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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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33章

  幽暗的房间里,林锦砚被按在梳妆镜前,面容狰狞的‘鬼’手握银梳,悠悠替她梳头。

  她不敢回头,只能听见紧锁的门外重复传来——密码错误

  江彻好像很焦急。

  “一梳梳到尾。”

  银梳的齿轮划过头皮,全身毛孔顿时闭合。

  “二梳白发齐眉。”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三梳儿孙满堂。”

  赵正刚!

  林锦砚如逢晴天霹雳,心中骇浪翻涌,她没来得及思索,红盖头覆来。

  ——密码正确

  紧阖的门推开,林锦砚一把掀了红盖头,透过幽幽鬼火,依稀瞧见江彻的身形,只见他身后窜出一道影,两手上扬,挥起武器朝他颈间狠狠一下。

  一声闷哼,颀长如松的身影颓然倒下。

  林锦砚是被赵正刚狂乱放肆的笑声吵醒的,他骂的很大声,言辞不堪入耳,再然后就是江彻伤痕累累的模样。

  几个牛鬼蛇神把江彻按在地上,不断地暴打□□,那只修长白暂的右手被恶狠狠踩在泥泞里,林锦砚心疼的一抽,那是江彻的手,漂亮、灵巧,寥寥几笔就能勾勒世间万物的手。

  “爸爸!”林锦砚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她踉跄着跪倒在赵正刚腿边:“爸爸我求你了放了他好不好,我跟你回家,我以后回家住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伤害他……”

  赵正刚近段日子貌似过的不佳,凌乱的头发和冒出的胡渣是他从前最不能忍受的,他总习惯把自己捯饬的很体面,连皮鞋都要锃光瓦亮。

  “老子破产了破产了!”赵正刚又笑又叫,疯魔了似的:“本来苏氏答应帮忙的是Future从中作梗!害老子一次不够还要赶尽杀绝!”

  接着,赵正刚拿出纯黑色的长圆柱体,顶端有电筒,可伸缩,林锦砚认得这东西,电击棍。

  “我要没记错的话,唐特那老不死就你这一个外孙吧。”赵正刚老旧的皮肤慢慢紧绷,肌肉微微颤着:“你说,要是你现在被我电成残废,折断四肢扔回去,会怎么样?”

  江彻费力抬起头,眼瞳中闪烁着一束幽幽的冥火,阴森诡谲:“把你脏脚拿开,别靠近她。”

  林锦砚崩溃地摇头,无声呐喊。

  赵正刚好像拨开云雾了。

  在此之前,无论怎么折磨,这双蓝灰的瞳从未浮现畏惧。

  “都是难民窟出来的,你有什么高贵?”赵正刚忽然掷了电击棍,绛紫色的唇斜斜一扯,露出得逞的邪笑:“我的乖女儿,爸爸现在需要钱,很多钱,放了这小子,怎么来钱呢?”

  江彻身子僵了一下。

  话是说给林锦砚听的,眼睛却盯着地上的江彻,他戏谑道:“如果你能脱光了给这些叔叔们拍几张,寄去娱乐报社应该能卖不少钱。”

  看,那双让人恨不得挖出来的眼睛终于有了波动。

  焦灼,暴怒,躁郁,应有尽有。

  赵正刚喜笑颜开。

  这世上谁会没有软肋?

  “有什么冲我来。”江彻的唇角有一缕洇干的血迹,看着妖异骇人。

  折磨毒打吗?过去的十五年他几乎每天承受,习以为常。在他的世界里,杀人和被杀只是一秒钟的事。

  活,拼尽全力。

  死,麻木。

  但是学姐不一样,她要快乐,要幸福。

  林锦砚望着江彻,颤抖的挪动右手,开始解上衣的第一颗扣子。

  “江彻,以前都是你救我,每次我有危险你就会出现。我们在小巷子说好的,朋友应该一起承担。”

  “Stop!Stopatonce!林锦砚!”江彻剧烈挣扎,致使身上各处伤口频繁撕裂,几个大汉钳制的有些吃力。

  赵正刚满意了,他开怀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五官都挤在一起,那笑容忽然一僵。届时,整个人滚倒在地,捂着膝盖哀嚎。

  好的很,赵正刚痛风犯了。

  赵正刚突然发病,林锦砚和江彻被关到一间狭隘封闭的屋子,里头光秃秃的,四面墙壁潮湿,生满褐色霉斑。

  锦砚瞧着满身血迹的江彻,颤着手去掏口袋里的药膏,掏了半天才发现没带,她再也忍不住,揽着他抽泣。

  江彻无声轻抚她背安慰。赵正刚既然做到这一步就不会留后患,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一旦他杀回来自己和学姐肯定要死。

  赵正刚的手下有不少是混日子的草包,穷有力气,如果他能冲出这道门,逃走不是不可能,就算出现意外也能拖住他们,学姐就有一线生机。

  该怎么出去呢?

  林锦砚瞧一眼江彻,偷偷观察门外的人,压着嗓子问:“我要是有办法打开这扇门,你有把握干掉那两个大叔吗?”

  江彻点头。

  林锦砚收起脆弱眼泪,她解开领口三颗扣子,露出一片光洁,接着两手伸到背后摸索着解开内衣扣子。

  这些动作引得江彻胡思乱想,按住她警告:“我没心情。”

  林锦砚无语:“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上一副柔顺的模样,对门外的大汉道:“叔叔,我的衣服好像勾住了,你们能来帮帮我吗?”

  什么‘我饿了’、‘我要上厕所’这种理由,赵正刚的手下从来不吃,饿了就继续饿,上厕所就憋着,万一人跑了,死的就是他们。

  唯有剑走偏锋。

  其中一个大汉不耐烦的打开门上的小窗,堆满肉的脸上满是不耐:“干嘛?”

  她刚刚哭完,眼眶红红的,十分惹人怜:“我的衣服好像勾住了。”

  说着轻轻岔开右腿,烟灰色牛仔裤将她又长又直的腿修饰的很吸睛,再往上便是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裳。

  这个暗示很明显了。

  江彻很努力的遏制情绪。

  两个大汉对望一眼,口水喇子都要流下来,争先恐后的开门进来,一个搓手一个解裤子,嘴里满是污秽之词。

  怕什么,反正那小子睡了。

  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江彻不知何时抬脚,轻易将其中一个绊倒在地,接着兑着另一个上来就是回旋踢,出脚稳准狠,精壮大汉重重撞到墙上,吐出好几颗牙。

  江彻上次在林锦砚面前动手是去年的事了,在网吧,把黄毛打的屁滚尿流,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人肯定练过,招式杂乱,运用灵活,厉害的有点太过了。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到底是干什么要练柔道、跆拳道、自由搏击等等防身术?练这么多,多到和唐伦如出一辙。

  偏偏唐伦不肯说,江彻也什么都不肯说。

  思索间,江彻拔出大汉腰间的匕首,第一刀划过大汉腿筋,回身第二刀划在脚筋,接着一跃而起刺进另一个大汉右手,利刃穿过骨头活活钉在墙上。

  大汉们凄厉的痛呼还没发出,他便一人赏了一脚,对着脖子上的大动脉,二人纷纷昏死过去。

  林锦砚骇的连退十几步,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她死死捂住嘴,瞳孔急速缩小。

  狭隘的空间安静的只剩下江彻的喘息。

  “学姐。”是江彻的声音,低低的,像山间溪流敲打磐石,每次叫‘学姐’都带着属于他的独特温柔。

  他向她伸手。

  恍惚间,她看见纽约的幽巷,小女孩撑着鲜艳刺眼的红伞,替男孩遮住小小一片雨。

  林锦砚果敢的攥住,跟着江彻出了牢笼。

  她是个路痴,根本不知道江彻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凭着路感走到大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彻也想到了。

  不可能这么顺利,这个偌大的废弃工厂不可能只有两个侍从,赵正刚再病的要死也不会这么干。

  果然,大门近在咫尺,服了药的赵正刚靠坐在长椅上,悠闲的揉着膝盖。

  江彻淡定的不像话,他掰动指节,发出咔咔轻响。

  江彻之前被赵正刚暴打,战斗力肯定会减弱,赵正刚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高瘦的少年打法竟然这么……老辣,阴狠,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遇到过一个这么打的,二十年前,他刚起家,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持枪。

  才十几秒,江彻已经撂倒十来个。

  赵正刚冲入混乱的人群,乘人之危,一把将林锦砚扯过来,手里的刀亮得刺眼,就抵在她脖子上:“小子!”

  江彻狠狠踩住脚下的男人,手上却不敢再动。

  林锦砚的脾气突然上来了,她讨厌自己每次都拖江彻后腿,讨厌江彻因为她受到伤害,更讨厌赵正刚明明卑鄙无耻,却可以仗着自己肆意欺辱江彻。

  她骨子里是很情绪化的人。

  “赵正刚,小时候我爸爸教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林锦砚攥住赵正刚抵在她脖间的利刃,狠狠向脖间割去,伤口很深,温热的血液瞬间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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