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第 228 章(捉虫)_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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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第 228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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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层民众的心理是很复杂的,他们一边对贵族们充满了敬畏,另外一边却又极其热衷于传播这种不知真假的花边新闻。现在都不需要传播,很多地方都开始流传一些什么玛丽殿下和黑蔷薇男士的小册子,还有些下九流的流浪艺人,专门演一些暗指玛丽殿下各种和人私会的黄油剧目。

  所以玛丽殿下这回才会上前线来,她就快被丑化成一个涂脂抹粉的色中饿狼了,她和她的幕僚们,都希望能够以军人铁血的一面,来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

  初期还是颇有成效的,尤其在前线医院的那一幕,成功得到了“全民好感度提升”的这个BUFF。但是……她前脚从前线下来,后脚就是帕吉尼娅河谷大撤退。

  玛丽真的只是去作秀的,也十分乖巧懂事的不参与任何前线决策,不找事,不惹事。可“投降派”“带着精锐上前线立刻就逃跑了”“因为她的率先溃退导致全线崩溃”等等之类的新闻,被人大书特书。

  人们这时候又想起来她是个好色之徒了,“这种色鬼怎么可能会打仗?”“她在前线还不忘了给自己找男人”等等,也充斥着各路新闻。

  段少泊这时候的身份就比较尴尬了,因为他就是玛丽殿下找男人的最明确的证据。段少泊不知道上级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反正他在黑蔷薇的日子突然就变得不太好过起来。

  接着就是唐娜的死亡了,唐娜的父亲也属于表亲派,作为随军记者之一,唐娜也总写一些丑化玛丽的新闻——医院那天,玛丽到底是作秀,是真情实感,还是故意找唐娜麻烦,都很难说,大概全都有吧?一石多鸟。

  唐娜成为了其他同行文章里的负面角色,当然是大书特书玛丽的不好,尤其是最近,越写越带劲,越写越恶毒,然后她就死了……这回扣在玛丽脑袋上的,不是脏水,而是屎盆子了。

  “让我主动以谋杀唐娜凶手的身份自首?”段少泊这天突然被叫到了一间会客室,在这里等着她的是一位女性军官,刚见面客气了两句,女军官就提出来了一个很智障的要求。

  “是的。”女军官有些年纪了,用发网将头发高高的盘起,皮肤苍白,双颊深陷,类似造型的不管男女都是刻板的老古董,“我想你也知道现在玛丽殿下的处境,而你……”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得到了殿下的援手,我愿意尽我的所能帮助殿下。”

  “很好,那么你……”

  “我说了!是帮助殿下,而不是做一些自以为是的蠢事,伤害殿下。”段少泊再次打断了女军官,女军官细长的眉毛竖了起来,“我说‘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然后去自首,那得到的不只是我的认罪,还有殿下的认罪。”

  “你应该说完全都是你自己……”

  “我怎么说的重要吗?在外人看来,我出自黑蔷薇,曾经被殿下帮助,这才是重要的!而且你们确认过负责此案的宪兵队的派系吗?她们是否公正?是否会屈打成招?我一旦进入宪兵队,会不会在酷刑下,反而被迫的说出更多不利于殿下的发言?或者我进去了立刻就会死亡,所以我说了什么,也已经无所谓了。”

  “你怎么敢……”女军官被段少泊的一番提问,气得嘴唇哆嗦,“你这个怕死的懦夫!”

  “如果玛丽殿下的身边都是你们这样的人,那我真为殿下觉得悲哀。”段少泊叹了一声。

  “来人!”女军官愤怒的站了起来,门确实打开了,但门外站着的是玛丽殿下以及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也是用发网将头发高高的盘起,因为发型太紧绷,以至于眼角都被拉上去了,她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裙,腰板挺直,整个就一个教导的主任的经典造型。甚至玛丽自身,也小小年纪就梳着老旧的发型,相比起来,女王在报纸上的照片还要更朝气蓬勃一些。

  ——看来不是她们的造型像女军官,而是女军官的造型向她们靠拢。

  “殿下。”段少泊站起来,对着玛丽行礼。

  “殿下!这个男人就是个畏怯的懦夫!我们应该直接对他执行枪决!然后交给宪兵队!”

  玛丽眨了眨眼:“对于我的出现,你没有半点的惊讶,你知道我在?”

  “带我来的上级,在踏进这栋建筑物的时候,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尊敬,我不认为那他的那种尊敬,是给这位夫人的。”

  女军官气得面色通红,她紧抿着嘴唇,板起脸,看起来显得更加干瘦了,玛丽却笑了起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该如何应对目前的情况?”

  “敌人要一个来自殿下麾下的凶手,您就给敌人一个凶手,首先这是不行的。”

  “你!”

  “您不能做牵线木偶!”段少泊提高了音量,“你要做一个领舞的人,走出自己的步子。一个战地记者的死跟您有关吗?她只是一个记者而已。她辱骂过您?您是一位宽宏的公主,很多人都辱骂过您,就连现在一些报纸为了博人眼球也依旧在做着那种肮脏的事情,但您知道那些人只是无知的小人物,您从来都没有追究过任何人,您宽宏又大度,您是一位勇敢无畏的公主。”

  玛丽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因为她感到了心酸。

  外界的那些恶毒的言辞,她都知道,她确实从没有去追究过,因为在她身边的老师、下属,还有她的密友们都告诉她,不能那么做,那样会让她显得心虚,像是不打自招。可结果呢?谣言并没有被平息,反而越传越广,甚至她过去的密友也都在不知不觉间……对一些谣言深信不疑。

  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对她说的“您不追究,是因为您的宽宏和大度,您勇敢无畏”,多美好的词汇啊,可是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别人口中的她,其实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你很会说话,阿尔贝·杜尔,我不会让你去的,你可以放心。”玛丽笑了起来,只靠这一番话,她就会保护这个男人。

  “殿下,作为一位公主,您应该从这些花边新闻里摆脱出来,将目光投向更大的方向。几个月前,您就做得很好,您应该一直做下去。而我们,都愿意为您奔赴前线,赢得军功。”

  虽然只是跟这个小姑娘见第二面,但段少泊已经能确定这个小姑娘是挺聪明和有主见的。暂时更多的事情还看不出来,但只是这两条,就已经足够让段少泊在她身上下一些力了,段少泊可不想叛逃。

  而且,他确实得到了这位公主的帮助,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平安,虽然让他跟大师兄分开了,但总也需要回报一二。

  “殿下!不要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这次愤怒出声的是公主身边的老妇人,她那么干枯瘦小,咆哮起来声音却大得惊人,且威严十足,就像是一头母狮。

  可从玛丽公主的表情看来,显然事情的发展并不如老妇人所愿。

  玛丽绿色的里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她能解读出段少泊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在告诉她,作为一个上位者该有更广阔的格局。他不是第一个跟玛丽说类似话的人,不过,好像对不同的人,他们的“大格局”都不同。

  “更大的方向……不,最大的方向,难道不是民意吗?”

  “民意?民众的意愿真的是民众真实的意愿吗?您难道不是深受其害吗?所以您更该知道,民意是很容易愚弄的。身为一个权力者,最大的方向,应该是军权。”

  “你怎么敢!”老妇人这是要掏枪了,可玛丽一把推开了老妇人的手,她甚至上前一步:“你可真是说了非常非常大胆的话。”

  “作为赖格义人,我忠于女王,作为黑蔷薇的一员,我忠于殿下。”段少泊又行了一个礼,“所以,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对您说的话流入第五双耳朵里,那您就可以知道,身边的人是否可信了。”

  “哈哈哈哈!”玛丽快活的笑了起来,“今天说的话当然是会流出去的,或我的母亲,或陛下,她们必然会知道。”

  女军官和老妇人惊恐的向玛丽行礼,表示自己的忠诚。但玛丽没搭理她们,她依然看着段少泊:“既然你说民意是很好愚弄的,那么就跟我说说,该怎么愚弄?如果你的方法有用,我就认为你有用。如果你的方法没用,那你就只是一个想要引起我注意的大话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殿下。后者是没必要继续存在的。”

  “很好,那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某前线医院,现在的前线医院可没有顾辞久和段少泊当初住院时那么“清闲”了。病床上躺着重伤员,轻伤员躺在床与床间歇的地板上、走廊上,还有一些伤势更轻的伤员只能坐在角落里。

  医院门口的垃圾桶里,塞满了截肢下来的手和脚,鲜血直接浸透了木制的垃圾桶,把黑色的土地染成了一种烂糟糟的红棕色。

  这座临时征召为医院的大宅,看起来就如地狱里屠夫的屠宰场,而不是医院。

  几辆军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一群军人下了车,路过的一队士兵停了下来,惊恐又同情的看着那些军车——他们以为,又有伤员送下来了。

  这个世界没有烧油的车,但是有烧煤的车,一种屁股后头背着个超大煤包的车辆,其实看起来挺萌的,尤其是晚上,看起来就像是只胖乎乎的萤火虫。

  至于速度上,反正是比马车快,也比马车运送的物品多。

  从这辆车上下来的军人,确实开始抬东西,但不是伤兵,而是物品。很明显能看见毛毯、干净的衣物、纱布,还有食物……

  可大概是为了空出空间来放更多的货物,所以车上下来搬运物资的士兵不多,即使有两个医护兵过来帮忙,可显然依旧是人手不足。几个看热闹的士兵,也一脸欣喜的跑了过去。

  毕竟他们在这个时候跑到医院这个地方来,就是因为这里有自己受伤的同伴。帮助搬好了东西后,这些士兵又帮忙将其中的一些物品分发下去,比如毯子和衣物,还跟医护兵们熬了一大锅香浓的奶油汤,分给伤兵们。

  当然,来帮忙的士兵也获得了一碗热汤和一块烤热的面包,一片香肠。本来还有那些来送货士兵的份,可他们已经跑了。

  “他们是谁?后勤处的吗?”追到门外的几个士兵看着远去的车辆,问身边的人。

  “不是后勤的,后勤的人只会说没东西……或者把东西都送去给军官。”

  “我看见了黑玫瑰的徽章,虽然被其中一个人用毛巾扎住了,可他的毛巾松了。”

  “玛丽公主?那个色鬼?这又是为了做个新闻吗?”

  “没有记者……况且,公主就算好色那又怎么样?至少她还记得我们。”

  玛丽的车驶过街道,现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挤满了赖格义的士兵,玛丽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街道上的景象。她看见许多男性士兵和少数女性军官在街边对她的车辆行礼,放下窗帘,玛丽很开心的笑了一下,又忍住了。

  她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你的方法有一点用,但这种用物资交换好感……不是和买来的忠诚一样并不保险吗?”

  “不,给富翁一个金币,他甚至可能以为你在侮辱他。但给快饿死的人一个面包,只要这个快饿死的人稍微有一些良心,就会视您为恩人。”

  “……”玛丽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但这有什么用呢?一群乞丐能给一位公主什么?”塔奇拉夫人,那位总是紧跟着玛丽的刻板老妇人,也是玛丽公主的家庭教师,她显然很不满意段少泊的存在。

  “殿下,我写了一篇文章,应该以您的名义发表,才能让这篇文章获得最大限度的关注。”

  “拿来我看看。”玛丽伸出手,她知道,这就是对方说的第二步了。

  段少泊提起身边的一个圆筒,从里边抽出了自己写的论文。在其它世界用惯了纸张,这里的纸莎草就显得越发难用,否则论文是可以早两天拿出来的。

  这是一篇关于关于盟国与纳尔鲁之间武器对比的论文。

  它是论文,可是用的言语很平实直接,一个又一个举出来的例子,能让人眼前浮现出硝烟弥漫的战场,浮现出倒地的赖格义士兵。这篇论文,比玛丽最近看到过的很多抒情诗都要让人明确的感觉到战争的伤痛与惨烈。

  “多么粗鄙的话语,圣母啊!有些用词竟然让我能闻到阴沟里的臭味……”可当玛丽把论文交给塔奇拉夫人,这位夫人却一脸厌恶的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并且意图撕碎这份纸莎草。

  “夫人!”玛丽少有的提高了音量。

  塔奇拉夫人动作一顿,把撕出了一道口子的纸莎草递了回去,她抬高下巴:“我的殿下,您是尊贵的赖格义公主,我从来没见过您如此失态过,您应该……”

  “车已经停了,我们到了,塔奇拉夫人,下次请您坐后一辆车。”玛丽打开车门,自己走下了车。

  本来应该是段少泊首先下车,请两位尊贵的女性扶着他的手下车的,结果玛丽自己下去了,塔奇拉夫人因为玛丽的话脸色难看的僵在了车里,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段少泊,段少泊脸色不变,紧跟着下车,跟随在了玛丽的身后。

  现在,段少泊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玛丽公主身边众人的情况,这位塔奇拉夫人是玛丽的乳母,也是幼年的礼仪教师,她陪伴了玛丽度过了到目前为止的整个人生。玛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比与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的时间都更长。

  曾经!她们必定非常亲密过。之所以说曾经,因为很明显塔奇拉夫人的话,越来越不合时宜了,而且她在意图操控玛丽,排挤玛丽身边的其他人——不只是段少泊这个汉子,其他所有人也都受到了排挤,包括那些努力向塔奇拉夫人学习的军官们。

  能在玛丽身边屹立不倒多年,塔奇拉不是个傻子,她不是看不出来一些事情对玛丽的好处,可她就是否定、否定、否定!

  玛丽公主快步走进一个小客厅,十几位男女军官跟随着她,分散在了小客厅的各个位置。

  玛丽坐下,喝了一点咖啡,立刻站了起来,可抓了两把裙子,她又坐下了。

  段少泊猜测,她是希望看见塔奇拉夫人的,甚至段少泊从玛丽公主的脸上看出了挣扎和后悔,这位公主殿下或许正在思考向塔奇拉夫人道歉?

  “我的殿下。”没等段少泊采取行动,一位男军官突然走了出来,他是黑蔷薇的少校副团沃尔夫·米伦特,也是赖格义国内目前为止军衔最高的男性,他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左手向玛丽伸出,“您已经不需要一位保姆了,您需要的是智者、谋士、骑士、将军,乃至于是会计与刺客……而我们,会成为您的智者、谋士、骑士、将军、会计和刺客!”

  看得出来,黑蔷薇的男性们都很意外,沃尔夫的行为并没有跟谁商量过,可他们都紧跟着跪了下来,满含诚意的看着公主。

  女军官们则在意外上还要加一个更加,但她们中的大多数也选择了跪下,只有几个在犹豫,可当犹豫的人发现公主公主根本没在意她们,只是紧紧盯着沃尔夫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的,颤抖着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的时候,这些人也都跪下了。

  玛丽公主在今天这个位置上,显然是对更大的那个权力有着她自己的野心的,而既然她很聪明,那当然知道什么对她更好,只是年纪和习惯的原因,让她割舍不掉一些感情。

  公主握住了沃尔夫的手,这当然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跪下为她宣誓忠诚。宣誓的词句也不是最好听的,可过去那些宣誓,都是那么的程序化,一切只是规定好的,就仿佛舞台剧上背诵台词的演员们。

  无论是最好的,还是最蹩脚的三流演员,假的同样是假的。现在却不同,这是真实的,并不是为了传统,为了排场,为了演戏,这是真真正正的属于她的忠诚。

  看着沃尔夫的手掌,玛丽笑了起来,沃尔夫与她的眼睛对视,也笑了起来。

  “我要跳舞!”玛丽一把将沃尔夫拽了起来,“所有人!跟我到花园里跳舞!”

  她确实还是个小女孩呢,遇到了高兴的事情,就要用跳舞欢宴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玛丽公主的跟随者们都集中到了花园的喷泉边,有人掏出了口琴,有人匆匆取来了长笛、小提琴等等乐器,在这里演奏起了欢快的乐曲。

  段少泊在跳舞中看见了塔奇拉夫人身边的侍女,虽然她只是匆匆而过,可绝对是被塔奇拉夫人吩咐过来探听情况的。

  晚饭的时候,塔奇拉夫人的身影并没出现在长桌边,侍女回答,说塔奇拉夫人生病了。

  玛丽下意识的就想去探病,可她只转了一下身体,就停下了动作,重新扭过头看了看其他人,原本看着她的众人大多低下了头,只有少数几个人依旧抬着头,并没有躲闪她的目光,她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担忧,看到了无奈,看到了惊慌。

  不过只有段少泊,他一脸的平静,还对她笑了一下。

  玛丽眨眨眼睛:“我知道了,为夫人叫医生来吧。”

  “夫人拒绝叫医生,告诉我她只是睡一觉应该就好了。殿下,或许您能说服夫人看医生。”

  玛丽又有些犹豫,一位女上尉在这时候也突然开了口:“殿下,我听说塔奇拉夫人有一位侄女是第四军团的随军军医,既然夫人不舒服,那么把她叫来,不是以医生而是以亲人的身份见见塔奇拉夫人,我想夫人会很乐意的。”

  这位女上尉,正是那天劝段少泊去“自首”的军官,还以为她跟塔奇拉夫人是一起的,没想到这位背后插刀也插得很痛快啊。

  ——塔奇拉夫人虽然是个寡妇,可并不代表着她就没有家人了。

  “塔奇拉夫人既然有个在军中的侄女,为什么不让她进入白百合呢?”段少泊好奇的问了一句,真是好奇,不是补刀。

  “大概是因为进入白百合,她的军衔就很难升迁了吧?那位侄女听说现在已经是上校了。”这个真·补刀的,就又是另外一个女军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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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游勇是一个成语,说的是游离在队伍之外,无组织的松散行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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