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贾赦败退
贾赦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如此哄骗自己，不禁大怒，走到门口召唤小厮。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锄药以及今天跟贾琮出门的小厮正好在附近待命，一听大老爷招呼，立刻走过来。
贾赦一指贾琮：“给我扒了他的斗篷、长袍，搜身！”
那几个小厮大眼瞪小眼，哪里敢动？
且不说贾琮给他们每人都发了碎银子赏钱，只单说贾琮与锦衣卫的关系，谁敢动？
贾赦暴怒：“怎地不动？我指挥不动你们了？”
锄药噗通一声跪在地：“大老爷饶命，小的不敢对三爷无礼。三爷如今已名动神京，今日又写了三首极好的诗词，不消两月便会名动天下，他们都说三爷是文曲星下凡，小的动了文曲星，死后会下地狱的。”
贾赦愣在那儿，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些小厮。
贾政问锄药：“三首诗词？你说琮儿作了三首诗词？你且吟了我听听。”
锄药：“当时小的在楼外侯着，进不得里面，事后才听他们说三爷作了三首……”
贾政不等他说完就转过身去：“琮儿既做了诗词，何不写出来让二叔看看？”
当下着人取了文房四宝来，贾琮一首首给写出来，前两首都还好，贾政只是夸赞好诗，看了最后一首，却是心中一恸，两行热泪流了出来。
“父亲，孩儿不孝，不曾为父扬名，幸好父亲还有一个好孙儿，把您的生平功绩写进词里，传扬四海、流芳百世。”
贾赦勃然大怒：“二弟糊涂啊，此子连他老子我都敢哄骗，又怎会对他祖父有孝心？别被他花言巧语蒙蔽了，早点打死是正经。”
话音刚落，只见贾政十分冷漠、十分轻蔑的瞧了自己一眼。
他心中更加恼火，怒叱贾琮：“逆子，莫以为小厮不敢动你，老太太也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明日我就给你说门亲事，把你入赘给最低贱的商户人家，看你还怎么张狂。”
“你敢！”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鹤发老太太出现在荣禧堂门口，怒视贾赦：“你要把老太婆的孙子入赘给低贱的商户？你要不要把老太婆的几个孙女卖到青楼里去？我们一家人都死了，才称你心？”
贾赦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老太太这才饶他：“家中儿女的婚事，没有老太婆点头，谁也不能私自定下，你自去安乐享受你的，少来这边惹老太婆子生气。”
贾赦吁了口气，连忙退出荣禧堂。
贾母这才问贾政：“政儿缘何伤心落泪？”
贾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今日琮儿在外面写了几首诗词。其中一首是为父亲写的，用以祭祀他老人家。孩儿念及父亲恩情，故而落泪。”
贾母点点头：“父子天恩，你为父落泪，也是应当。且把那词念了母亲听听。”
贾政摇头：“母亲还是不要听了，免得伤感落泪，有损身体。”
贾母不允：“逝者已矣，母亲什么世面没见过？不会过于伤心的。”
贾政只好一字字念：“破阵子·为先祖荣国公赋词以祭。醉里挑灯看见，梦回吹叫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贾母听完呆在那儿，渐渐的，几滴泪落了下来。
“昔年你父亲从战场退下来之后，确实经常做梦回到战场，有时甚至半夜惊醒。醉里挑灯看剑，也是常有的事，他昔年也得了一把宝剑，如今和铠甲、宝弓一起封存在府库里……”
“那时琮儿还小，难得他现在还记得。琮儿是个好孩子啊，知道作词悼念祖父，这一点，连宝玉也比不……”
说着说着，贾母越发伤心了。
“母亲切勿过度悲伤，儿子送母亲回房歇息。”
贾政与贾琮一左一右扶着贾母，一路穿过前院，来到贾母院子里。
贾琮赫然发现贾宝玉、贾迎春、林黛玉等人都在这儿。
贾母坐定后，开口说：
“幸得宝玉前来报信，我才及时赶过去，否则琮儿他老子，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他。”
“你们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祖母很欣慰，兄弟扶持，才是立身之道啊。”
“昔日先荣国与先宁国便是亲兄弟，也是如你们这般互相扶持，才在乱世中立住脚，闯下偌大的名声和家业。传至第二代时，你们祖父按例应当降爵，但是你们祖父当时立了很多战功，天子特下恩旨，仍袭了国公之位。贾家两代三国公，旁人谁不羡慕？”
顿了顿，贾母又说：“只是如今，那些功劳，那些荣耀，怕是没人记得了。幸好琮儿颇有才华，以诗词记下祖父的功劳，传扬出去，是一段佳话且不说，太皇听了，也会念及你们祖父当年的苦功，你们大姐姐在皇宫里也好过一些。”
贾探春问：“三哥哥为祖父作了诗词？”
贾母露个笑脸出来：“我倒是忘了，你们身在内宅，不知道外面的事。琮儿，同你姐姐妹妹讲一讲，今天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又如何写了诗词？祖母也想听一听。”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去翰墨书斋送第三册，也就是最后一册《多情剑客无情剑》……”
贾琮坐在椅子，尽量简洁的述说今天的事。
这些事情，香皂一事，整个府里只有晴雯一个人知道，现在事情未定，没必要多费口舌，所以略过不提。沈幼琪女扮男装一事，府里下人没进翰墨后院，逛街时也没让他们靠近，所以他们不知情，这事自然不能说出去。至于最后飞刀杀马，救了王府世子一事，更没必要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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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锄药以及今天跟贾琮出门的小厮正好在附近待命，一听大老爷招呼，立刻走过来。
贾赦一指贾琮：“给我扒了他的斗篷、长袍，搜身！”
那几个小厮大眼瞪小眼，哪里敢动？
且不说贾琮给他们每人都发了碎银子赏钱，只单说贾琮与锦衣卫的关系，谁敢动？
贾赦暴怒：“怎地不动？我指挥不动你们了？”
锄药噗通一声跪在地：“大老爷饶命，小的不敢对三爷无礼。三爷如今已名动神京，今日又写了三首极好的诗词，不消两月便会名动天下，他们都说三爷是文曲星下凡，小的动了文曲星，死后会下地狱的。”
贾赦愣在那儿，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些小厮。
贾政问锄药：“三首诗词？你说琮儿作了三首诗词？你且吟了我听听。”
锄药：“当时小的在楼外侯着，进不得里面，事后才听他们说三爷作了三首……”
贾政不等他说完就转过身去：“琮儿既做了诗词，何不写出来让二叔看看？”
当下着人取了文房四宝来，贾琮一首首给写出来，前两首都还好，贾政只是夸赞好诗，看了最后一首，却是心中一恸，两行热泪流了出来。
“父亲，孩儿不孝，不曾为父扬名，幸好父亲还有一个好孙儿，把您的生平功绩写进词里，传扬四海、流芳百世。”
贾赦勃然大怒：“二弟糊涂啊，此子连他老子我都敢哄骗，又怎会对他祖父有孝心？别被他花言巧语蒙蔽了，早点打死是正经。”
话音刚落，只见贾政十分冷漠、十分轻蔑的瞧了自己一眼。
他心中更加恼火，怒叱贾琮：“逆子，莫以为小厮不敢动你，老太太也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明日我就给你说门亲事，把你入赘给最低贱的商户人家，看你还怎么张狂。”
“你敢！”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鹤发老太太出现在荣禧堂门口，怒视贾赦：“你要把老太婆的孙子入赘给低贱的商户？你要不要把老太婆的几个孙女卖到青楼里去？我们一家人都死了，才称你心？”
贾赦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老太太这才饶他：“家中儿女的婚事，没有老太婆点头，谁也不能私自定下，你自去安乐享受你的，少来这边惹老太婆子生气。”
贾赦吁了口气，连忙退出荣禧堂。
贾母这才问贾政：“政儿缘何伤心落泪？”
贾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今日琮儿在外面写了几首诗词。其中一首是为父亲写的，用以祭祀他老人家。孩儿念及父亲恩情，故而落泪。”
贾母点点头：“父子天恩，你为父落泪，也是应当。且把那词念了母亲听听。”
贾政摇头：“母亲还是不要听了，免得伤感落泪，有损身体。”
贾母不允：“逝者已矣，母亲什么世面没见过？不会过于伤心的。”
贾政只好一字字念：“破阵子·为先祖荣国公赋词以祭。醉里挑灯看见，梦回吹叫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贾母听完呆在那儿，渐渐的，几滴泪落了下来。
“昔年你父亲从战场退下来之后，确实经常做梦回到战场，有时甚至半夜惊醒。醉里挑灯看剑，也是常有的事，他昔年也得了一把宝剑，如今和铠甲、宝弓一起封存在府库里……”
“那时琮儿还小，难得他现在还记得。琮儿是个好孩子啊，知道作词悼念祖父，这一点，连宝玉也比不……”
说着说着，贾母越发伤心了。
“母亲切勿过度悲伤，儿子送母亲回房歇息。”
贾政与贾琮一左一右扶着贾母，一路穿过前院，来到贾母院子里。
贾琮赫然发现贾宝玉、贾迎春、林黛玉等人都在这儿。
贾母坐定后，开口说：
“幸得宝玉前来报信，我才及时赶过去，否则琮儿他老子，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他。”
“你们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祖母很欣慰，兄弟扶持，才是立身之道啊。”
“昔日先荣国与先宁国便是亲兄弟，也是如你们这般互相扶持，才在乱世中立住脚，闯下偌大的名声和家业。传至第二代时，你们祖父按例应当降爵，但是你们祖父当时立了很多战功，天子特下恩旨，仍袭了国公之位。贾家两代三国公，旁人谁不羡慕？”
顿了顿，贾母又说：“只是如今，那些功劳，那些荣耀，怕是没人记得了。幸好琮儿颇有才华，以诗词记下祖父的功劳，传扬出去，是一段佳话且不说，太皇听了，也会念及你们祖父当年的苦功，你们大姐姐在皇宫里也好过一些。”
贾探春问：“三哥哥为祖父作了诗词？”
贾母露个笑脸出来：“我倒是忘了，你们身在内宅，不知道外面的事。琮儿，同你姐姐妹妹讲一讲，今天到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又如何写了诗词？祖母也想听一听。”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去翰墨书斋送第三册，也就是最后一册《多情剑客无情剑》……”
贾琮坐在椅子，尽量简洁的述说今天的事。
这些事情，香皂一事，整个府里只有晴雯一个人知道，现在事情未定，没必要多费口舌，所以略过不提。沈幼琪女扮男装一事，府里下人没进翰墨后院，逛街时也没让他们靠近，所以他们不知情，这事自然不能说出去。至于最后飞刀杀马，救了王府世子一事，更没必要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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