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 104 章(捉虫)_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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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第 104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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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着做什么!快些收粮!把脑袋割了,都是军功!”行了,割麦子的割麦子,割脑袋的割脑袋,大家都有活干,很好。

  跟着他的十几个差役,虽然有受伤的,奇迹的一个都没死。

  “你么知道个屁啊!”这些差役回到县里听旁人过来吹捧的,张口就骂,“那盐戎人一开始就打着先害了顾大人的主意,上来就盯着顾大人打,后来……那些盐戎人都魔障了,更盯着顾大人了!那九十多颗脑袋……一多半都是顾大人砍的!”

  他们言辞有限,不足以表达出当时战场中心情的万一。当日不只是盐戎人魔怔了,他们跟在顾辞久的身后,一样惊恐。顾辞久一路杀伐,浑身淤血,却还在笑,所有盐戎人没一个能在他手底下坚持一招,不断的有人倒下去,被马蹄践踏得面目全非。

  整个过程,除了跟差役直接对上的人,其余的盐戎人竟然都神奇的把他们无视了!

  盐戎人狰狞的脸依然狰狞,却是惊恐与畏惧的狰狞,他们就如面对着一尊魔神。想活,就得杀死他,可魔神不死,迎面碰上就是送命!直到援兵们的呐喊,惊醒了那些盐戎人,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还有逃跑这条路可以选择。

  顾辞久动了动胳膊腿,刚开杀戒的时候没事,现在一松懈下来,肌肉又酸又疼——看来最近他有点缺乏运动。

  段少泊刚才听起来很淡定,其实一直揪着心。收获粮食的动静都慢了下来,可他又不敢说话,就怕让顾辞久分心,再真有个好歹的。这时候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便密聊戳了一下系统【系统,大师兄怎么样了?】

  系统刚被顾辞久吓的,现在芯片里还跑静电呢,段少泊这一声问,让它张口就是一声【嘤!】

  段少泊只觉得自己提着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刀,当即又切到了公频【大师兄!!!!】

  顾辞久【啊?我没事!没受伤!】

  “大人!您快包扎一下吧。”

  “卧槽!”顾辞久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原来受伤了,还不轻,肩膀、大腿,还有后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完了……刚说出去的大话这就翻船了。肾上腺素害死人啊,刚真没感觉到疼,不过现在也是真的越来越疼了!

  段少泊【真没事?】

  顾辞久额头上冒了点虚汗【那啥,就是一点小伤,一点而已。】

  段少泊【……】

  顾辞久只觉得师弟这不说话比大骂他一顿,还让他心里发凉呢。

  【师弟放心,我有分寸,这些盐戎人并非精锐,该只是脱离了大军,私下里跑出来捡便宜的小部落。盐戎人多年来都是被大魏压着打,小部落的人见到大魏的士卒,本来也是心虚的,不是硬茬子。】

  段少泊【大师兄,你这么匆匆忙忙的给我解释作甚?你我分头治理两县,守土安民也是职责所在,遇见了胡人犯边,你率队出击,那也是应该。虽然你受伤流血,让我心里难受,但只要性命无忧就好了。】

  顾辞久【这、这样啊……】

  可怎么他反而觉得更不得劲了呢?

  段少泊【我这边还要抢收,大师兄,先不聊了。】

  段少泊那边不说话了,顾辞久又去戳系统密聊【系统!我师弟那边怎么样了?】

  系统也知道自己刚才“嘤”那声惹了麻烦,它一直提心吊胆着,就怕顾辞久深问,这时候顾辞久一让它干活,它立刻狗腿的跑去当细作了【师弟在收麦子,很、很用力的那种……宿主啊,我给你放个片儿。】

  【系统,请不要这么猥琐。】可等到系统的脑内小片儿放出来,顾辞久顿时明白系统为什么是这个调调了!

  段少泊那边自然也是马拉收割机,但大概是田埂宽度没计算好,这个马走一个来回,总会在中间剩下来一小撮的麦子,这就要人手去割。

  段少泊割麦子是酱汁儿的,他一把握住麦子!无光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诡异的深沉和凶狠,手起镰刀落!咔嚓!麦子一把倒!

  段少泊的这一系列动作,让顾辞久的下面隐隐发凉,有种想尿的冲动……

  可是吧,与此同时,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爽,顾辞久舔舔嘴唇,杀戮中的兴奋还没有消退,这有闷气肚里憋的师弟,看起来味道可是真好

  “本官无恙,小伤而已。”伤口的血已经凝住,行动并不受影响,顾辞久推开下属,让他们去跟着收麦。

  持续数日的抢收,算不得颗粒归仓,可也是得了九成的收获。除了泞水之外,各县都遭受到了盐戎人的袭扰,但所幸并无大害——泞水的位置正好在其它几个县的中间,州府金戈都要比泞水更靠近前线,要是泞水也能看见盐戎人,那事情可就是严重了。

  九月底,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盐戎人退兵了,永王在这一场大战之中战死,不过真实情况怎么样,却只有少数人知道了。

  十月中,县令们齐聚金戈,朝廷的赏赐要年底才能下来,不过大战刚过,太守个人还是要对手下人有一番褒奖的,就跟他们这些县令也要自己给表现突出的军民一些奖赏一样,不一定是财物活着粮食,叫人吃一顿饭,说两句场面话,已经足够手下人津津乐道个大半年了。

  让县令们都挺惊讶的是……竟然真的是太守主持的庆功宴!范都督呢?!

  “都盯着本官作甚?!吃!”宁太守瞪着牛眼,蒲扇大的巴掌伸开,一巴掌拍在了几案上。

  “……”这不像是庆功宴,倒像是寻仇的想把人掐死。

  可众人哪敢多嘴,都乖乖的低头开吃。

  而且,按理说这种场合范都督也应该在场吧,怎么都不露个面呢?

  “不盯着本官也别四处乱看!吃!赶紧吃!”宁太守又是啪啪几下乱拍,让人觉得那几案的四条腿都岔开了,眼看着就要散架了……众人赶紧闷不吭声的继续吃。

  “吃完了吧?!吃完了都滚蛋!”

  等到从太守府里出来,众人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堵心的庆功宴!这还是最早来的两个县令说了几句:“诸位也别怪太守大人,范都督病了,听说是在前线的时候就不好了,可一直强撑着。战事一停,当即就高烧不退,卧床不起了。”

  这年头,发烧这可是要死人的。否则,上回太子发烧瞎了眼睛,也不会没人朝下毒上头想了,因为这事即便是在贵族中也很常见。

  众人一听,心里的那点怨气也就散了,赶忙问起范都督的情况。

  “我们也就比诸位同僚早来了一天,到底怎么个情况并不清楚,要不然这样,明日大家一起去探病如何?”

  众人自然都是赞同的,说有感情,比起宁太守,他们跟范都督的感情还更深点。结果一群人有一起结伴去买了明日探病的礼物,大战刚过,金戈城里真没啥好东西,也就是酒、肉、药材、糕点之类的。

  买了东西,回到驿馆,大家各自休息。

  刚才众人道别的时候,顾辞久就偷偷拽着段少泊的袖子,其余几个县令人家也不是瞎子,都看得见顾辞久的动作,不过也都没说话,顶多是善意的笑一笑。

  别人的态度怎么样无所谓,让顾辞久放心的,是段少泊没甩开他——从那回顾辞久跑去杀人开始,段少泊就没再跟顾辞久主动联系,即便顾辞久联系段少泊,两人的话也非常少,说不了两句就变成了迷之沉默。

  现在顾辞久朝自己房里走,段少泊被他拽着袖子,默默的跟在后头。顾辞久想着,一进屋就道歉。

  结果,他刚一进屋,转过身来,段少泊就扑进他怀里了:“大师兄……”两人的身高相仿,段少泊不可能把脸埋在他胸口,只能埋在他肩膀上,埋得极其用力,“我想你……”

  顾辞久搂着段少泊:“我也想你,对不起,我以后不会……”

  段少泊抬头吻住了顾辞久的嘴唇:“大师兄,我没在当场,我看不见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相信你的选择,你喜爱游戏,却不会为了一时的欢愉,舍弃一生的性命,你有分寸。我就是……觉得不安,这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的。”

  顾辞久双手捧住段少泊的脸,轻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师弟……我是不是一直让你不安?你说相信我的选择,那么你相信我的永远吗?”

  段少泊闭着眼睛,睫毛颤抖了一下:“我……大师兄……对不起……”

  “没事,别哭啊。”顾辞久吻了吻段少泊的眼角,把刚刚溢出的眼泪吮得没了痕迹,“两口子怎么可能一点矛盾都没有?更何况我们都相伴三个世界里,有曲折不表示就不幸福了,师弟,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段少泊总算是把眼睛睁开了,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可是……”

  “说。”顾辞久的手掌包裹在段少泊的脸上,手指在他的眼睛下方按揉。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小师弟跟着他走过三个世界,容貌也有改变,可是他这个眼睛,永远都是平常的时候大而无神,哭泣的时候却是群星坠落——只有他能看见的哭泣的景象。

  “大师兄,我也给了你足够的幸福吗?”

  “嗯?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你在包容我,我一直都帮不上你什么,反而都仰仗着你在放肆无忌的享受。大师兄,你太体贴,太为了我考虑,所以你让我不安。”

  顾辞久:“……”

  系统【(⊙x⊙;)小师弟,你是不是近视了?你看清楚了,这是顾辞久啊!是……】

  久违的切断,世界安静了。

  “你怎么这么乖?又这么笨?”顾辞久跟段少泊脑门抵着脑门,“师弟,你让我的心都酥了。”

  “大师兄……”

  “你竟然所没有索取?你的灵魂可都是我的,我把你从你的世界带了出来,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跟着我在万千世界中游历。我很享受这种体会万千新奇的感觉,但是你不同,你是个喜欢安定的人。你说我一直宠着你……你替我想想,我委屈了你这么多,我能不宠着你吗?我不是一直都说,你是我的大宝贝吗?”

  第一个修真.世界,顾辞久最初是没体会到“给与的幸福”的,是带着段少泊这一路行来,才让他慢慢明了,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滋味。

  段少泊吃东西,顾辞久心里能体会到滋味的美妙。段少泊伤心,顾辞久想杀人。段少泊大笑,顾辞久会笑得更大声。

  就比如杀戮带来的刺激,也让他痛快,舒爽。可在体会过爱之后,杀戮已经不足以让他沉迷。所以他浅尝辄止,不会沉迷于杀戮,因为他知道,要是他成为了一个弑杀者,他的小师弟会离开他。

  ——他已经成了个甜食控,香辣口的偶尔为之尚可,但让他放弃甜食,那还是算了吧。

  “而且……你现在的不安,其实就是在‘宠’这件事上,你比不过我了,对吧?换言之,爱就是互宠。总不能你没我能宠,你就不让我宠我的爱人了,这太不公平了!”

  段少泊眨了眨眼,好像……顾辞久这话没错啊。

  他脸上有点发红,刚才那情况是不是就是无理取闹了?

  “大师兄,我……我以后会努力宠你的!”

  “不要以后,今天就行~放心,我知道明天还得去见范都督,所以正餐都会留到明天的……”

  这个晚上,两人非正餐的前菜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反正第二天起来的两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其余四个县令吃早饭的时候看见这俩,都很自觉的躲远——就这俩小年轻,吃口包子对视一眼,那都能笑得喝了半斤蜜一样甜,坐在他俩视线范围内,吃东西那都能吃到胃疼,太齁了!

  去探望范都督,结果还是只看见了宁太守,六个人也都会看眼色,他们是探病是愿范都督早日康复,不是拽着太守非得说客气话的,喝了半杯茶,便一起告辞离开了。

  顾辞久和段少泊自然是直回驿馆,关上门就不管外头怎么样了。到了夜里,顾辞久亲自做了鸡肉粥回来喂给段少泊,段少泊趴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朝下咽。

  顾辞久把勺子朝碗里一扔,手抬起了段少泊的下巴:“喉咙伤着了?张嘴我看看,告诉你别非得朝里头吞了。”

  段少泊半仰着头,脸上发热:“没伤着,不疼,就是还觉得有东西似的……”

  顾辞久笑了,还是没放段少泊的下巴,反而将拇指按在段少泊的嘴唇上,来回揉着他的嘴唇:“嗯?只有喉咙里觉得还有东西吗?”嘴唇其实都肿了,可想而知喉咙里头应该也肿了。

  段少泊不答,而是貌似恶狠狠的咬了顾辞久的拇指一下,可那力气其实小得很,舌头还在顾辞久的手指上滑过,反而闹得顾辞久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段少泊偏偏还看着他舔了舔嘴唇:“不来吗?爷宠你!”

  顾辞久捏了他鼻尖一下,重新拿起了勺子来喂粥:“乖,别真让我伤着你了,你肠子要是坏了,那可是要受罪了,好好吃东西。”

  “什么肠子坏……”段少泊小声嘀咕着,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眼神闪躲着顾辞久,乖乖张开嘴巴喝粥。

  又在这边呆了两天,两人才启程。段少泊是骑马来的,走的时候,却只能坐车了。

  顾辞久给他在车上又是丝绵被又是皮褥子,铺了六层还觉得不够,段少泊:“别铺了,这车都快成了拉被子的了。”

  顾辞久低声道:“这时候我无比怀念棉被,有点后悔,不该把你折腾这么狠。”

  “说好了要宠你的,而且虽有不适,却并非痛楚。”段少泊笑着捏顾辞久的耳垂,“行了,我走了。”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段少泊和顾辞久虽然不是打架,那点小矛盾也果然在这两天大战之后,已经烟消云散。

  临近新年的时候,盐戎人派了使臣来,称臣求和亲的。

  称臣是没问题的,和亲……太宗送了使臣一个呵呵!他们赵家本来就没公主!太子生的也是个秃小子,就盐戎人还想要公主?!没真的,假的也行,没宗室女子,大臣的女儿也行?放屁!

  也有好多年没大发雷霆的太宗,这回是真怒了,对盐戎使臣,他是差点下去亲手打一顿。对提议以大臣女儿或宫女代公主的,他是真抄起来御案上头的镇纸砸下去了。现场可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不过,虽然没有和亲,这个互市一扔出去,那使臣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他们要求娶公主,也只是为了公主的嫁妆,这个互市,可是比公主的嫁妆更实惠啊!

  一月初,顾辞久和段少泊先后接到了圣旨——朝廷拟于今年七八月间,在三山关外与盐戎人开市,他们俩可以开始准备和布置了。

  顾辞久&段少泊:“……”

  这怎么着就开始布置了?圣旨也太言简意赅了吧?!

  幸亏跟着圣旨的后头,太宗还派了位大臣过来——户部侍郎金有才。

  这位金侍郎长得跟个不倒翁似的,圆脸,大肚子,身材不高,留着山羊胡,见谁都带着三分笑。不过他可是人不可貌相,人家是早了顾辞久和段少泊两科的状元公,而且于理财这一道上颇有建树。不过,户部尚书刘清更是理财神手(还是太子的岳父),所以金侍郎还得做至少十几年的侍郎。

  金侍郎就做两个人的副手来的,因为他们的年岁太小,职位太低,压不住人,金侍郎则把这一切都补足了。来之前金侍郎还奇怪,谁听说过给“两个人”做副手的?结果来了之后跟这两人处了半天,那就彻底明白了。

  这还真是,这两个人就跟一个人似的,什么事两个人都能商量得好好的,彼此取长补短。他们俩想法子出点子,金侍郎要做的就是按照他们出的点子,协调各方,把事情落到实处。

  首先顾辞久和段少泊要的是兵,别看两边说得好好的,可是那个使者还没回盐戎人那边呢,最终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确定。万一到时候盐戎人来是来了,但不是赶着牛马来交易的,而是骑着战马来劫掠的呢?

  说盐戎人性情直爽,有诺必践?呵呵……

  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自己腰杆赢了,才能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

  之后他们要的有经验的兽医,这个事也很好理解,盐戎人过去就有故意把病马混在野马群里头,朝大魏这头驱赶,大魏这边没能及时发现,以至于大魏的军马也被感染的事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有病的牲畜卖过来?

  结果不止太宗还把宫里御兽园的兽医送了两个过来,竟然还有世家大族直接把自家的兽医也送来了。这应该是也有意在这边买牲畜的,这是提前给卖好呢。

  最后开始征民夫,在离三山关有十几里的地方,开始修剪畜栏。

  五月中,距离集市开始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时候,竟然已经有盐戎人到了。到来的大概二十多个盐戎人赶着两百多牛五百多羊,让放出去的大魏哨探发现了。

  “可是来互市的?!”“我们是来互市的!”

  大魏哨探的盐戎话和盐戎人的汉话同时响了起来,虽然都不太正宗,两边也都同时稍稍松了口气。哨探喊:“跟在我们后边!”

  顾辞久得了消息,匆匆骑马而来,在距离这些盐戎人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也以盐戎话高喊:“可有能拿主意的头领在?”

  盐戎人里几个衣裳更鲜亮些的聚在一起,议论了片刻,一个中年人驱马而出,在马上对着顾辞久行了一礼:“安木达见过这位大人。”

  “顾辞久,向安木达首领问好。诸位远来是客!我先带诸位前往牲畜圈和宿营地!”顾辞久直接就策马朝着这些盐戎人走去。

  盐戎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凶悍,但是没人动手。顾辞久跟他们到了一起,与安木达并骑而行:“安木达首领,这是你们到达的牌号,请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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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o还有三章多点吧,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个世界他们能白头偕老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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