏跟他坐。”
她就知道，老戴最疼她了。
当初广播台念情书的事其实很严重，是老戴跟学校打报告，又跟江彻当时的班主任王清华求情，亲自领她去道歉，写道歉书，这事才压下去，要不然她身上肯定要背处分。六年了，老戴终究老了，白头发一茬接一茬冒，走路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他叹口气：“汤敏敏那孩子不知道比你强了多少，现在留校当老师了，工作也努力。”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林锦砚：“呐，你的杰作。”
文件夹里是三五张保存完好的A4画纸，整理后就像某篇漫画其中一段。
画上是一个小男孩，脑袋圆圆，个子高高，拥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
他无助的徘徊在一片废墟之中，偶然间拾起散落人间的水晶鞋，下一秒耀眼光芒照亮黑色深渊。
这是某天下午林锦砚偷偷在数学课上画的，被巡逻的老戴逮个正着，她以为老戴早就丢掉了。
老戴终于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的江彻，有些担心的问：“这孩子怎么比以前更安静了，病了？”
江彻这才摆出笑，那笑任谁都能瞧出一丝郁郁寡欢。
老戴像是猜到什么，死亡凝视林锦砚。
林锦砚无辜的摆手。
他头发立刻炸起来，看起来像要吃人。
林锦砚气哄哄的走在前面，踢飞脚下一颗石子，力道之大到脚上的尖头半拖鞋差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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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盛世白莲！搞的她每次都像个大坏蛋！
不用猜都知道，老戴一定觉得是她干了对不起江彻的事，伤害了他幼小心灵。
不远处的篮球场传来呼喊声，烈日炎炎，年轻的男孩奋力冲向球篮。
国藤今年的篮球赛挪到周六举行，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孩子们热爱，场上坐了乌泱泱一片，全是观赛的。
“江彻。”
汤敏敏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林锦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好久不见，给你发消息都不回我。”娇嗔的怼他，不动声色的撒娇，汤敏敏特别清楚怎样对付江彻这种类型的男生。
“没什么可回的，”相比于汤敏敏的春花灿烂，江彻显得很淡。
林锦砚觉得自己正闪闪发光，像个十万伏特的电灯泡。
“……我去车里等。”
脚步已经迈出去，又被粗鲁的拎回来，江彻的面色彻底冷下来，林锦砚听见他说：“站好。”
正好到饭点，汤敏敏非要请江彻吃饭，林锦砚本来不想掺和，偏偏某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走哪把她拽哪。
她就不相信，江彻看不出汤敏敏什么意图。
这个汤敏敏也是，江彻对她没意思，很多年前就那么明显了。
林锦砚犹豫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暗示一下汤敏敏，告诉她季颖的存在。
“好巧哦，我今天正好替主任来看一下篮球赛，就碰见你了。”汤敏敏坐在江彻对面，林锦砚像个小尾巴一样窝江彻旁边。
“嗯。”
“江彻你好像又长高了唉。”汤敏敏瞅瞅桌子底下的的小短腿，谈不上粗，但也绝不算好看，最是对比对面林锦砚那双，简直云泥之别，特别不好意思的问：“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没有。”
“对了，你现在在哪工作？”汤敏敏问的兴致勃勃。
林锦砚实在待不下去了，随口称去趟卫生间。
她满眼绝望的靠着墙，趿着半拖鞋生无可恋的从女厕所出来，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爸，我说了，我不会嫁给周衡的。”
是汤敏敏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会喜欢我的，爸，你给我半个月，我们和江家联姻也是一样。”
“好，如果十天之后他不要我，我就嫁去苏家。”
言罢，汤敏敏失神的放下手机，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左洛复林锦砚不认得，安眠药她可认得。
“林锦砚，我知道你在，别躲了。”汤敏敏随手擦掉眼泪，皮肤苍白的不像话。
林锦砚知道躲不过，面露愧色：“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岂料汤敏敏忽然冲过来，攥着她的手，声泪俱下：“锦砚，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嫁给周衡，我真的不能嫁给他……”
周衡，苏氏珠宝执行CEO，苏沫异父异母的哥哥。
外头都在传，苏家养子周衡恩将仇报，不择手段夺走妹妹苏沫的继承权，苏氏珠宝易主。
汤敏敏是不能嫁给周衡，因为苏沫喜欢周衡。
喜欢的发狂。
“好，我帮你。”林锦砚丝毫没有犹豫。
她管不了江彻和季颖了，她只要苏沫好。
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在她最难的时候毅然决然帮她的人。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就那么几个，江彻走了，舒君也要走了，所以她一定会保护好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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