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38章
夜深人静,趁着柜台的营业员打盹儿功夫，林锦砚快步进入宾馆。
打开锁屏，江彻的房号发过来。
稍微压低黑色鸭舌帽，电梯从六楼下来。
“——小姐。”营业员蹬着高跟鞋追上来，仪态良好，面带微笑的请她离开：“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客房区。”
林锦砚合好外套，眼神仓皇，三秒之内绞尽脑汁，大言不惭：“我是……搞特殊服务的。”
瞧着这位营业员艳红艳红的大嘴唇子，应该不是新手。
果然,她那张亲和到机械的笑容霎时加深：“那请问，您是去哪间房？我这边需要登记一下。”
彼时,电梯打开,林锦砚抬脚进去，转身捂脸：“508,江彻先生。”
林锦砚烦躁的掀开鸭舌帽，敲门。
门开，江彻的腹肌跳进视线,他刚洗过澡,浴袍大敞着,肌肤光洁，宽肩长腿，精致锁骨连着胸肌，纹理清晰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一路春光乍现。
林锦砚愣了半天，感觉如今这个画风，自己真的像只鸡。
“你应该连内裤都别穿。”她大步流星的进去，扑倒在大床。
洗完澡赤着脚跑出来，踩的一地水渍。
江彻靠在玄关处，抱臂等她。
林锦砚打量着这张大床，和床上孤零零的被子，转头看时钟，十二点。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有点燥热。
于是四处寻找空调遥控器，翻箱倒柜找不着，拉开床头柜第一格，一沓安全套静悄悄的躺在里头，她一阵心悸赶紧合上，救命似的拉开第二格，谁知用力过猛，抽屉都拽下来，一只润滑液猝不及防飞出来滚落到江彻脚边。
林锦砚老脸通红，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够着上半个身子一股脑爬进被窝，大喊一声：“我睡了。”
然后一动不动，羞的脚趾尖都蜷曲起来。
眼睛闭着，耳朵更加灵敏，她听见‘嘀’一声，眼前暗了。
江彻用手机开好空调，顺手关灯默默上床，两具身躯离着半尺，林锦砚依旧能感受到他体温。
暧昧。
屋子里静悄悄的，林锦砚眼珠骨碌骨碌转，她自言自语：“昨天六一儿童节。”
“你的生日。”江彻突然接话。
即使看不见，林锦砚依旧诧异的转头，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努力勾勒江彻的轮廓。
六一，双子座，儿童节的生日，林锦砚18周了。
关于她，江彻好像什么都知道，即使她什么都不说。
凌晨深夜，一男一女，秉烛夜谈。
林锦砚想想都觉的逗比。
清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的切入话题：“你们美国佬为爱鼓掌一般在几岁？”
“什么时候都有。”那头的人吐字清晰。
“你呢？”
“没。”
“怎么了呢？”
“没心思。”
林锦砚江隐约看见蓝灰的眼瞳有莹莹光泽，那颗小小的泪痣仿佛滚落的水晶，她听见江彻低低的声线：“学姐呢？”
她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好像如果她说清清白白特别对不起自己多年闯荡江湖。
“要不。”林锦砚挪过去半尺，心如擂鼓：“你检查一下？”
窗外月色撩人，酒店里燃着不知名的香薰，裹挟着冷气直冲鼻观，她头晕目眩，不知所言。
倏忽，宽阔的肩背压下，林锦砚来不及反应，热烈的吻欺来，她下意识摆手挣扎，被江彻轻易捉住举过头顶。
动弹不得。
……
那团黑影忽然翻个身，睡回半尺远，一切戛然而止。
林锦砚沉溺情海而不得，身上泛着妖异潮红，整整喘了五分钟理智才渐渐回归，她心里窝火，到嘴的肥肉江彻竟然跟她玩起柳下惠的瓜皮操作，又不能明目张胆说，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
差评。
“你要不要看电视。”林锦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幽怨。
回答她的是一阵静默无声。
“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林锦砚踌躇满志。
她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可是你硬了。”林锦砚被子一掀彻底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明明就硬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她听见江彻忍俊不禁的笑，接着是爽朗的低笑，笑的她越发心有不甘。
江彻覆上来揽她，长指揉进柔软的发丝里，无声安慰。
夜漫长，他道：“学姐，你说的对，我是穷鬼，穷到就算每天三份工也比不上你一个镜头。所以，在我还不确定是否能为学姐争取一个完美的未来之前，我没有资格。”
富二代一茬接一茬，她见的多了。
男朋友一任接一任，她谈的多了。
林锦砚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万花丛中过却独独上了江彻的贼船。
江彻把三分之二的被子都盖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道：“Happybirthday，MyBeautifulgirl.”
翌日清晨，林锦砚和江彻随着低年级的走读生一起回到国藤。
踩着上课铃一前一后进来，老戴正在开班会，手背身后，啤酒肚挺出来，瞧见江彻脸上的表情滞待一秒，随后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招手：“学生会又忙了？快进来快进来。”
后头跟着林锦砚，老戴的脸立刻垮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林锦砚，今天几号了？离高考还有几天？你竟然还迟到？试卷做完了吗？”
“不会做。”林锦砚把尾音拖的老长。
“不会你就不能问问江彻？他就坐你旁边儿张张嘴也不行？”老戴讲的口沫横飞：“我为什么让你和江彻坐？为什么不让汤敏敏和江彻坐？因为人家汤敏敏比你自觉多了……”
林锦砚低头小声重复老戴的台词，一句不落，连停顿时长都完美契合。
“还有，大六月的，你围什么丝巾？”老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嫌弃的问：“红领巾？”
“嗯。”林锦砚腹诽江彻混蛋，她今天早上一照镜子，妈卖批，从头到脚无一幸免，看的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怎么办呢，临时从小卖部里和一群小学生抢红领巾。
“林锦砚！你这什么爱好？”老戴整个人向后倒，挨着讲台才勉强站住：“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碰上你真是少活多少年……”
班里同学笑成一片，吴宁和刘子维简直没人性，勾肩搭背拍着对方顺气。
好容易回到座位，江彻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眼帘垂着，余光偷偷跟她。
林锦砚看他这小模样有点不对劲，刚一坐下，果不其然，抽屉里哗啦啦倾泻一堆，全是粉色礼盒，密封处贴爱心，大大小小二十来样。
烦死了烦死了！过个生日而已，用不用这样？
彼时，下课铃响，林锦砚总算舒一口气，她无可奈何蹲下去拾，挑挑拣拣，冯倩瞄这边很久了，马上道：“哇哦~联邦快递？国外来的？”
同学们露出惊奇的目光，纷纷围过来。
这件礼物没有密封，甚至没有用粉色，而是一个简单的快递盒子，林锦砚吹去灰尘拆开一看，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洋娃娃。
及肩的蛋蛋卷，正宗的亚洲黑头发，皮肤晶莹剔透，上半身白色半袖，下半身粉色超短裙，脚上是价值不菲的帆布鞋。
大眼睛长睫毛，玻璃唇尖下巴。
这他妈根本就是1:1复刻的缩小版林锦砚。
刘子维最精明，往快递信息上一瞟，小声道：“咱唐哥寄回来的？”
当初唐伦和那群狐朋狗友合伙抓走林锦砚时曾对来救人的江彻说过一句话。
——你的洋娃娃很漂亮，我想买下它
Future创始人唐特突然飞去美国，老爷子一走唐府开始善后，江彻一句没多问，非常懂规矩的提出搬回去。
自从林锦砚扔了《核能爆发》的邀请函Lee就再没联系过她，新房子的事自然没找落。
林锦砚其实很理解Lee，你不吃饭人家要吃，有的是艺人嗷嗷待哺。
一夜好梦，近十一点林锦砚才迷迷瞪瞪下床，循着饭香来到厨房，江彻围着围裙忙前忙后，桌上堆了很多东西。
奶茶，巧克力，烤肉，炸串，汉堡，披萨……
林锦砚粗略看一眼，全是自己从前碰都不敢碰的东西。
“江彻？”她不清楚江彻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去开门。”江彻道。
门铃居然真的响了，林锦砚一头雾水，门外站着外卖小哥，身上穿着连帽衫，帽子偏大，遮住大半张脸，他手里捧着一个八寸的蛋糕盒子，上面印有不知名小牌子的Logo。
林锦砚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推到桌上，又喊了江彻一声。
“补你的。”江彻娴熟的切着手里的红心火龙果，顺着纹理，下刀要轻：“舅舅的工资昨天半夜才汇过来，抱歉。”
才起床就给她来这一出。
“你干嘛专门卖这些我没吃过的，有毒啊。”
“就想让你试试。”江彻弯腰侧头，细心把水果拼盘摆成赏心悦目的样子，透过玻璃果盘能看见削瘦的下颌，明净温和的笑：“还有很多想买给你，穷。”
林锦砚仰头努力阻止泪水凝聚，良晌，讷讷道：“老土。”
她心里某个荒芜的盲区突然迎来春风细雨，干涸的土壤渐渐合拢，罅隙里生出第一株四叶草，接着，漫山遍野春花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删减，你们懂的（推眼镜.jpb），完整版指路微博：苏隐裳
感谢阅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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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趁着柜台的营业员打盹儿功夫，林锦砚快步进入宾馆。
打开锁屏，江彻的房号发过来。
稍微压低黑色鸭舌帽，电梯从六楼下来。
“——小姐。”营业员蹬着高跟鞋追上来，仪态良好，面带微笑的请她离开：“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客房区。”
林锦砚合好外套，眼神仓皇，三秒之内绞尽脑汁，大言不惭：“我是……搞特殊服务的。”
瞧着这位营业员艳红艳红的大嘴唇子，应该不是新手。
果然,她那张亲和到机械的笑容霎时加深：“那请问，您是去哪间房？我这边需要登记一下。”
彼时,电梯打开,林锦砚抬脚进去，转身捂脸：“508,江彻先生。”
林锦砚烦躁的掀开鸭舌帽，敲门。
门开，江彻的腹肌跳进视线,他刚洗过澡,浴袍大敞着,肌肤光洁，宽肩长腿，精致锁骨连着胸肌，纹理清晰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一路春光乍现。
林锦砚愣了半天，感觉如今这个画风，自己真的像只鸡。
“你应该连内裤都别穿。”她大步流星的进去，扑倒在大床。
洗完澡赤着脚跑出来，踩的一地水渍。
江彻靠在玄关处，抱臂等她。
林锦砚打量着这张大床，和床上孤零零的被子，转头看时钟，十二点。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有点燥热。
于是四处寻找空调遥控器，翻箱倒柜找不着，拉开床头柜第一格，一沓安全套静悄悄的躺在里头，她一阵心悸赶紧合上，救命似的拉开第二格，谁知用力过猛，抽屉都拽下来，一只润滑液猝不及防飞出来滚落到江彻脚边。
林锦砚老脸通红，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够着上半个身子一股脑爬进被窝，大喊一声：“我睡了。”
然后一动不动，羞的脚趾尖都蜷曲起来。
眼睛闭着，耳朵更加灵敏，她听见‘嘀’一声，眼前暗了。
江彻用手机开好空调，顺手关灯默默上床，两具身躯离着半尺，林锦砚依旧能感受到他体温。
暧昧。
屋子里静悄悄的，林锦砚眼珠骨碌骨碌转，她自言自语：“昨天六一儿童节。”
“你的生日。”江彻突然接话。
即使看不见，林锦砚依旧诧异的转头，透过窗外微弱的月光努力勾勒江彻的轮廓。
六一，双子座，儿童节的生日，林锦砚18周了。
关于她，江彻好像什么都知道，即使她什么都不说。
凌晨深夜，一男一女，秉烛夜谈。
林锦砚想想都觉的逗比。
清清嗓子，假装若无其事的切入话题：“你们美国佬为爱鼓掌一般在几岁？”
“什么时候都有。”那头的人吐字清晰。
“你呢？”
“没。”
“怎么了呢？”
“没心思。”
林锦砚江隐约看见蓝灰的眼瞳有莹莹光泽，那颗小小的泪痣仿佛滚落的水晶，她听见江彻低低的声线：“学姐呢？”
她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好像如果她说清清白白特别对不起自己多年闯荡江湖。
“要不。”林锦砚挪过去半尺，心如擂鼓：“你检查一下？”
窗外月色撩人，酒店里燃着不知名的香薰，裹挟着冷气直冲鼻观，她头晕目眩，不知所言。
倏忽，宽阔的肩背压下，林锦砚来不及反应，热烈的吻欺来，她下意识摆手挣扎，被江彻轻易捉住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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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团黑影忽然翻个身，睡回半尺远，一切戛然而止。
林锦砚沉溺情海而不得，身上泛着妖异潮红，整整喘了五分钟理智才渐渐回归，她心里窝火，到嘴的肥肉江彻竟然跟她玩起柳下惠的瓜皮操作，又不能明目张胆说，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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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看电视。”林锦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幽怨。
回答她的是一阵静默无声。
“那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林锦砚踌躇满志。
她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可是你硬了。”林锦砚被子一掀彻底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明明就硬了，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她听见江彻忍俊不禁的笑，接着是爽朗的低笑，笑的她越发心有不甘。
江彻覆上来揽她，长指揉进柔软的发丝里，无声安慰。
夜漫长，他道：“学姐，你说的对，我是穷鬼，穷到就算每天三份工也比不上你一个镜头。所以，在我还不确定是否能为学姐争取一个完美的未来之前，我没有资格。”
富二代一茬接一茬，她见的多了。
男朋友一任接一任，她谈的多了。
林锦砚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万花丛中过却独独上了江彻的贼船。
江彻把三分之二的被子都盖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道：“Happybirthday，MyBeautifulgirl.”
翌日清晨，林锦砚和江彻随着低年级的走读生一起回到国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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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跟着林锦砚，老戴的脸立刻垮下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林锦砚，今天几号了？离高考还有几天？你竟然还迟到？试卷做完了吗？”
“不会做。”林锦砚把尾音拖的老长。
“不会你就不能问问江彻？他就坐你旁边儿张张嘴也不行？”老戴讲的口沫横飞：“我为什么让你和江彻坐？为什么不让汤敏敏和江彻坐？因为人家汤敏敏比你自觉多了……”
林锦砚低头小声重复老戴的台词，一句不落，连停顿时长都完美契合。
“还有，大六月的，你围什么丝巾？”老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嫌弃的问：“红领巾？”
“嗯。”林锦砚腹诽江彻混蛋，她今天早上一照镜子，妈卖批，从头到脚无一幸免，看的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怎么办呢，临时从小卖部里和一群小学生抢红领巾。
“林锦砚！你这什么爱好？”老戴整个人向后倒，挨着讲台才勉强站住：“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碰上你真是少活多少年……”
班里同学笑成一片，吴宁和刘子维简直没人性，勾肩搭背拍着对方顺气。
好容易回到座位，江彻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眼帘垂着，余光偷偷跟她。
林锦砚看他这小模样有点不对劲，刚一坐下，果不其然，抽屉里哗啦啦倾泻一堆，全是粉色礼盒，密封处贴爱心，大大小小二十来样。
烦死了烦死了！过个生日而已，用不用这样？
彼时，下课铃响，林锦砚总算舒一口气，她无可奈何蹲下去拾，挑挑拣拣，冯倩瞄这边很久了，马上道：“哇哦~联邦快递？国外来的？”
同学们露出惊奇的目光，纷纷围过来。
这件礼物没有密封，甚至没有用粉色，而是一个简单的快递盒子，林锦砚吹去灰尘拆开一看，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洋娃娃。
及肩的蛋蛋卷，正宗的亚洲黑头发，皮肤晶莹剔透，上半身白色半袖，下半身粉色超短裙，脚上是价值不菲的帆布鞋。
大眼睛长睫毛，玻璃唇尖下巴。
这他妈根本就是1:1复刻的缩小版林锦砚。
刘子维最精明，往快递信息上一瞟，小声道：“咱唐哥寄回来的？”
当初唐伦和那群狐朋狗友合伙抓走林锦砚时曾对来救人的江彻说过一句话。
——你的洋娃娃很漂亮，我想买下它
Future创始人唐特突然飞去美国，老爷子一走唐府开始善后，江彻一句没多问，非常懂规矩的提出搬回去。
自从林锦砚扔了《核能爆发》的邀请函Lee就再没联系过她，新房子的事自然没找落。
林锦砚其实很理解Lee，你不吃饭人家要吃，有的是艺人嗷嗷待哺。
一夜好梦，近十一点林锦砚才迷迷瞪瞪下床，循着饭香来到厨房，江彻围着围裙忙前忙后，桌上堆了很多东西。
奶茶，巧克力，烤肉，炸串，汉堡，披萨……
林锦砚粗略看一眼，全是自己从前碰都不敢碰的东西。
“江彻？”她不清楚江彻搞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
“去开门。”江彻道。
门铃居然真的响了，林锦砚一头雾水，门外站着外卖小哥，身上穿着连帽衫，帽子偏大，遮住大半张脸，他手里捧着一个八寸的蛋糕盒子，上面印有不知名小牌子的Logo。
林锦砚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推到桌上，又喊了江彻一声。
“补你的。”江彻娴熟的切着手里的红心火龙果，顺着纹理，下刀要轻：“舅舅的工资昨天半夜才汇过来，抱歉。”
才起床就给她来这一出。
“你干嘛专门卖这些我没吃过的，有毒啊。”
“就想让你试试。”江彻弯腰侧头，细心把水果拼盘摆成赏心悦目的样子，透过玻璃果盘能看见削瘦的下颌，明净温和的笑：“还有很多想买给你，穷。”
林锦砚仰头努力阻止泪水凝聚，良晌，讷讷道：“老土。”
她心里某个荒芜的盲区突然迎来春风细雨，干涸的土壤渐渐合拢，罅隙里生出第一株四叶草，接着，漫山遍野春花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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