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下_第60章_剑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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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下_第60章

  作者:熒荥水果糖2007-2-2411:29回复此发言

  70回复:剑在天下by白萱时而缠绵时而大气的好文~

  论来聂炫正是他嫡亲兄长,不过......这事恐怕聂炫自己都不知道,聂熙自然也不会说起。芳和后当年的事情,还是随着死去的人归入坟墓吧。

  从小到大,他心目中的哥哥一直是聂暻,只有聂暻。那么信任,依赖,喜欢的哥哥。

  忽然知道聂暻爱他的时候,那感觉真是惊骇无言,聂熙简直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更何况,真相一点一点揭开,一次比一次更难堪。原来,林原的一生,不过是为了聂暻那点说不出口的情意兜兜转转......聂暻对林原大约有些妒忌的,便借着这一点情意,暗中折磨这位龙虎状元。林原,大概从没有爱过聂熙罢......要他永远不要忘记,大抵也是报复聂暻的手段。

  所有的爱情都是假的,只有报复是真的。他们就这样钩心斗角。而他聂熙,在其中算得了什么呢......

  面对聂暻痴狂如火的情意,聂熙只觉得一派痛苦茫然。不忍看到那个人伤心、绝望,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只有折磨和疯狂。真不该见面了,那个人总是用烈火之情迷惑他,折磨他,令他辗转反侧,心里不得安宁。明知道是毒,无法了断......

  永州脱困而出,本该实现永不再见的誓言,但毕竟害怕那个人伤心,更担心京中局势,想悄悄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就这样拖着重伤的身子,挣扎着到了京师。看到聂暻苍白如死的脸,聂熙忽然觉得心跳被人狠狠掐住,一下子呼吸艰难。皇兄变得这样......实在不忍不顾......于是,他变成了李风奇,默默守护着令他牵挂而痛苦的兄长。

  也不是不想了断,更觉得聂暻这样的痴心对谁也没有好处,于是送上墨玉扳指,希望断了聂暻的念头,也算一痛永绝罢。可一看到那个人伤心欲绝的模样,下了无数次的决心顿时又土崩瓦解......

  一直彷徨,一再彷徨,再加上要留神朱太傅之事的变局,聂熙只觉筋疲力尽。直到太傅之乱处置妥当,他总算松了口气。

  等善后完毕,就可以让李风奇换回身份。而他,也从此解脱了......还是悄悄离去,从此湖海余生罢。

  可为什么还是心绪烦乱呢?

  那白梅书院,那梅花一缕香,难道已经深入灵魂,令他无法挣扎,无法消解?

  心中再是百味杂陈,聂熙还是把册立皇太弟的奏章交给了重病中的聂暻。其实聂暻每天清醒的时候不多,常常都是在昏睡,偶然醒来,看到聂熙,便又一言不发。聂熙知道他一见到自己就心里不快,本该避了,可想到上次朱后作乱之事,说什么也不敢放心,没事就侍奉在外间。这日总算逮到机会交出奏章,想到聂暻可能的反应,不禁心下暗暗叹气。

  果然聂暻一见奏章,沉沉一笑,就问聂熙:"此奏是何人所上?"他笑意平静,胸口却激烈起伏,显然心中颇有怒意。

  聂熙不愿看他清冷锐利的眼神,低头道:"御史梅世勋。"

  聂暻惨白的脸上笑意更重,聂熙总觉得那是某种杀气腾腾的暗示,一说出口就隐约感觉:也许梅世勋完了。

  聂暻居然并不发怒,悠悠道:"连他也以为朕一定会死--想把赌注压给聂炫?嘿嘿,聂苍穹想了二十年得不到的皇位,他儿子也在想了?"

  聂熙想着自己身世,甚是尴尬,索性一言不发。

  聂暻多说两句,有些疲乏,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聂熙。这才道:"那么,二弟的意思呢?"

  他冰冷犀利的眼睛盯着聂熙,脸上居然带着笑意:"只要你开口,我下令废除对你的所有罪责,恢复你吴王身份。然后,我死也放心了。"

  聂熙一震,想不到这个时候,聂暻还是原谅了他,一时间心如刀割,过一会静静道:"我早就无心帝位了......我也不是该想着那位置的人。再者,皇兄春秋正盛,不该出此不祥之言。"

  聂暻摇摇头:"梅世勋虽然混帐,这奏折还是有道理的。我死前若不立下储君,势必天下大乱。二弟若不肯继位,我可也不甘心传位给聂炫......若不是聂苍穹,母后怎么会青年忧郁而死。聂炫长得太像聂苍穹,我一看到他,就心里厌恶无比。所以,别人都可以,总之他不行--其实皇后已经有了身孕,若生龙子,可以继承大统。可惜我未必挨得到那时候。"

  作者:熒荥水果糖2007-2-2411:30回复此发言

  71回复:剑在天下by白萱时而缠绵时而大气的好文~

  聂熙听着这句"未必挨得到那时候",一阵气血翻涌,明知道聂暻是故意拿话来刺,还是熬忍不过,忽然跪地道:"若陛下不弃,万一不幸......臣弟愿为摄政王,待朱后生产之后,辅佐皇子,竭尽丹诚。陛下不用担心朱家余党,朱后若有异动,臣弟代陛下送她宾天。若生女儿,臣弟愿代天子择立贤王......总之,今生今世,聂熙决不染指帝位!"

  他用李风奇身份随侍,身为天子亲信,可以带刀入内,这时便拔出佩刀,在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划,顿时鲜血急涌,聂熙却眼睛也不眨一下,定定看着聂暻。就此立下郑重的血誓。

  聂暻见他卷起衣袖后,赤裸的胳膊上刀痕累累,形状十分规则,玉石般的肌肤染着鲜红,刺目得可怕。看得有些头昏,低声道:"为何这样多的刀痕?"

  聂熙一怔,垂目回答:"昔日陛下临幸林原,多是臣弟与林原相处之际......臣弟长夜不免彷徨,有时引刀自损可以分神。"这时候说起林原旧事,少了心痛如狂,只留下往事如烟的惆怅了。

  聂暻茫然一下,淡淡苦笑:"原来如此。我是故意的......只因心中难过......"

  聂熙叹口气:"我后来知道了。"可知道之后的痛苦难堪,让他宁可还是那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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