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娇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_我才不是炮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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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娇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说起云美翠这部戏,它确实应该划分在情景喜剧类型里,但它的全名要略微高大上些,叫《养老院》。

  显而易见,故事展开场景在养老院,主角是云美翠。

  但云美翠本人其实是个小姑娘,一个跟“老”完全不搭嘎的乡村小姑娘。

  她生长在大山里的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从小是由母亲一手带大,在她十七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她离开家乡,孑然一身地来到城市打拼。

  云美翠自小奔跑在田野里,拥有见惯了辽阔天空的明亮眼睛,她会插秧种菜,养鱼喂猪,会用鲜花染出五颜六色的布料花纹,还会在溪水里捶打出晶亮的银器。

  可这些无法支撑她在钢铁森林造就的城市里活下去。

  她没有读过书,不会识字,也不懂那些歪歪绕绕的人际关系,在最初,她在饭店打零工端盘子,在工地里推水泥车,还跟拾荒者一起捡过垃圾。

  直到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云美翠被人骗进了养老院。

  之所以用骗才能招到员工,是因为这份工作并不比端盘子推水泥和捡垃圾轻松。

  养老院中的老人们都太太太难以招架了。

  有一天中任何事情的时刻分秒都要把握好计划好,哪怕上厕所也要掐着秒表的赵老头。

  有年轻时做过首长故而一直保持部队作息,日常爱好是趴在树梢上紧盯敌情的许老头。

  有五十岁有过六段婚姻且力图于在养老院也觅得如意郎君开始第七段爱情的程老姑娘。

  一群比年轻人还要活力充沛还能惹是生非,但已头发斑白的老人们,他们性格各异,年龄相差,各自有波澜起伏或者风平浪静的人生,有子女或者没有子女,子女孝顺或者不孝顺。

  相同的是,他们都被送进这一家养老院里,这个建立在城市边缘的独立乡村般,被城市和年轻人遗忘了的地方。

  然后遇到了行事鲁莽但勤快、性格活泼且欢脱的虎了吧唧小姑娘云美翠,鸡飞狗跳的故事就此展开。

  这是今年业内最受人瞩目的一部戏,题材新颖,独立成篇,重要角色均为实力派老戏骨们担任,加上紧扣当下“养老”这一民生问题,还没拍就已经在官台上预定好了位置。

  在这样上佳的剧本里,哪怕是个客串,也绝对轮不到像楚寒这样的新人。

  而楚寒要扮演的角色,是跟云美翠的妈妈颇有交际的山间和尚。

  剧本很短,一共三场戏,楚寒算是走汪成的关系直接入组,最迟后天开拍,拍摄地点是个与上次拍仙侠戏剧组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荒郊野岭。

  荒郊非常荒,野岭非常野。

  顾骄拿百度搜地名翻了好几页,上一个与这地方相关的新闻还是七八年前的猛虎吃人案。

  这个年头,想看到只鸡都得去肯德基,老虎还是吃人的老虎顾骄觉得自己应该是穿进了水浒。

  再看看班群里发出的开学入校通知,很好,顾骄去上学,楚寒去拍戏,时间卡得死死的。

  然后他的心也死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在学习上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以另一种形式归还。

  这不,现在就要归还了,顾骄看着窗外迎风流泪。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好好学习啊?

  为什么自己当初能那么贪玩啊?

  为什么自己高中没有认真读书,初中没有跳级?

  为什么小学不知道去跟楚寒一个班?

  很快,顾骄已经在扪心自问小学时候每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多写一面生词,没能多认几个数字了。

  他悔,他恨,但分别的时刻终究要到来。

  顾骄一边坐在地毯上撑着脑袋发愁,一边看楚寒收拾他们两的行李。

  天气已经暖起来了,楚寒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里放着很多衬衫,条纹的,纯色的,白的,黑的

  顾骄盯着那些衬衫,一边潸然泪下,他去学校,楚寒去剧组,中间相隔万里,一只信鸽不眠不休地都要飞上两个宿唉,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唉,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唉,留君不住我心苦,横门等等,那件衬衫真好看啊,闻起来肯定也很香吧。

  顾骄眼睛直了,脑子里就四个大字——想要拥有。

  楚寒叠好几件卫衣,一回头,就看见卫衣的主人正悄咪咪地伸出爪爪,勾住他才叠好的衬衣。

  楚寒无奈:“娇娇,不要捣”

  顾骄被捉个正着,被吓得嗷地一声,张嘴就是,“我没有想偷拿你的衬衫我没有想对它做不好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

  楚寒:“乱。”

  顾骄:“”

  看顾骄一脸单纯,楚寒安慰自己,顾娇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然后伸手去拿那件衬衫拿不动。

  再然后,一脸单纯的顾骄就迅速地理直气壮起来,把衬衫扒拉到怀里,“我要这个!”

  楚寒一言难尽:“你穿不下去。”

  顾骄摇头,认真地说,“不穿也要。”

  楚寒:“”

  衣服不穿还要去做什么?

  顾骄脑筋这时候转得飞快,他用打商量的语气说,“阿寒,要不这样叭,我们换一件。”

  说着就掏出自己最最喜欢的粉色家居服,“很公平嘛,我的给你你的给我,而且”

  顾骄眨了眨眼,“阿寒你想对它做什么都可以的!”

  楚寒:“”楚寒??”

  他真的不想对它做什么,但他真的懂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刘叔就已经在门外等了,他们本来计划是先送顾骄的,因为去机场会路过b大,但顾骄坚持要送完楚寒再去学校。

  坐在车上,顾骄难过得像个送不知归期的丈夫外出的妻子,他揽着楚寒的脖子,腿架在楚寒的腿,整个人密不可分地贴在楚寒身上,简直是大鸟依人这个词的最佳诠释。

  楚寒则揽着顾骄的腰以免他掉下去,接受着他的大鸟依人。

  顾骄听着车轮经过地面的声音,闷声说,“阿寒,我会想你的。”

  不等楚寒反应,顾骄又软绵绵地央求,“那你也一定要想我哦。”

  楚寒有点不自在地把脸转向窗外,轻轻点头。

  顾骄替楚寒考虑地很周到,他掰着手指数,“你早上刷牙的时候可以想想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想想我,还有,还有睡觉之前,你也可以想想我”

  傻傻的,像个小孩子,楚寒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也能规定好的吗。

  然后就听顾骄小声嘀咕,“反正我肯定是能一直一直都想你的,不过你一天里只要想我三次我就很高兴了。”

  心突然就软了,楚寒愣了一下,伸手拍拍顾骄的后背,他明明只去几天,竟真的被顾骄生生念出几分久别的离愁。

  楚寒承诺似的,“我会的。”

  机场外人和车都很多,楚寒把行李搬下车,然后把顾骄团吧团吧塞回车里,“乖乖的,去学校吧。”

  顾骄扒着车窗,眼巴巴地看着楚寒,楚寒狠了狠心,推着行李转身走了。

  可没走几步,熟悉的怀抱就自身后将他抱紧。

  楚寒心里一暖,正要说话。

  但紧接其后的就是压在耳畔的熟悉嗓音,顾骄紧张地叮嘱寒,你千万不要入戏太深了呀嘤嘤嘤嘤,你要是当和尚了我怎么办呀嘤嘤嘤嘤嘤”

  楚寒:“”

  这倒也不必担心。

  挥着小手绢看着楚寒清俊挺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登机口,顾骄只觉得,自己的魂儿,好像都跟着他一块儿走了。

  爱情的苦,他尝到了!

  嘤嘤嘤,真的好苦好苦!

  可是,自己还是要坚强,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顾骄忍住眼泪,心想,自己要勇敢,要坚强地面对没有楚寒的学校。

  就这样给自己打气,一路打到学校寝室。

  寝室是四人寝,顾骄家本身就在京都,跟b大距离近路程短,是第一个到的。

  他悲伤地收拾行李,悲伤地去书店买书,悲伤地洗漱完毕,然后一脑袋扎在枕头上,沉入悲伤的梦乡。

  可能是因为太过悲伤,顾骄做的梦里,也洋溢着悲伤的气息。

  梦里,他是朱丽娇,他的他,是梁山寒。

  他追,他逃,他们都在劫难逃。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终于,他喝下毒酒,血流满面,娇,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

  他哭着跑过去,接住他坠落的身体,悲鸣如杜鹃啼血,不,寒,你要相信我们的爱,可以跨越生与死的界限!

  他握着他的手,娇,请你忘记我,就像忘记一个没有爱过的陌生人吧。

  他想深情地吐露所有爱意,却被抵住唇,气息微弱的人儿不住地摇头,不,别再说话了,别说话,吻我。

  然后,就在朱丽娇即将吻上怀里那片薄唇之时,只听耳边一阵叮当作响的钥匙声,还有一声气吞山河的吼,“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顾骄:“…”

  他努力屏蔽外界一起的,试图抓着梦境的尾巴,再次吻下去。

  就听行李箱满寝室地轮轱辘声,又是气沉丹田的一声大喝,“看,这是朕的江山!”

  顾骄:“…”

  醒了。

  清醒无比。

  再也不能更清醒了。

  胡桑看着睁着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骄,凑过来,“看,这是朕的美人…美人你咋哭了?”

  顾骄木着脸,双眼无神地瞪他:“…你猜。”

  胡桑:“…我猜你太想我了,所有看到我太感动了,感动得泣不成声?”

  顾骄翻了个身,比了个□□抵在他脑门上:“猜错了,biu,你死了。”

  胡桑:“…”

  胡桑:“啊,我死了…那咱能不哭了不,哭成悲伤蛙表情包,就不美了。”

  顾骄本来只是单纯地流泪,被他拙劣的安慰说得更是悲从中来,他,温室里的一朵娇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然后仰天长啸,“我不!我美人都没了我差点就亲亲了我嘤嘤嘤嘤嘤…你还说我哭起来丑!!”

  胡桑:“…倒也不是说你丑。”

  就是眼睛本来就大,再包着一团泪…

  胡桑泫然欲泣,兄弟们你们快肥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我好像又把娇娇惹哭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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