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第 145 章(捉虫)_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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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第 145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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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久抬胳膊刮了一下段少泊的鼻子:“怎么?人家今早来帮忙,还送了东西,你就觉得过意不去了?”

  “大师兄不是也说了吗?有来有回才好。”

  “哈哈哈哈!好!那咱们就摆席面,也不要复杂,那就全猪宴吧。”

  “这挺复杂的吧?”

  “不,真不复杂,我是厨师,我知道。况且,我知道小师弟会好好回报我的。对不?”

  “那……大师兄要我怎么回报?”

  顾辞久凑过去,在段少泊耳边一阵细碎的耳语。即便两人相伴五个世界,这里是第六个,他说的话依然让段少泊一阵脸红。

  “如何?”说完之后,顾辞久眼睛亮晶晶的问。

  “可……”段少泊刚答完,顾辞久就扑了过来,在他身上挠痒不止。

  他俩嬉笑,曲英然趴在那长叹一声……不,他只是吐了个口水泡泡——原本以为该是身居高位,掌握财富之人,才有可能被欲.望所迷,却原来,这生活在僻壤之地,为三餐所忙的寻常人,却已经有了这些个争斗。不过是些丁点小利,一颗菜半颗蛋而已啊……

  段少泊的叫声忽然打断了曲英然的思绪:“哎呀!哎呀!又拉了!幸好下头垫着草纸。”

  “对,幸好,垫子可不太好洗。”

  “哎哟,他还用小手捂脸呢,这是害羞了吗?”

  “还小呢,不知道什么叫羞呢。这是让自己的便便臭到了吧?来,再闻闻~~”

  “大师兄!你别拿脏草纸蹭他呀!”

  曲英然:o(TωT)o生无可恋

  两人定下了要摆席面,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吃一次席,那也是要吃上一阵时间的,可农忙时候,人们哪里有空闲啊。难道黑灯瞎火的再来吃?劳累了一天了,谁有胃口啊。更何况夜里黑灯瞎火的,就只有火把能照亮,可别有个老人家吃饱喝足了回去路上再跌一跤,那可就好事变坏事了。

  所以,得等农忙之后,大家闲下来再说。

  不过,不办不表示不说。顾辞久当天下了地就去找村长了,表示他们落户此地麻烦了村民不少事,希望能办一场酒席,招待大家,顺便也是认识大家。

  “……你们即便是有些积蓄,但这吃饭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少不了钱,只出不进可不好。”村长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们俩是败家子了。

  “村长放心,道理我们懂,所以,开席的时候,还请村长能让乡亲们稍微帮衬一些,毕竟就只有我们俩,怕招待不周。”

  “罢了罢了,我自然会带人帮你们的。”这毕竟不是孙家的子弟,可能真正的身世还显赫至极,村长也骂不得,只能点头。

  这之后,村子里的人背后怎么说的暂且忽略,正面见着他们,倒是笑模样更和蔼了一些。同时,两人育的麦苗和水稻苗都长势良好——他们俩是来体验乡村生活乐趣,不是真正来当农民的,所以育苗的时候,自然用了修士的手段。

  六婶儿的那件事也有好处,就是村里的不少大妈虽然还是觉得他们懒,但也会多看护他们一二,这一来二去的两边就亲近起来了,尤其是段少泊,那是真讨人喜欢(顾辞久:我家那口子!)这也就有人直接询问他们为什么不下种子。这时候俩人就把这些苗拿出来了,表示:“我们不撒种,我们插秧。”

  本来育种的苗,就比直接种在田里发出来的苗窜得更快,更健壮,他们的这些苗苗,几乎跟现在田地里长的苗苗不像是一个季节的!

  “插、插秧?!”“还有这么个说法呢?”“这……活得了吗?”“后生啊,谁跟你们说的这个法子,你们可别让人家给骗了。”

  段少泊温声答道:“让婶子们多费心了,这是我们故乡种粮食的法子,种得活。而且这种子已经选过一次,苗出来了又选了一次苗,弱的、残的都给掐了去,种出来的庄稼倒是更壮实些。”

  “哟?!”“真的呀?!”“后生啊,等你们种苗的时候,能让我们看看吗?”“什么种苗?那叫插秧!”

  两人自然应下,插秧的时候,不但这些大妈来啦,还来了些大爷大伯。有人从头看到尾,有人看了两眼就走了。然后,他们这块地,就一直没少过人。

  总有人来看,来对比两边的秧苗。

  这中间还出了一件事,就是六婶儿的大儿子孙有福,悄悄的跑到了他们家的水田里,偷偷把水给放了。水田都有几个豁口,进水的,放水的,毕竟稻子虽然喜欢水,可水太多了也会被淹死。等水稻成熟,放干净了水也好收割。

  可没想到,有个叫孙二壮的,一直就盯着顾辞久家的田。孙二壮是上山村最好的庄稼把式,他家的田丰年的时候至少比旁人家的多三成,就是不好的年景也能多至少一成。为什么这么好,那就是因为他能琢磨。

  旁人都是按照老辈人传下来的法子,浇水、除草、施肥,也不能说人家出力少了,但总归是粗疏了些。孙二壮却是精心得很,他家的地,每块地施肥、浇水的量都不一样,连播种时间都有讲究。

  所以孙二壮对着新的种地法子,那是最感兴趣的,比顾辞久和段少泊这俩还上心,就差搭个窝棚住在他们地上头了。

  孙有福可不就让孙二壮给看见了!不过,黑灯瞎火的,孙二壮一开始是既没看清楚是谁,也不知道孙有福在干什么,直到他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孙二壮当时就一声大喊,随手捡了块石头就扔出去了:“哪来的混子?!!!”

  确实,孙有福从小就没了爹,六婶儿一个人拉扯他们哥俩,可村子里人都很善待他们,就连他们家的地,也是村子里男丁多的人家,轮流给他们操持。种完了地也不要他们家的米粮,都是白干活的。官府收税的时候,因是寡妇人家,也比旁人家的税要的少。

  近些年他们年纪大了,村人觉得该让他们自己耕种了,六婶儿就跑到村长家哭嚎,说是寡妇人家自己没发过活了。有的村民却不过面子,就依旧去给帮忙,当就没有他们小时候侍弄土地侍弄得那么上心了,可依旧算是不干活让人白养着。

  所以别看孙二壮比孙有福大了十好几岁,可真动手,孙有福绝对不是孙二壮的对手,他自己也知道,更何况还给人家水田放水,这要抓着了就是一顿臭揍。

  所以,虽然孙有福让孙二壮一石头扔后脑勺上,虽然石头不算太大,可也让他疼痛不已,可孙有福却头都不敢回,当即站起来就朝村子里跑。

  “有贼啊!!!”孙二壮大喊着,先跑过去把水田的缺口堵上,这才去追。虽然慢了一步,可他这腿脚只比孙有福更快,嗓门更是亮堂得很。

  村人听了动静,老少爷们顺手抄起锄头、板凳,或者扁担、菜刀,就从家里出来了。农人院子里的鸡鸭和狗都大叫了起来,本该已经因入夜而静谧下来的农家山村,顿时热闹不止。

  “抓着了!抓着了!”

  “打!朝死里打!”

  “敢跑咱们上山村偷东西来!谁给你的担子!”

  上山村民风好,不欺生,不表示民风不彪悍,恰恰相反,民风彪悍也是这个村子和谐繁荣的一个重要条件。

  “哎哟!哎哟!我是……啊!别打!我是孙有福!我是孙有福!”

  连喊了好几声,还是村长听着不对,叫了停,村民才停了手。然后村长低头一看,还真是孙有福:“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不是把贼漏了,把自己打了?!”

  “不会吧……”村人也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前几个动手的。

  “我听人喊就出来了,然后就看见他了……”

  “喊的人呢?”

  “这呢!”孙二壮总算是过来了,“我、我看见个人蹲在顾家水田地里,给人家田里的水放了!”

  “这缺德的……”“今年热得快,也热得厉害,这要是让他放干了水,明日苗子可不是得死了大半?”

  顾辞久和段少泊当然也很应景的提着家伙出来抓贼了,这时候就站在人群外围,一块做出感兴趣状,垫着脚朝里头张望。

  “有福啊,你为甚做这种事?”

  孙有福捂着脑袋在地上哼哼,这辈子他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谁让他们欺负我娘!”

  “这……六婶儿怎么了?”“你忘了?前些日子……”

  “那事啊,可人家没做错啊。”“对啊,那时候怎么能借牛、借骡子?”

  “而且六婶儿那人吧……借走了怕就是要给牲口累出个好歹了。”

  “说不定就直接不还了呢?”“不至于吧?”“没从你家借过东西?”

  “可那都是些小东西,一个碗半个碟的。”“那是你好运气,还从我家借过鸡呢。”

  “那比起牛跟骡子来,也是小东西,不至于。”“不至于不还,可反正是不会好好对待人家的牲口。”“这话倒是……”

  “这话别说,总归是长辈。”“你看,你也说是不能说,没说我说错了,所以六婶儿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

  从上回六婶儿跑到顾辞久家门口闹腾,就能看出来上山村另外一个正的地方——不欺负外姓人。

  古代世界就这样,别以为住在一个村子里就是自己人了。旧人欺负新人,同姓欺负外姓,主枝欺负分叉的。不过此时人们不惯这叫欺负,而是叫内外有别,上下分明,叫有规矩。

  封建社会里皇权不下乡,这修真.世界也是如此。虽然有里正在,可里正其实也是不管村子里自己的事情的,一些地方的村长、族长堪比土皇帝,甚至当地县令见着了也要弯腰。

  顾辞久和段少泊找落脚处的时候,见多了那种有规矩的村子,那里边的村民麻木又愚昧,他们用祖宗家法对待自己同类的方法,比妖怪的手段还要恐怖。

  现在也是,就是提到六婶儿是长辈,也只是不言长辈之错,没有人因为六婶儿是长辈,就说应该护着我们自己人,然后让顾辞久和段少泊出来认错。

  “有福!有福啊——!”六婶儿这时候推开人群,跑出来了,一把就保住自己的儿子,哇哇大哭起来,“你怎么让人给打成这样了,这是谁欺负你了?!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活命容易吗?!这是要绝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活路啊!”

  “娘——!!!”孙有福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娘两个的哭法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走!娘待你回家去!”哭了一阵,六婶儿就把儿子拉起来,要带着她走。

  “六嫂子!”老村长发了话,村人立刻挡住了六婶儿的前路。

  “你们要作甚!要作甚?!”六婶儿一挺胸,横眉立目的吆喝着,挡路的汉子们赶紧退了下来,却有粗壮妇人顶了上去,一个个压低了嗓子温声劝着,可胳膊上力气一点都不少。

  六婶儿叫骂呵斥,还蹲在地上撒泼打滚——是真打滚。可村长就是没说出让他们娘俩离开的话,后来六婶儿总算是知道没用了,抽抽噎噎的坐地上,不动了。

  而在打滚的过程中,六婶儿是把村子里的人都骂了一圈过来了,却就是没有骂村长。看来村长这威望可是真够高的。

  “六嫂子,这些年,你这俩孩子,可以说是村子里的人一口一口给养起来的。”

  “和村子里的人何干!是我自己把儿子拉扯起来的!”

  村长不管她叫嚷,反正她这时候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压不住村长的声音:“你家的地是村人给种的,你家的房子是村人帮修的,当年你要让你家两个儿子念书,束脩也是村子里的给你凑的,这么些年过来,就得了这么个结果。”

  “结果怎么了?!我家老二是个读书人!以后要做状元公的!”

  “这也是我的错,心软了快二十年,养出了一个懒汉一个无赖,从今日起,你家的地你家人自己去种!我村中之人不许去帮!”

  “哎!”“知道了。”“明白了。”

  回话不一,可村人还是都高兴的,过去就因为村长没发话,这六婶儿又惯会撒泼,村人却不过面子,才会去帮忙。

  “今日之事也不能不罚……”

  “什么?!孙玉胜!他可是你亲侄子!你要为两个新来的小兔崽子罚他!”

  “他们今天敢欺负顾家两个孩子!明天就敢欺负刘家!后天就是咱们孙家自己人!”村长底气更足的吼回去,“开祠堂,拿家法来!”

  “老叔!老叔!老叔息怒!”人群里又出来了个穿长衫的,这位面目上跟六婶儿更相像些,长得白净清秀,文质彬彬,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的模样,这位就是六婶儿的二儿子,孙有文,“老叔,我哥知错了,他就是为人憨直鲁莽了些,见娘那日哭着回去,心里气不过,这才走了傻事。我俩长大了,确实不该让各位叔伯兄弟再操心我家地里的事情了。今日回去,定当振作,好好操持家业,赡养母亲。”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挺好听的,那要去开祠堂拿家法的村人也停住了脚步,看着村长。

  村长也犹豫了,毕竟一个孝字压下来,确实这事情就该再想想。下意识的,村长看向了这件事的苦主顾辞久和段少泊。

  顾辞久接收到了村长的眼神,开口道:“那日六婶儿在我家门口哭嚷到天黑,事后摸黑走路回家,也不见有人来接。今日,一个让自己的亲娘撒泼打滚,披头散发,就为了让少挨一顿打。另一个在边上用袖子遮着脸站了那么半天都不走出来,开祠堂了才出来说孝顺。可真是堪为人子表率的两位大孝子。”

  村人耿直,却不是傻子,且顾辞久才认识这一家三口多久?他们认识多久了?顾辞久是举一,他们自然紧跟着就能反三。

  六婶儿这一家三口做多了这种事了,只是那时候没把孝不孝的摆上来。可过程大多是孙有福蹦出来惹事,六婶儿哭着说孤儿寡母艰难,基本上同村的人就拉不下脸来了,会给他们让步了,孙有文就是最后出现的,扮个好人,说点好听的话。

  “当初孙有福十五的时候,咱们就说不该再给他们家种地了,可不就是孙有福先来闹,六婶儿再来哭的吗?”

  “还有早些年,这俩人要读书给束脩……我自家的孩子都没钱供去读书,却还得挤出前来供他们。”

  “爹,您当年给我做了个木马,可不就让他们家这么给讹去了吗?”

  “拿家法!还愣着作甚!”村长大呵。

  家法就是两根木棍子,鸭蛋粗细,不是一抖就发颤的白蜡杆子,是硬木头。村长的俩儿子,老大和老二,抡起来对着让村人按在地上的孙有福,一顿臭揍。六婶儿和孙有文让村人拉着,怎么哭怎么嚎都过不去。

  上山村很少有开宗祠打人的事情,老大和老二打人的经验也不够丰富,不太知道轻重,就只知道照着屁股蛋子打,打得孙有福叫得跟杀猪似的。打完了,村里做大夫的赵老爷子给上了一副散瘀止痛的药,就给扔在祠堂里去了。不给吃不给喝,两天之后才能放出来。

  然后大家这就各自散了。

  回到家里,给趴趴怪换了尿布,段少泊问:“大师兄,今天这事是孙有福罪有应得,但这人大多是向着弱者的。六婶儿家如此可怜,会不会反而让村人对咱们反感?”

  “没事儿。”顾辞久一个一个的捏着趴趴怪的脚趾,小孩子的脚趾就跟一个一个的小肉豆子一样,手感颇佳,要不然有些地方的脚趾又叫脚豆呢,“咱们的麦子和稻子可是都在长着呢,而且乔迁宴也就快能办了。”

  “这不是收买吗?这种用利益得来的亲近,是否太过虚伪了。”

  “小师弟,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么亲密呢?”不玩趴趴怪的脚豆了,顾辞久抬手摸段少泊的脸颊,顺着脸颊向下,摸到脖子,他的中指食指按在段少泊的脉搏上,大拇指磨蹭着他的喉结。

  段少泊被顾辞久弄得有点痒,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而动,段少泊觉得自己更痒了,还有点发热:“因为你我钟情彼此。”

  “对呀,因为我喜欢你。”顾辞久的另外一只手搂住了段少泊的腰,“所以我想触摸你,亲吻你,甚至想把你弄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这对我来说,不就是最大的利益了吗?”

  “大师兄……孩子……”

  “害羞什么?咱俩的孩子,自然是该知道这些世间真理……”

  “别……尿布……”

  “垫着就够了,反正他睡觉老实,还有大毛看着……”

  “嗯……”

  系统从这里的天道得到了一种怪异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反馈,他觉得这天道还是有那么点后悔吧?系统只能翻个白眼,去给这里的天道顺毛:大兄弟,别担心,你这是没见过太多宿主,其实我们家这俩很正常,真的。

  曲英然像(jiu)是一个玩了一半就被人扔到一边不管的娃娃,躺在那听着两个收养者弄出来的各种声音——_(:з」∠)_人间不值得,我想回天上……

  没过多久,雨水落下来了,农家人该忙的事情自然还有,只是没早些时候那么忙了。这一天大清早的,顾辞久就赶着牛车去了镇子,临近晌午的时候,他从山下拖回了一口活猪。

  这口猪可是真肥啊,看起来得有三百多斤重,而且还是活的,捆扎结实的在车后头哼哼。许多小孩子,就跟在车后头跑,顾辞久一回头,他们立刻就四散开,躲在墙根后头探出头来,吮着手指头看猪。

  到了村长家的时候,顾辞久停了下来,敲响了村长的大门:“村长,未时杀猪,我请全村吃全猪宴。有想要猪血的,自己来盛。”

  “全猪……”村长一愣,看见顾辞久身后板车上的大肥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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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з」∠)_作者菌这两天拉肚子,没吃什么油腻的啊……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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